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的,无论这个世界对他们有着怎样的偏见,都不是可以伤害别人的理由或是借口,没有任何一个人该为谁的不得已和曾受到的偏见影响去买单。 徐子轩告辞离开,刚刚走到门口,耳边再次传来了徐娅琳的声音,他伸手推开的动作在半空中戛然而止。 “这些都是你的推测,没有证据。” 不敢置信地回过头,虽然徐子轩无法肯定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老实地承认了:“是,我确实没有任何证据。汪志刚的尸体早已被火化,他的隐藏面目无法得到确切证实,这也导致了这些案子总有无法闭合起来的一环。” “但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真有人这么做了,你想知道什么?” “你......” 连日的焦躁不宁似乎抽空了太多精力,她或许也想找人倾诉倾诉。徐娅琳无力地抬起脚朝客厅挪了几步,然后坐在沙发上往后一靠,让整个人都深深陷了进去。 “我或许......可以猜一猜。” 站在原地没动,隔着长长一段距离,徐子轩起伏的胸膛无声呼吸着:“我想知道,她为什么故意追尾,难道只是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 “或许,她追尾的那个人......”徐娅琳懒懒地取下自己腕上的手表,仿佛扔垃圾似的将它随意扔在了沙发上:“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 他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原来宏光商场的那个甜品师就是王鹏口中的爱人,原来王鹏在商场里买的那两只手表其实是......徐娅琳从宏光商场一路跟踪到地下车库,最后故意引发交通事故,应该是不想让他吃了花螺汤同样中毒而被别人发现他们两人的真实关系。 “我想知道,她为什么第二天上午非要去健身房?难道是为了确认到底他死没死?” “或许是怕他喝了她给的饮料之后,就顺手丢在垃圾桶里会被警察发现,所以才去拿走饮料杯并彻底销毁。” “海鲜店老板也是......” “很久以前,有一次她去给儿子买鱼,远远看见他对老板说,他爱人特别喜欢吃花甲......她觉得世界一下子坍塌了。等他离开,她过去和老板闲聊起来,才知道他时不时会来这里买花甲给爱人煲汤,爱人......爱人才是她一切不幸的根源。后来,老板有点拘谨地问有没有什么好的减肥方法,或者有没有什么能祛除身上鱼腥味的香水?” “这时,她恰好看到了海鲜店老板的丈夫回家,她忽然想起曾在健身房看到过他和一个男人十分亲密暧昧的样子。她知道她不明白,胖瘦与否,也不管身上到底有没有什么鱼腥味,她丈夫都不会碰她一根手指头......” 第57章 想起夏雪在汇报工作时提起的那个给谢家海鲜店送冷链产品的老陈,徐子轩有些明白了。 “她本来是想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下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甚至一开始她也并不赞同更没有打算参与到她们的计划之中,直到她遇到了一个真心对她的人。” “很多时候,看到希望会比深陷绝望更容易让人做出选择。”说着,徐娅琳笑了起来,她眼里泛起了泪光,可双唇还在努力地保持着上扬的弧度,在外人面前她不能表现出一丝软弱,这或许不是自欺欺人,只是对自己最基本的尊重。 曾被世界遗忘了近一个世纪的德国诗人弗里德里希·荷尔德林说过,往往是那些善良的愿望,会把人们带入人间地狱。 徐子轩的手指冰冷到有些发白:“花螺汤怎么可以杀人?” “有一种叫做织纹螺的长得和花螺很像,但它含有河豚毒。”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法医的毒理排除迟迟没有结果。河豚毒素是自然界最大的神经毒素之一,比剧毒的氰化钠毒性还要高出一千多倍,仅需要0.5毫克就能致人死命。目前,既没有可彻底破坏毒素的有效烹饪手段,也没有特效治疗的解毒药物,而且,如果确诊需要采用动物实验的方式,将中毒者的尿液注射进雄蟾蜍的腹腔,并在注射后分不同时段分别观察中毒现象才能确定。 “徐警官,我能给你一个忠告吗?” 不等对方说什么,徐娅琳紧紧捏起了双手,自顾自地语气如同是在回忆什么似的。 “不管你以为你们有多相爱,都千万不要拍那些认得出你的照片或是视频,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人会变得有多残忍,他们永远不会大发慈悲放你一条生路,也永远不会让你哪怕是以死去得到解脱......” Z省云中市,原县公安局家属区,徐子轩家。 “你是怎么回答她的?” 安灏禹下意识地问,询问的目光落到身旁正在仔仔细细擦碗的人身上,而他满是泡沫的双手并没有停下洗碗的动作,仿佛一点也不担心即将听到的答案。 “我说,我相信他。”对上视线的一瞬,徐子轩平静地把时回答徐娅琳的话复述了一遍。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换了我......”安灏禹朝他咧嘴一笑,又歪着脑袋自个儿想了想:“我就会说,我家老徐根本不是那种人。” 看着眼前这张灿烂的笑脸,徐子轩鬼使神差地愣住了,这就是安灏禹对自己的喜欢,单纯到有点犯傻。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对方却打断了他。 “老徐,你别问我什么关于结婚生子的问题。说实话,安塬区这几起案子之前我压根儿从没想过这些,但那天你去了徐娅琳家之后,我好好想了想,结婚也好孩子也好在我心里都远远比不上你。徐子轩,这辈子我只想也只会对你一个人负责。” “谁说我要和你说什么结婚生子的事情了?” 安灏禹糊涂了:“那你刚刚想说什么?” “我想说,这世界上有五十多亿人,但除了你我并不想和其中任何一个人在一起。” 安灏禹点点头:“我也一样。” “既然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我就永远不会去招惹其他人。” 安灏禹又点头:“我也一样。” 被他逗得忍俊不禁,徐子轩噗呲一声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安灏禹一脸正色的问:“我这说的可是大实话。” “没什么,就是忽然想起了微博上的一个段子。” “什么段子?” “你看。” 摸出手机,徐子轩几下点出了一段视频递到他眼前,正是《三国演义》中某个片段——关羽道,从今往后,关某之命即是刘兄之命;关某之躯即为刘兄之躯,但凭驱使,绝无二心。张飞道,俺也一样。关羽又道,某誓与兄,患难与共,终身相伴,生死相随。张飞又道,俺也一样。 “你笑我读书少?!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