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了隽永蕴藉,静韵深长。
只剩下黑云翻涌,晓作狂霖。
眼前的景物在一瞬之间变得黑白。
世界没了颜色,我成了一具彻头彻尾的空壳。
仿佛自己不认识那个坠楼的男人,跟他没有丝毫关系,也听不到外界的声音。
耳畔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声,呼~呼~一下接着一下,敲击着耳膜,很缓慢,很幽沉。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变成了默剧。
我看到苏清歌昏厥了过去,看到无数人朝孟钦跑去。
他们遮住了孟钦看过来的视线,挡住了他凄凉的笑意,抬着他紧急送医——
嗵~!
我笔直的后躺倒地。
视线刚好看到四楼窗子里飘出来的纱帘。
很梦幻的纱帘,像是从窗子里偷溜出来的白裙少女。
她挣脱不了窗帘横杆的束缚,只能迎着风无望的摇曳着。
风好像很大,白纱在半空中舞动的愈发激烈。
既像在歌颂生存,又像在诉说灭亡。
“哎!那个小姑娘怎么了?!”
“不好!她这眼睛怎么都发直了!”
“我刚才看到她是突然倒地的,是不是看到有人坠楼吓到了,哎!小姑娘!你没事吧!!”
“谢小姐?是谢小姐!你还好吗?谢小姐?!!”
“……”
滋滋~滋滋~!
耳膜剧痛间,杂音纷乱入耳。
我颤颤的望着上方围过来的人脸。
想说他们挡到光了,可唇角动了动,我眼前的光影便倏然熄灭。
第1249章 危
……
“患者颈动脉搏动消失,呼吸停止……”
“准备除颤,涂传导液,二百焦耳,都让开!不要触碰到患者……!”
我微微蹙眉,耳边的声音还闹哄哄的。
夹杂着一些专业名词,听得我心烦意乱。
身上一提,我晕晕乎乎的就坐了起来。
扭头我看到围站在床边的医护人员还吓一跳。
他们的表情都很紧张严肃,其中一个女医生手里还持着像小熨斗一样的东西比划着似乎要怼我!
正琢磨她要做什么,就见女医生持着‘小熨斗’穿过我的身体,满眼焦灼的还在喊着口令!
我云里雾里的一回头,就看到另一个我还一动不动的躺在病床上,脸白如纸,口唇泛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