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将意味着我会变成和她一样的人,再无回头之路。
那么结论出来,我最疑惑的点则是慈阴怎么敢折损寿路,她究竟修出了什么?
大姐对此却不愿意多谈,故弄玄虚般跟我说了个时间,“地点我到时候再发给你,不怕死就来赴约,只要见到了慈阴,你心头所有的疑虑都会解开,不过姐还是想跟你说一句,自求多福吧。”
挂断电话前她还不忘在我心头上撒出一把盐,笑着道,“小妹,节哀顺变呦。”
我面无表情的放下手机,去洗了个澡,换了身素净的衣服,抱着骨灰盒去到了后院。
哥哥们都站在东楼廊下,并没有多问我什么。
见我将骨灰盒埋在了后院的柳树前,他们便也了然。
我堆了个小小的土包,在土包前上了又一炷香,磕了三个头。
哥哥们默不作声的跪在我身后,对着土包极其郑重的也磕了头。
风很轻的吹过。
烟雾升腾间,缭绕出数不清的遗憾和不甘。
我眼皮肿的快成一条缝,声音也有些嘶哑,“师父,十三岁前,我是个懂事的孩子,长辈怎么交代,我会怎么做,但十三岁后,我不能再懂事了。”
“别说您把选择权交给了我,您就是给我下达死命令,让我吃下骨灰起势,我都不会吃,没办法,您的徒弟是头闷驴,还是一头又轴又认死理儿的闷驴。”
“我做人或许不坚强,我也没那么乐观,但,我有我自己的处事原则。”
我扯着唇角笑笑,脸颊难免湿润,“跟您比起来,我心量其实很小,我做什么都想求个稳,即使我也会说世事无常,但我这个人,最怕的真就是无常,奈何我的命运就是要接受无常。”
“虽然我依然不愿相信您就这么走了,我能做的还是去接受,并且,去实现我对您的承诺,咬定青山不放松,只要我还有力气,还能站起来,我就会跟慈阴斗下去。”
我轻轻声,“师父,您不要安息,再看看我,再等等我,等我帮您一雪前耻……”
伏在地面。
眼泪啪嗒啪嗒的砸在泥土里。
万里清光不可思,添愁益恨绕天涯。
我好像明白了慈阴为什么会选择去找师父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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