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苑路别墅。” 关时景温和的笑了笑,在何倦面前,他完全收起了那一份凌厉,仿佛他仍旧是那个温和清澈的青年:“我最近也准备买房,西苑路别墅也在我的考虑范围。” 何倦有点开心:“那很巧啊,我们还能继续做邻居。” 关时景心里已经准备明天去西苑路别墅买房,他看了眼时间,问:“你今晚有事吗?” 何倦疑惑:“怎么了?” 关时景道:“上个月你二十一岁生日,我去A城没有见到你,生日礼物还放在我家,你要是没事,可以到我家拿生日礼物,顺便一起吃个晚饭。” 他凝视何倦漂亮的眼眸:“我们俩很久没有一起吃饭了,之前下课后,我们经常一起去超市买菜,然后你来我家,我们一起吃晚饭……” 何倦摇头:“我晚上同傅闲约好要一起吃火锅。” 关时景顿了顿,安静的垂了垂眸,脸颊沉浸在阳光的背面,带了晦暗的阴影:“这样吗?那真的可惜了,傅闲也陪你一起住在B城吗?” 何倦摇头:“不是,他在A城和B城两边跑,今天他晚上有事,所以吃完火锅就要坐飞机回A城了。” 想到这里,何倦对关时景发出邀请:“你要一起来吃火锅吗?你和傅闲也很久没见了吧。” 虽然知道傅闲喜欢关时景是个误会,关时景也强烈否认过他对傅闲有过除朋友之外的想法。 但两人也做了很长时间的室友和同学,这么久没见,见一面也挺好的。 晚上傅凛也会来,对傅闲来说,应该是个惊喜。 何倦在心里想。 事实上,傅闲只有惊,没有喜。 他冷漠的注视着随他的阿倦一起过来,一左一右包围阿倦的两个男人。 那两人看见他也没有多开心,傅凛勾着唇角,仿佛很天真亲你一般同傅闲打了个招呼,仿佛很无心的拖着语调抱怨:“哥哥,你来B城,从来都不告诉我,我很想你。” 傅闲淡淡道:“你妈妈也很想你,你最近都不怎么回A城。” 傅凛脸色立刻有些暗沉下来。 关时景也温和的同傅闲道:“好久不见。” 傅闲看了关时景一眼,目光在他同何倦相触的指尖处停顿两秒,镜片后的眼睛带着冷意:“好久不见,你变了不少。” 关时景仍旧笑着,仿佛听不懂傅闲的讽刺:“是吗?阿倦也这样说。” 说完他毫不避讳的凑近何倦,仿佛在同他极亲昵的交流:“对吧,阿倦?” 何倦随意的点头,他很久没吃火锅了,这家火锅店的锅底是熬出来的骨头汤,很好喝,他现在肚子已经有点响,根本没有注意听几人具体在说些什么。 “我们进去吧。”何倦提议。 于是在明争暗斗的几人挪开彼此的目光,傅闲不动声色上前牵住何倦的手:“走吧,我也饿了。” 傅凛同关时景看见两人肢体接触,几乎立刻变了脸色。 尤其是他们发现何倦似乎对傅闲这样暧昧的做法并没有异议之后。 落座后,傅凛几乎迫不及待地带了点试探地问何倦:“阿倦哥哥,你跟哥哥现在是情侣了吗?” 原本以为何倦会毫不犹豫否认,没想到眉目漂亮的青年,却下意识侧头看了傅闲一眼。 这样带了点暧昧的态度,让在场心思各异的傅凛同关时景都心底沉了沉。 事实上傅闲也有些惊讶。但他深沉内敛,情绪都藏在眼底,远没有另外两人表露地明显。 傅凛睁大眼睛,眼底掀起波涛,他喃喃:“这不可能!” 声音在安静的包厢有些大。 关时景面色有些苍白,他在何倦近乎默认的表现下,心早就锥心的痛了起来,还是错过了吗? 傅凛却没有安静下来,他有些着急的望着何倦,漂亮的眼睛带着破碎的光:“阿倦哥哥,你真的跟哥哥在一起了吗?你喜欢他了吗?什么时候?” 三个问题。 何倦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也不知道他跟傅闲算不算在一起。 傅闲会亲吻他的脸颊、他的手指,会很亲密的抱着他。 做这些之后,傅闲会问他排斥吗? 何倦觉得还好。 两人在别墅也住在一间房内,在换季的时候他会生病好几天,傅闲几乎接过了护工的活,手把手照顾他,甚至为此他现在有一手好厨艺。 他自己的胃病都养好了不少。 似乎察觉到了何倦的纠结,傅闲忽然倾身,当着傅凛和关时景的面,迅速吻了吻何倦的唇。 何倦睁大眼睛,有些惊讶的转头:“你……” 之前傅闲最多就是贴贴他的脸罢了。 傅闲转头看两人:“这是我们现在的相处状态。” 他说着又吻了吻何倦的脸颊:“阿倦,对吗?” 这个问题何倦可以回答。 何倦道:“是的。” 作者有话说: 这就是心机!! —— 躺平了-还有一章,零点之后发上来哈——感谢在2022-02-1622:32:29-2022-02-1623:58: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3章 两个人的岛 傅凛原本因为急迫而明亮的目光,仿佛被灰扑上去了一般,失去了光明,他原本因为着急而挺直的腰也略略塌了些,随后他狠狠咬了下下唇,那里沁出鲜红的色泽,仿若滴血,明快的声音也有些莫名的喑哑:“原来阿倦哥哥这么快就属于别人了。” 何倦觉得这句话有哪里不对,他皱了皱眉,还没有反驳,转眼看见关时景面色在包厢的灯光下看起来似乎格外苍白,他思维被打断,转而看向关时景:“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关时景被何倦关注的看着,这一次这样专注的目光却仿佛带着刺,让关时景又渴望又痛苦。 他垂眸想要避开这样的目光,又浑浑噩噩想到,或许以后他们见面的机会更少了,他就像分明知道前路全是荆棘,尽头便是悬崖的旅人,就为了高耸的悬崖或许能够触摸到一轮明月,他仍然抱着微弱的希望想要到达那里。 即便脚下是荆棘,前路是深渊。 关时景在何倦已经掩盖不住的关心下,轻轻摇头,他口腔充满血腥气,他轻声道:“没事。” 何倦不太放心:“你脸色看上去很不好。” 关时景几乎没有力气说话,他双手安静的放在膝盖上,坐姿带了点乖巧的味道,仿佛他还是当年那个一无所有的学习委员,上课的时候会很安静的坐着听讲。 在小小的班级里,一切差距都无限缩小,一切可能被尽可能放大。 关时景保持声音不要变化,但已经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