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旋律摇动。 “关掉!”赵潜头脑发胀。 李潇呵呵:“在我车上,还这么狂,仗的什么。” 赵潜掐掉烟:“仗的是我爸给你爸发工资,仗的是你打不过我。” 李潇:“……”靠。 .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李潇走了条三天两头就堵起来的路。 这不,堵上了。 后座的丁徽瑔昏迷不醒,赵潜急得频频往后看。 “去年闹跳楼拉屎玻璃那学弟,你还有印象吗?” 李潇的声音夹在“叮”的金属音里,她玩着小巧的玫红色打火机, “我要说的不是他,是他那个跟他对象开房的闺蜜。那位和西德很多人睡过。” 赵潜眼皮徒然跳了跳,冷喝道:“开车就开车,能把你的嘴闭上吗?” 李潇轻悠悠道:“有一次我就看到你家老丁跟他一起进宾馆。”她耸肩,“做没做全套就不知道咯。 之后赵潜没再说过话。 到了医院,李潇趴在方向盘上,用一句话打破沉闷至极的气氛:“明天记得还我烟,洗车钱跟换坐垫的钱也麻烦转我一下。” 赵潜把丁徽瑔公主抱,托着他的手对李潇竖了个中指。 “就说你是傻逼吧。”李潇拨了下酒红假发,掉头扬长而去。 . 赵潜拖着一身疲惫回到家。 客厅的灯大亮,赵老在跟自己下棋,头也不抬道:“我今天跟小晏提了一嘴。” 赵潜在玄关抬起没了拖鞋的那只脚,光着走了一路,脚底板冰凉布满灰尘和石粒硌出的凹凸印子。 “将军。” 赵老“啪”地把棋子拍下去,“月份差不多了,再不提就来不及了,得给他时间做决定,到时候你跟他一起走。” 赵潜打着赤脚走进来,声音哑哑的,没什么精气神:“那也得人愿意,别上赶着自作多情。” “都是同窗三年的革命友谊了,有什么不愿意的。”赵老胸有成竹道。 赵潜去厨房开冰箱:“进厂有什么不好,谁都不想进,那底层工人谁来做?” “进厂是没什么不好,流水线不需要动脑,平时省着点花也能活,但是你母亲留给你的东西,就别想拿回来了。”赵老游刃有余地下着棋。 厨房里没了声音,赵潜拧着大瓶的汽水上楼。 赵老把吃掉的“帅”扔棋盒里:“他大概率会去嘉钥国际上学,我会把你送进去,你们继续当同学。” 赵潜凉凉道:“您这步棋走了三年,怕是从一开始就走错了,他回去指不定要被多少人嘲笑。” “越是这时候,就越要跟着他,患难见真情。”赵老像是没品出闺女话里的讽刺。 赵潜一步跨三个台阶,很快就到了二楼。 后面传来问声:“你打架没打赢,拖鞋怎么还丢了只,让李家那闺女削的?” 看似一直在下棋不关心她为什么这么晚回来,衣服上还有脏污,实际都有留意。 赵潜上了楼,房门被她甩得很响。 “……”赵老生气地把腿翘上来盘着坐,打架就打架,一副斗败的公鸡样子给谁看? 老来得子,得一逆子。 . 赵潜干掉大半瓶汽水,喝到撑得想吐,她给晏为炽发了好几个信息,到现在都没一点动静。 晏为炽铁定还在气头上,不回她也是人之常情。 赵潜翻到通话记录第一个,拨过去,她做好了还跟之前一样是已关机的心理准备,没想到竟然打通了。 陈雾不知是困着了,还是身体不舒服,说话声比平时还要轻慢:“赵同学,你找我有事啊?” 赵潜深呼吸:“哥,老丁今天混账了,我替他跟你道歉。” 陈雾茫然:“他做什么了?” 赵潜:……” “你这次出事,是他做的。”她羞愧地说。 陈雾惊愕了好一会:“无缘无故的……” “是,他是鬼迷心窍了,被打死也是活该,”赵潜说,“我教训过他了,他毕业前可能都要养伤,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的。” 陈雾问:“受伤了?” “自找的,都是自找的。”赵潜压了压又要飙起来的情绪,“哥,你多请几天假,一周不来两周不来都没关系,工资照发。” 陈雾不好意思地说:“不能这样吧。” “我说能就能。”赵潜用平常的爽朗语气说,“明天去看你?” 电话里是陈雾很小声的转述,“赵同学说她明天想来看我。” 赵潜表情一变,晏为炽在陈雾旁边? 这么晚了都没走,看来是要过夜。 陈雾不会吃亏吧? 下一刻她就听到晏为炽低懒的声音,“等你身体好了再说。” “行行行。”赵潜笑着说。 赵潜没有和陈雾多聊,她叮嘱他注意休息就结束了通话。 坐在偌大的房间里,赵潜仰望头顶的星空,为什么会认陈雾当哥呢。 这是老头铺的路上的一块砖。 去年老头突然让她跟新来的保安做朋友,原因没说。 她很反感老头的安排,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是老头把剪下来的一段监控给她看了,监控上的画面不是很清楚,但足够让她确认,一个穿制服的在那场斗殴中替她挨了一下。 而那晚值班的就是新来的保安。 陈雾。 她又是个不还掉恩情,就浑身难受的人。 所以她便听了老头的意思,顺便在西德关照关照陈雾,多请他吃饭,带他玩。 赵潜的回忆停了下来,还是要找个机会跟陈雾坦白。 尽管她早就把陈雾当成值得深交的朋友了,可她最初接触他的目的确实掺了点杂质。 老头不知道怎么早早就知道了陈雾跟晏为炽的关系。 也把他拉了进来。 并不是说以后要利用他怎样怎样,算是让她可以多个朋友多条路,有备无患。 赵潜把剩下的汽水喝光,这次的事可不是小事。 到现在她都感到一阵后怕,要是陈雾被丢进水里…… 赵潜在心里把丁徽瑔骂了一顿,想到他伤成那样,她红着眼又重重地骂了几声:“蠢货!” . 因为赵潜的这通电话,陈雾从被窝里爬了出来,他裹着被子靠坐在木板床头:“救我的是丁同学,害我的也是丁同学。” 晏为炽冷笑:“我告诉过你,要对周围人有防备心。” 陈雾喃喃:“没有理由啊。” “那是你认为。”晏为炽夺走被陈雾握着的手机,他说是在水塘边捡回来的,这家伙就信了,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傻帽儿。 陈雾不懂:“我跟他没有结仇没有闹过矛盾,他对我也是有说有笑的,在西德的人缘非常好,做事周到又爱笑,不像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 “你除了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