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一击。”
空气里传出慈阴冷冷的声音,“一群乌合之众,也敢在本尊面前大放厥词,可笑至极。”
“……”
阴风拂过肿烫的面颊。
我紧紧攥了把泥土,多损,缺大德的老太太!
故意的是不?上来就打我脸!妆都白化了!
嘶嘶的站起身,我揉着胸腔看了圈。
哥哥们倒是复制了九年前某晚的光景,横七竖八的摔在地上。
他们要么被巴掌扇出局了,要么晕过去了,要么面容痛苦的看着我,神情很是无力。
我没空多想什么,擦了下唇角的血渍,觉得他们躺着待会儿也挺好。
毕竟都吃了护体的符箓,受伤疼是疼了点,但不会留下后遗症。
既然我是谢逆的徒弟,就应该我独自去面对。
抖擞着精神,我朝着医院里面走去。
“小萤儿……”
踩上台阶的时候,戚屹候还挣扎着要起来,“哥陪你。”
“不用,你歇会儿。”
我看向他,“有些事能陪,有些事不能陪,侯哥,你知道我更怕什么。”
比起我自己受伤,我更怕家里人受伤,比起我死,我更怕身边人死。
压垮我的,从来都不是苦难,而是苦难包裹的情意,是能杀死我自己的内疚之心。
侯哥半趴在台阶上,红了眼眶,“好,哥不给你添麻烦,你去吧。”
我没再言语,进到大厅略有怔愣,里面竟然很干净。
想不到慈阴还是个讲究人,借个地方约会,还把这里给打扫了。
边边角角的米田共都不见了,就连破桌子烂椅子都被挪走了!
我琢磨着要不要上楼,随即听到吱呀声响。
转过脸,就见大姐推着个轮椅从一旁的走廊出现了。
瞳孔微微缩紧,我视线直接锁定在轮椅上,那上面坐了个小山般的人。
之所以用‘小山’去形容,是那坐姿真的很像一堆,没骨头似的,完全摊在轮椅上。
用我们那边的地方话讲,她哌哌在轮椅上,跟呔歪鸡崽子似的!
穿的还是一身黑色的袍子,身体裹得严严实实,头上还围着黑色围巾。
好像那外國妇女,浑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眼睛。
不过咱说实话,人外國的女子罩着围巾,露出的眼睛都很有异域风情,深邃迷人。
轮椅上的这位只让我看到垂垂老矣。
露出的是正宗的老么咔哧眼!
这形象算让师父说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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