我尽量站的笔直,“他提出的和解要求我都愿意答应,我想明天就见到他。”
管教看着我想说什么,莫名叹出口气,“先归队吧,你的诉求我会向上级转达的。”
“谢谢管教……”
我鞠了个躬,游魂一样的走进队伍里,跟随指令回到了监室。
次日我听着起床号按时整理好内务。
洗漱后便坐在马扎凳上等着管教领我去会见室。
可惜从清晨等到黄昏,我临睡前吃了退烧药他还是没来。
心头的杂草像是要长出嗓子眼儿,扎的我只要稍低下巴,就觉得窒息无望。
再起床就是13号了。
我抑制不住的焦躁,在小小的空间里抱着自己,困兽般走动个不停。
监室里没有钟表也没有日历牌,我只能通过广播得知大体时间。
前些天想混日子,对日期也没太注意,甚至会刻意去忽视。
眼下又着急出去了,那播报的时间就像长矛一样扎刺着我的耳膜。
我开始懊恼,上回不该撕了那张婚书,不该将他得罪的那么彻底。
博弈的精髓是智取,我不该那么鲁莽!
孟钦若是狠下心关我两三个月可怎么办?
如果我十五号之前出不去,那就真的违约了!
其他预约的事主最起码我都没收钱,可以择日,只有张姐她……
越想越着急。
我都有冲动去问问走廊里值班的管教。
但我又很清楚,孟钦来不来都不是管教说的算,我问这些只会惹人烦!
头疼得快要炸开,我强撑着不适参与了纪律学习,下午又去走了队列。
回监室按规定冲了澡,坐在马扎凳上看着窗外橙色的晚霞,我知道只要等到放晚饭,所里就禁止家属会面了。
完了。
真的要完了。
我眼底的光像是要一点点的熄灭。
没法赌了吗,孟钦,我还想再跟你赌一把。
最后一把,博一个全身而退……
“542。”
管教的声音突然响起,“有人来看望你,跟我过去吧。”
我蹭的站起身,猛一下还有点晕,“是孟钦吗?!”
管教拿着手镯过来帮我戴好,中规中矩道,“等见面你就知道了。”
我提着一颗心不敢放下,如果孟钦没来,只是派来了徐律师,那我真要抽不了身……
步伐随即沉重下来。
我紧绷到额头的青筋都止不住的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