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儿跟着,便就了然这应该不是来寻滋闹事的,脸上浮上笑容,问道:“几位少爷公子,可是要买文房四宝,笔墨纸砚,还是要寻些什么书。” “给我们两刀上好宣纸、一方徽砚、一条松烟墨、一只适合小孩习字的毛笔、再来一本千字文一本百家姓。”宋子昊说道。 宋子瑜震惊。 怎么又牵扯到身上了,赶忙往后倒退两步,拉扯住宋子昊的衣摆,满是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去,目光中全是诉说着自己的震惊与不可置信。 “小瑜宝,在家好好练字不好吗?”宋子昊微笑。 宋子瑜连连摇头,好什么好!练什么字!不就是让他抄书吗! 宋子瑜对上宋子昊温和的笑意,目露惊恐,他大哥现在也这么恐怖了吗? 转身,宋子瑜对着掌柜举起手,连连叫唤道:“掌柜,掌柜,还要大学、中庸、论语、孟子!”说罢,便是转头对着宋子昊阴恻恻一笑:“大哥,也别忘了自身学业才好。” 宋子昊挑眉,算是接下了宋子瑜的馈赠。 宋子瑜见这招对自己大哥无用,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狠狠的踱步来到萧晏清身边,蹲下身子,双手捧住自己的脸,满是气愤和苦恼! 臭大哥!坏大哥!没良心的大哥! 亏他对他这么念念不忘,这么好,就知道让他写大字,抄书!又不是不知道他最烦这个。 作为一个学渣!作为一个双儿!他在家好好做一个纨绔双儿不好吗? 宋子瑜生气! 萧晏清瞧着身边那越加鼓起的小奶膘,笑着蹲下身子,小声说道:“子昊兄也就是随意找个由头而已,也并不是真的要让你抄写。” “真的?”宋子瑜怀疑,抬眸看向宋子昊,那认真问掌柜的价格的模样。 收回视线,宋子瑜冷笑一声,他可不觉得他大哥只是忽悠掌柜。 萧晏清也瞧见了宋子昊询问掌柜的样子,还问起了这边学子蒙学的书籍,这……似乎还真的是想让宋子瑜好好在家学习。 “子昊兄那也是为了打入敌人内部。”萧晏清继续宽慰。 “真的?”宋子瑜保持怀疑。 “真的,绝对不会真的让你抄写。”萧晏清一本正经的说起了忽悠话。 宋子瑜勉勉强强算是信了,起码人是站了起来。 “掌柜的,幼时曾随双亲来你家购置笔墨,记得那时你家生意不错,怎么如今人店铺冷冷清清的。”与掌柜说话的宋子昊故作诧异的问道。 一旁的许知初也配合的接话:“倒是前头的那叫聚文斋的生意挺不错的。” 一听到聚文斋这三个字,掌柜的面色便耸拉了下来,又想起有客人在,立马带上笑,可笑容里却透着些勉强:“许是近日流言缠身,大家偏信了流言。” “是科举舞弊之事?”宋子昊疑惑道。 “这位少爷也听说了?”掌柜笑的更苦。 “就听了一嘴,说是因为王家公子和离之事,觉得其中有猫腻,说王家其实早就参与进来,又说王家公子冷血无情,为了利益连亲身儿子都不要。”宋子昊一字一句说的很是清楚,目光也未曾离开过掌柜,昨日左大人与他说过,这掌柜可是王文清奶姆的夫君。 “胡说,公子是那样光明磊落之人,若非是赵知州特意蒙骗,又岂会落得如此下场,污了身名。”掌柜颇为恼恨,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停下了言语,笑着打起算盘:“少爷,一共十六两四百三十三文,三十三文就给你抹去了。” 宋子昊也像是才意识到,连忙拱手:“不好意思,方才是我失言了。” “无怪少爷的事,少爷也不过是因那流言之过。” 这边,在宋子昊和许知初跟掌柜说话之时,萧晏清带着宋子瑜往书架子那边走去,就像是寻常人在看有什么书籍一般。 架子上的书倒是很寻常,有科举要用的四书五经,适合蒙学的千字文三字经,也有一些杂文轶事,话本子,还有就是一些穷困学子抄写的书籍。 基本与寻常的书斋并无二样。 萧晏清打量了一圈,便又带着宋子瑜走了回来,掌柜的见二人又回来了,便是问道:“少爷公子,可还需要别的书籍。” “看了一圈,也并没有什么需要的。”萧晏清淡淡道。 宋子昊也见套不出什么话,萧晏清还进了屋子仔细看了一遍,便就付了钱,拿上东西,走出书斋不过数步,迎面就碰上了两位学子。 其中一名穿着湛青色长衫的学子,拦住了他们的路,指着他们手上拿着的笔墨纸砚,满脸错愕的问道:“你们刚是去那家三录斋买的东西?” 宋子昊和萧晏清对视一眼,知道有戏,宋子昊点了点头,忙故作不解的问道:“这位兄台,此话何意?” “你们是外地来的?”听到这不带永州口音的话,那学子疑惑问道。 “是的,因为祖籍是永州,我等便也参加了永州这场院试,等出了结果就启程回去了,未想到刚到家,就传来这场院试竟然出现舞弊行为,成绩作废,赶忙赶过来,想等一个结果。”说到此,宋子昊面露苦涩。 这名湛青色长衫的学子也不在意这是不是在大街上,也不在意有人会不会跟王家打小报告,直接就说:“你既然是受了科举舞弊之案的牵连没了秀才之名,怎还能去那三录斋!” “这又是为何?我昨日才到这,很多情况都不太清楚,也是因为路上不小心将书籍泡了水,这才马上过来重新买了笔墨纸砚,想趁着等待的时间看看书,也不荒废学业。”宋子昊道。 “原是如此,但你来的路上,怎就没去打听打听。那永州科举舞弊之案,贩卖考题,请枪手答题之人,便是王家双儿的亲子。更为震惊的是,在科举之前,也不知道那王公子是否提前得知了消息,与那赵知州和离了,等到事情暴露出来,其子倒是被抓了,知州赵行检却下落不明,这实在很难让人怀疑其中有猫腻。”学子愤愤不平道。 “这……倒是不得不让人多想。”宋子昊思索附和道。 “听两位对此事这般了解,应该也是永州舞弊之案无辜被牵连的学子吧。”萧晏清适才走上前,拱手问道。 湛青色长衫的学子旁的青灰色长衫男子,这时长叹一口气:“可不是。” 之前一直跟宋子昊说话的学子也随即满脸哀愁:“好容易考上了个名次,这一下子就又没了,也不知来年还有没有这般运气。” “必然会有,明年下场,定能再夺得好名次。”宋子昊拱手笑道。 “那可不一定了。湛青色长衫学子一改方才忧愁的模样大笑道:“我就今年走了狗屎运,刚好挂上了尾巴,也不知道明年还能不能有这运气。” 说到此,这学子又想生气,又觉得这气无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