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的颜色,一大块,你,”黄遇的比划戛然而止,他一言难尽,“炽哥,不至于吧?这么怕陈雾误会?” 晏为炽纠正:“不是怕他误会,是关我屁事。” 黄遇搔搔清爽的黑发:“可是刚才那情况……” 下次换个方式,他还是会去做。 兄弟俩,他们一个是好接触的那种帅,直白点就是,给人的感觉是好睡到。 另一个是脱光了在他面前一分钟摆上八百个姿势,只要他不感兴趣,就不会掀一下眼皮。 黄遇一直是这样的,晏为炽也一直这样。 察觉未婚妻的视线还没收回去,黄遇忍不住跟炽哥吐苦水:“前几天有个报道说我跟某个女星暧昧,靠,我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只不过参加了同一场饭局而已,媒体就胡编乱造扯这扯那。” 女星里多的是想嫁入豪门的,进不去也能炒作赚点热度。 黄遇长得帅,社交达人,风趣幽默性格阳光开朗,前段时间又收购了一家传媒公司,这就导致他即便有了未婚妻,照样被盯成了唐僧肉。 可是他哪有精力去留意鸡毛蒜皮的小事。要不是他妈提醒舆论有点大了让他压压免得后院起火,他都不知道未婚妻心里不舒服。 今晚的烛光晚餐就是为了哄人。 吃是吃不上了。而且吃饭前来海边转悠的气氛也不咋地,半天放不出一个屁,能急死人。 黄遇三言两语吐槽完,试图从发小这儿获得点理解:“炽哥,你说这是我的问题吗?” 晏为炽斜眼:“不然?” 黄遇噎住:“真的是我的问题?那不是假的吗,智商在线的都能看得出来吧。” 他委屈巴巴,“不管是我亲自澄清,还是让公关来做,那都是我的意思,都代表我,就为了对付这种人造的低级绯闻多没面子,况且这个头一开,以后我不用做别的事了。” 晏为炽吐了口烟:“一刀切不会?” 黄遇撇嘴,一刀切?说得轻松。等你接了晏氏,身边想要攀附蹭点光的比我多数倍,什么妖魔鬼怪都有防不胜防,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弄。 . 这晚黄遇也开了房间,俩。他跟未婚妻一人一间,开完没多久就去了炽哥那边。 黄遇还以为炽哥不给他开门,没想到竟然让他进去了。 估计是弄不了。陈雾的原因。 黄遇贱兮兮地拍了拍发小的肩膀:“炽哥啊,不容易啊。” 晏为炽在椅子上揭打包盒,里面是一颗颗红艳艳的草莓,懒得搭理。 浴室的门缝里往外渗出热气,陈雾在洗澡。黄遇长话短说:“炽哥,你能让陈雾别给我未婚妻出主意了吗?” 晏为炽手上的动作微顿:“这我管不着。” 黄遇:“……” 兄弟,你不是吧,你已经把自己的定位放这么低了吗? “那我自己跟陈雾说。”黄遇沉重地抹脸,“反正必须要说,一定要说,不说不行。” 晏为炽把长得丑的草莓挑到盖子上:“先在我这排练一下。” 黄遇一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样子,就在两分钟前,未婚妻突然去房里找他,直接提出绯闻的事,说自己介意,都把他整不会了。 这哪是未婚妻的风格啊,肯定是陈雾教的。 “炽哥,你得给我主持公道。”黄遇夸张地哭诉,“你心肝要是把我未婚妻教坏了,那我就搞不定了,我不想步你的后尘。” 晏为炽一脚踹过去,黄遇老实了。 “不是在玩,就把态度放端正。”晏为炽道,“要是玩,别耽误人。” 黄遇不演了,他挠挠饱满的额头:“我的身边总要有个妻子,不是她,也会是别人。” “她我不讨厌。”黄遇末了说。 晏为炽把一盖子草莓往桌边拨了拨:“行了,吃草莓吧。” 黄遇找抽地往盒子里瞟:“我要吃好看的大的。” 晏为炽径自吃起了盖子里的草莓。 爱吃不吃。 黄遇唧唧歪歪地拿了几颗小丑扁,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理解炽哥对陈雾是什么样的感情。 真就是老掉牙的那种,含在嘴里怕化了,拿在手里怕掉了,搂在怀里怕碰了。 陈雾已经把钩子喂到炽哥的心里去了,跟肉长在了一起。 . 晏为炽跟黄遇聊了会正事,陈雾洗好澡出来了。 “我去洗。”晏为炽摸了下陈雾水嫩光滑的下巴,眼神警告黄遇说话要经过大脑,别给他找事。 黄遇抽抽嘴,他就这么冲动草率? 房里弥漫着湿漉漉的沐浴露味道,陈雾站在桌前喝水,他用毛巾包着头发,毛巾两边塞在耳朵里,脑袋成了一个毛毛的包子状。 黄遇叉着腿坐,上半身往前压低,盯了陈雾一会儿:“你跟我未婚妻说什么了?” 突兀的开场白。 陈雾却能接下去:“我让她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黄遇挑高了眉毛:“就这样?” 陈雾点点头。 黄遇若有所思,他听到陈雾说,“覃小姐是个很好的人。” “怎么,你要和她过日子?”黄遇没管住嘴,说完就嗖地去看浴室方向,炽哥在里面,没听到。 陈雾不怎么开玩笑,他想了想:“如果我不是同性恋,我会欣赏覃小姐,男女的那种。” 黄遇大马猴似的跑过去,抬手想捂他的嘴又刹住车放下来:“大哥,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别害我!”从前他说炽哥最讨厌醋了,吃饺子都蘸酱油,后来脸就有多疼。炽哥整个就是醋王在世,什么离奇的醋都吃。 陈雾一脸“你怎么大惊小怪”的表情:“我是同性恋,我也欣赏她,朋友的那种。” 黄遇扯嘴皮子:“小提琴跟林业有共同话题?” “我想要共同话题,我的同学,老师,教授,同事都可以给我。”陈雾说,“我为什么一定要从覃小姐身上找,我们可以聊别的不是吗。” 黄遇吃瘪,以前怎么没发现陈雾这么能说。 什么憨厚的老实人,狗屁。 . 陈雾拿掉头上的毛巾放在椅背上面,垂着眼睛抓了抓已经半干的头发。 谈不上多精致,却让人移不开眼的手指在发丝里穿行。 黄遇咂嘴:“你怎么都没变过。”跟在西德那会儿当小保安的时候一样。 他戏谑地说:“吃什么仙丹妙药了。” 陈雾呆了下:“是吗,可能是心态比较好吧。” 黄遇心道,我看是炽哥替你负重了。 浴室的水声响了半天还没停。陈雾把眼镜摘下来用纸巾擦擦:“黄遇,有个事……” 黄遇刷手机:“说呗。” “覃小姐脖子上那个小瓶子里的草,”陈雾轻飘飘地说,“我在种。” 黄遇的手机掉到了地上:“晏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