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这有个小厨房。 肖齐倚靠在门口,看着江清池打开冰箱拿出了各种食材,没有询问他的喜好,却没有一样是他不吃的食物。 “要是不想休息就过来帮忙。”江清池随意地站在洗手池前,低头洗着番茄。 肖齐不听他话,从冰箱里拿了根刚才就看好的冰棍,问他:“能吃吗?” “敏敏放这的,你吃吧,我会和她说。”江清池看了他一眼。 “替我说声谢谢。”肖齐拆开包装袋,接着看起了热闹。 江清池做饭经验足,自江奶奶去世后厨艺更是精进,有条不紊的样子其实也没有太多热闹好看。 江清池的头发并不算长,发尾才刚到脖子,两侧的头发稍短一些,微低着头时,从侧面看堪堪遮住鼻梁的长度。 看着看着,热闹没看成,反而把肖齐看得心思乱起来。 肖齐咬了一口冰棍,被冻得呲牙咧嘴,最后只好含着它慢慢吃。 电话铃响起时,两人仿佛都惊了一下。 “知曼姐?”肖齐嘴唇被冻得很红,开口时还吸了口气。 “哟,醒啦?”任知曼语气里带上了调笑。 肖齐含糊地嗯了一声,因为江清池往他嘴里塞了什么,嚼了嚼才发现是根胡萝卜丝。 江清池做完这件事便面对面站在肖齐面前,盯着他看。 “昨晚怎么样?”任知曼意有所指。 冰化成液体顺着木棍流到肖齐的指尖,他歪着头舔了一下底部开始融化的位置,回答她:“还行。” “肖总这是又欠我一个人情啊。”任知曼提醒他。 “这回要我怎么帮?”肖齐笑了笑。 “没想好,先欠着吧。”任知曼打电话过来本就想问问他情况还好不好,听着他这语气才放下心。 “那谢……”肖齐话说一半突然没了声。 “怎么了?”任知曼听出了他的不对劲。 “没…没事。”肖齐在那头哑着嗓子咳了一声 怎么听都不像没事人的样子,任知曼本想再询问一句,听筒里传来了第二个人的声音。 那人问肖齐:“前戏的话,可以接吻吗?宝宝。” 下一秒电话被挂断,任知曼愣了愣,回想起自己昨晚随口的一句称呼,没想到给对方刺激这么大。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对方大概率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而肖齐这边,挂了电话江清池便搂着他的腰吻了下来。 早上说的那些话在对方三言两语下又失了效果,肖齐刚才被舔过的指尖仿佛还带着温热的触感,但他却无暇顾及。 江清池的吻来势汹汹,却让肖齐感受不到太多爱意,所以总觉得哪里空落落。 第18章 不顺心 * 那天的最后还是吃上了午饭,虽然结束时将近一点半。 …… “你是舒服了,”江清池用掌心撩开他的额头,擦了擦他脑门的薄汗,笑着提醒他:“我还撑着呢。” 肖齐轻轻咬了一口他的肩膀,和他说:“我累。” “别耍赖。”江清池掐着他的腰晃了晃。 肖齐颤着腰躲了一下,语气听起来是累得厉害的样子,在今天第二次和江清池说:“我饿。” 早上的早餐袋还留在桌上,没有动过的痕迹,也不再散发热气,江清池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无奈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和他说:“那你总得起来,你这样贴着人,我可没办法保证你能吃上饭。” 肖齐额头顶着他的颈窝,闻着江清池身上熟悉的味道,过了一会儿才从他身上下来。 江清池的东西依旧嚣张地翘着,小腹的肌肉上还沾到了肖齐的东西,但他仿佛也不太在意,没勉强肖齐再帮他,而是拿着衣服去了浴室。 肖齐其实说不清自己为什么突然变卦,怕沉沦也不是,好像就是突然不想继续了,不想要江清池明明对他没意思还要和他做这种事。 江清池显然感知到了他的情绪,从浴室出来后仿佛想俯身亲亲肖齐的脸颊,借此安慰他,但再次被肖齐若无其事地躲开。 江清池仿佛预料到了他的反应,装作没事人一样,问他想吃什么。 “锅里不是煮着吗?”肖齐已经收拾好自己,跟着他下楼。 锅里的菜被二次加热,没多久就被江清池端上了桌。 肖齐是真有些饿了,昨晚在宴会上几乎没怎么吃东西,外加一晚上被江清池翻来覆去地折腾,刚才下楼都觉得步子发软。 “吃慢点,等下又积食。”江清池不吃自己碗里的饭,反而盯着肖齐提醒他。 从小一起长大就是这点不好,肖齐想。 “管真多。”肖齐慢下动作。 * 午休时间被江清池占走,肖齐下午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方群和他汇报工作时差点睡过去。 “肖总昨晚没睡好?”方群停顿了一下。 肖齐睁开眼,坐正身子时被身后的不适感折腾得清醒了一些,回答他:“昨天喝的有点多了,你继续。” 方群点点头,继续和他汇报:“他们公司是第一次在宜平开分部,预算给的很充足,对了,他们派来的负责人好像还是你的高中同学。” “高中同学?”肖齐有些惊讶。 “是的。”方群点头。 肖齐刚想问问他对方叫什么名字,被屏幕上弹出的消息转移了注意力。 肖望华给他发了条消息,让他下班之后来趟医院。 肖齐表情变了变,给他打了个电话,那头肖望华接起电话后倒是没说有什么急事,只是让他过来陪陪爷爷。 但肖齐还是没能等到下班,把今天的文件加急处理好后提前走了人。 今天是肖建刚化疗的日子,肖齐赶到医院时他正躺在病床上睡觉,药物让他格外嗜睡,不然照平常这个点该是他出门散步的时间。 住院也有一阵子了,肖齐几乎每天都会过来,但还是觉得肖建刚瘦了好多,手背也因为化疗黑了不少,褐斑几乎都要看不见。 肖齐帮他把阳台的花浇了一遍,回到病房时碰见了从外面进来的肖望华。 肖望华难得没说他不守规矩提前走人,和他一人一边难得安静地坐在病房外。 “比起我,可能你和老爷子生活的时间还会更长,”肖望华眼神里有些疲惫,突然和肖齐说,“我小的时候他总是忙,在部队常常一年也见不到几面。” “以前总觉得他严格,但也可能只是对我,大概是隔代亲,”肖望华笑着摇摇头,眼角的皱纹变深,眼神里却仿佛有泪光,和他说,“他对你倒是纵容的厉害,小时候你一哭,他就什么都依你,惯得大院没小孩不怕你。” 肖齐沉默地听着,没有反驳,也没问他为什么要突然和自己说这些。 肖望华仿佛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