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路上出现了一点点意外。 徐落月很久没有回来,不知道这个附近还开了一家烧烤店,烤肉架子就摆在门口,几个师傅在大展身手。 饶是在家也没饿着啵比,但是啵比看见肉就走不动道。 经过这家店的时候,烤肉的香味异常浓烈,肉香、焦香、脂香等等这无数种诱人的香气飘散在空气中,因为靠的近,感受更是明显。 别说啵比,徐落月的心都在蠢蠢欲动。 尤其是刚才喝了一杯难喝的奶茶,更需要吃点别的来弥补一下自己。 徐落月不再高傲,她偷偷看了梁越泽一眼,拉下了脸皮,问道:“吃点?” 梁越泽沉默了片刻,“晚上吃这么多你睡的着吗?” “就吃一点。”徐落月比了一个很小的手势。 刚才已经惹火了她一次,梁越泽叹了口气,徐落月不爱听的良言止于唇边。 “想吃就吃吧。”他眉眼间尽是无奈。 烧烤还是要坐在外面吃才带劲,两人在角落里挑了一张很小的方桌,带着啵比尽可能的不影响别人,也能躲避一下烧烤的油烟。 服务员有些忙不过来,本来就是简单地尝尝口味,徐落月自己扫描桌子右下角的二维码随意挑了几个想吃的肉串便下了单。 啵比开心地在旁边咧着嘴,两条腿乖巧地坐在地上,黑黝黝的眼睛里充满期待。 狗狗不能吃热食,也不能吃有调味很重的食物。 烟熏的烧烤对啵比的身体是很重的负担,徐落月看见它现在这副百依百顺的样子,心忍不住软了一下。 她轻轻地揉搓了它的小脸蛋,充满愧疚地说道:“宝宝乖,我们回家再吃。” 他们温馨的氛围好不过三秒。 梁越泽挑眉,嗤地一笑:“啵比你看见没,这就是心疼你的好妈妈。” “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徐落月凶巴巴地给了他一个眼刀,飞快捂住啵比的耳朵,掩耳盗铃。 这里生意很好,但是师傅也多,没一会功夫便上齐了徐落月点的东西。 任何成功都是有原因的,味道确实不错,很贴合徐落月的胃口。 不像本地的那种烧烤,是没有什么辣味的。 在徐落月的强迫下,梁越泽被迫尝了一点,他口味没有那么重,浅尝就放下了筷子。 啵比在一旁伸着舌头嘴里情不自禁地滴出了口水。 “宝,咱也太埋汰了。”徐落月放下手中的烧烤签子,一只手拦住一直想要上桌的啵比,抽了几张纸巾给它擦嘴,“虽然很艰巨,但是我们有点出息呢。” 啵比是个吃货,根本听不懂,只知道哈喇子都掉了一地。 徐落月见它这副模样真是可怜,张了张嘴:“你要不去问问店家有没有还没来得及腌制的肉,买点给它吃。” 梁越泽起身去问,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想也知道,生意这么火热,肉串之类的肯定都是提前腌制好份量的。 徐落月心里浮起淡淡地愧疚,抓紧了速度将桌子上的几样东西火速吃完。 梁越泽在外面拉着啵比,她去前台结了账,跑出来气喘吁吁地说: “走吧,回家。” 可能是避免里面的空调走了温度,推拉门的下方还私自设了一个小门栏。 徐落月跑得仓促没注意,稍微绊了一脚打了个踉跄。 “你慢一点。”梁越泽皱着眉头,往前接了一手扣住她的腰才幸免于难。 徐落月已经习惯了他这么亲密的接触,表情很是坦然。 唯有啵比还是舍不得离开,两人连拽带拉才把这个体积庞大的大狗带回了家。 阿拉斯加犬的肠胃很脆弱,它根本不能分辨饱腹感,特别地贪吃。 今天已经给他喂食过了,徐落月示意性地哄着它吃了几颗狗粮就赶它去睡觉。 “女人嘴里真是没一句实话。”等啵比走了之后,梁越泽看着被哄骗的狗,冷不丁地说。 他淡淡地看着徐落月,怨气极重,好似话里还有别的意思。 “怎么呢?”徐落月莫名其妙地瞥了他一眼:“被哪个女人伤害到了你脆弱的心灵?” 语气里含着她自己都没发现拈酸吃醋。 作者有话说: 之前鸽了一天今天补上 勉强算双更吧(厚脸皮) 第28章 眨眨眼x28 梁越泽的表情瞬间停滞了两秒。 徐落月内心涌起一抹不爽, 没等梁越泽的回答,推开庭院的门,头也不回地往对门走。 “徐落月。”他跟了几步, 在身后喊道。 路灯的光源将梁越泽的影子在地面上拉的很长, 徐落月恨恨地踩着他的影子, 感觉自己的情绪来得有些莫名其妙。她往后摆了摆手,若无其事地说道:“我回家了,明天记得送我去上班。” …… 时间转盘上短的指针正缓慢地往十一这个数字挪动,怕打扰她爸睡觉, 徐落月小心翼翼地推开家里二楼客厅的门, 脚步也放地轻缓很多。 她爸爸以为她回公寓了,客厅没有给她留灯,室内一片漆黑。 徐落月随手摁下旁边的开关, 在厨房旁的冰箱里随手拿了一瓶菠萝味的冷饮慢吞吞地往楼上走去。 刚才梁越泽在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脚步一停下来便能感受到肚子处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饱腹感,今夜吃下去的食物似乎在喉咙处齐平,膈地她有点难受。 回到家里徐落月没什么顾忌, 她将上衣微微掀开, 摸了摸肚皮。 她的小腹隆起一片, 平时较为松垮的裤头这时也感觉到一丝紧巴巴。 今天晚上吃得确实有点多, 徐落月立马深刻地反省了自己罪恶的根源。 她努力地吸气、呼气,做了两三次深呼吸,干巴巴地咽了咽口水,却发现并没有好转的迹象。 徐落月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刹那间有点后悔没听梁越泽的话。 虽然梁越泽每次说的话她都不爱听, 但是事实证明他真的在为她着想。 可她在梁越泽面前就是忍不住想任性…… 她耷拉着脑袋, 无精打采地倚在楼梯扶手边, 稍微用了点手劲轻而易举地拧开瓶盖,抬头大口咕噜咕噜地喝着,似乎想把喉咙处的东西压下去。 倏地,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从周边传来。 这房子不会也有老鼠吧?徐落月眉心一跳,猛地转身回头。 尽管她在女生群体里算是胆子比较大的那类,蟑螂、蜘蛛、各类昆虫这种她眼里的小东西她还能够忍受,对蛇类这种冷血动物她则是有一种天然的畏惧,蛇天生就长了一副不好惹的模样。 徐落月抑制不住内心对老鼠的恐惧是有缘由的。 小时候住在她父母单位分发的房子里面,房子是老小区,有一定的年限,比较老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