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来看。 理由就是贺迢的脸下饭,就算他去种田也会让人不知道眼睛往哪里放。 甚至还有人在回放的视频里自发做起了计算贺迢微笑数量的工作。 累计到第一周直播结束,分为贺迢单人和跟池亦真在的双人, 后者加起来是前者的几十倍。 可想而知这大哥独处多不喜形于色了,可能他压根没那么多情绪。 池亦着发现了贺迢的眼神, 正好导航显示快到目的地。他放下手机, 手肘抵着膝盖, 问贺迢:“回家有空能陪我对对台词吗?” 贺迢还没完全醒,“什么?” 他眯着眼, 眼神还有些朦胧, 池亦真又重复了一遍。 贺迢点点头。 池亦真:“不会耽误你很多时间的。” 他好像又把距离拉远了。 贺迢下意识地回答:“不是回家吗?” 池亦真:“是回家啊。” 贺迢:“我都是你的,无论干什么都要陪你。” 现在压根没有摄像头,车厢陡然变得寂静。 前面的司机和编导都恨不得自己不存在,觉得节目组没在车内装直播摄像头简直亏大了。 这完全是可以上热搜的完美对话和氛围啊。 今天气温骤降,路上的行人都有不少裹上棉袄的。 池亦真还戴着贺迢给他的围巾,这个时候被贺迢的直接怼了一脑门,愣了几秒后笑出了声:“真的?” 贺迢点头。 池亦真:“贺总你之前没谈过恋爱吗?” 他一句「贺总」像一杯冷水,直接泼到了贺迢的脸上。 贺迢摇了摇头。 池亦真:“那肯定是你眼光很高。” 贺迢:“没有。” 池亦真不是很了解贺迢,只能说仅有的了解都在那一夜和综艺直播堆出来半真半假日常。 哪怕他们睡在一起,要说很熟,也有点夸张。 贺迢:“你呢?” 池亦真:“你知道的。” 贺迢摇头:“我不知道。” 他其实一如网上传的那样,是个不擅长和人说话的人。 现在没有摄像,前面的工作人员安静如鸡,剩下的一对嘉宾却在心照不宣地试探。 池亦真抿了抿嘴:“网上很多。” 贺迢:“那不一样。” 他又说了抱歉,补了一句:“我只是对你有点好奇。” 池亦真:“有点?” 贺迢:“很多。” 这种氛围很危险,但凡换做正在直播中,让池亦真转头能看到摄像头,能看到跟拍的人员,他都能瞬间抽离。 但现在不一样。 没有人千万人在镜头前围观,虽然也算不上私密,居然也是他和贺迢仅有的抛掉直播人设真实的瞬间。 池亦真:“那些料都是真的,只不过我喜欢女人那一点不太一样。” 他说得很小声,是贺迢能听到的范围。 贺迢:“如果盛忻再来纠缠你,你打算怎么办?” 他换了个话题,问得池亦真讶异地抬眼。 池亦真:“我只是打算重新开始,其他的无所谓。” 他嘴唇有些干,也可能是他开了车窗,冷风灌的。 “反正已经没什么退路了,至少我现在很需要钱。” 网上说他卖惨的言论很多,但今天属于杀疯了的状态,主要是贺迢和池亦真在小区门口的互动太惹眼了。 以至于这样的言论都没什么人在意。 池亦真是真的无所谓。 在原世界他也不是没被骂过,他问心无愧,也不会因为被骂而失去资源。 就算失去,也能在他下一部作品得到口碑后回来。 哪怕在这个世界开局就是无路可退,他反而有种自己会触底反弹的感觉。 “先赚到钱再说,骂我的人又不能给我想要的东西。” 他坦坦荡荡,又看向贺迢:“贺总你白手起家,应该懂我现在的拮据。” 贺迢:“我有资格帮你吗?” 池亦真摇头:“我们什么关系,你没必要这样。” 他下一秒又很无情:“我们不过才认识几天,最多,就是那种关系,而且算是我……” 贺迢:“我又不是男公关。” 他认真地强调了一次:“那天我是被张弥雅带过去的。” 他这人压根不会绕弯子,这种事也能直白地和池亦真说。 池亦真瞪大了眼:“你俩??” 贺迢:“不是你想的那样。” 池亦真:“你不会是被逼着签约的吧?” 小张总真的厉害。 池亦真下意识地想到贺迢那天的样子,完全是意乱情迷,张弥雅把人灌醉还能开个房让贺迢休息,在某种意义上也是很牛一女的。 这算商战吗? 啊真是完全的知识盲区。 贺迢沉默了好半天:“也不是。” 签约那是没迷糊之前答应的,就是张弥雅很不厚道,自己去看帅哥还得把贺迢带贺迢开开眼。 贺迢严重怀疑这里有杜宾白的起哄。 大概是贺迢的这点沉默非常可疑,池亦真:“辛苦了。” 贺迢:“真不是。” 池亦真:“小张总真的好手段。” 他露出一个笑:“是你也挺好的,不然我可能还要适应一下。” 贺迢:“你确定没有吓到吗?” 池亦真唔了一声:“是有点,毕竟我本来觉得你是……” 他只说了一半,但后来的半句贺迢能明白。 池亦真:“那你呢,不会也觉得我是……” 贺迢:“你都问我一晚上多少钱了我还能这么觉得么?” 他今天穿得和筒子楼的衣服比贵了一个档次,有点像那种家庭不错的男大学生,就是开口不太男大。 池亦真摸了摸鼻子:“我那时候也神智不清。” 说到神智不清贺迢就想到池亦真之前说去春潮会所是拿大哥的遗物。 那找他的人是谁? 又是谁让他吃了药? 如果不是这个阴差阳错,他又会和谁那样度过一个晚上? 大概是贺迢看得格外认真,池亦真忍不住笑了。 他压低了声音:“这个等以后有机会再和你说吧。” 他还是觉得贺迢现在的身份不太合适,s市本来也是盛世独大,贺迢刚搬过来没多久,省得盛忻又盯上他。 自己现在已经是家破人亡了,要是贺迢也这样,那恐怕只能真的去开卤鸭店了。 贺迢:“以后?” 他忍不住想入非非,是什么样的以后。 偏偏池亦真打碎了他短暂的幻想:“我们只是同事。” 大概是池亦真的「同事」太有杀伤力,以至于池亦真和贺迢到了指定地点点完菜贺迢看上去还是冷冰冰的。 这个人平时不笑光发呆就有一副得天独厚的清冷贵气。 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