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有自保能力的普通人,当你的丈夫勉勉强强够看了。重要的是,他远离咒术界,身后的势力却又被咒术界的人忌惮。哪怕是高层那些人,都不敢惹睚眦必报疯子一般的港口Mafia。” 五条情:“……哥,你变得也太快了。” 棒棒糖被他咬碎,他含糊道:“你还想要七海?多几个情人也不是什么大事嘛,能当港口Mafia首领相信应该不是个小气的人,他能承受的。” 五条情:“???” 我的亲哥,你在说什么虎狼之言?!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哥前不久还在质疑她丈夫能够承受她咒术师身份带来的危险吗? 可知道他是港口Mafia首领之后,就变成了“他能承受”的。 还有…… “这跟七海学弟有什么关系?!” 五条悟嘟嚷了句:“没关系吗?随便啦。” 他声音渐低,五条情说话也只偶尔用鼻音回应。 初春,天气还是有点冷。 五条情伸手去够搭在沙发边缘的毛毯,她动作幅度不敢太大,害怕吵醒五条悟。 他这样熟睡的时候并不多,不知梦到了什么,眉头都不自觉的蹙起,表情严肃又悲伤。 五条情将毛毯盖在他身上,将手机调到静音,打开聊天室就是家入硝子发送的一连串的消息。 SNS: 家入硝子:@五条情 港口Mafia首领??看来是你的抱怨被老天发现了,特意给你平静的婚姻生活送来这么大的刺激。 家入硝子:我黑市看了看,你老公的悬赏奖金高达几十亿。 家入硝子:@五条情 想不想再赚一笔?把你老公消息爆出去,等拿了赏金直接当寡妇名正言顺的继承港口Mafia。已经爽了。 庵歌姬:不过一个任务的时间,我就错过了这么多? 家入硝子:你往上翻翻@五条情 今早发的消息。 庵歌姬:!!!! 庵歌姬:什么——!!平平无奇的社畜老公竟是闻风丧胆的□□大佬?! 家入硝子:……歌姬,你反应有点夸张了。 家入硝子:@五条情 人呢?爆下大料结果自己一句话都不说。 五条情:……我能说什么?话都被你们说了。 家入硝子:所以你现在准备怎么做?是把那个港口Mafia首领的消息爆出去继承他的遗产还是……? 五条情扶额,快速回复。 五条情:继承什么遗产,和我结婚的身份是假的,我继承也只能继承“森林太郎”的遗产。并且,我的身份也不是真的…… 庵歌姬:所以意思就是,你们的婚姻从到到尾就不存在? 家入硝子:有意思。有薛定谔的猫,没想到还能有薛定谔的婚姻。 家入硝子:所以你打算怎么做?跟他say goodbye? 没等五条情回复,家入硝子扎心的消息便跳出来。 家入硝子:我忘了,人家先跟你say goodbye了。 五条情:…… 更加心梗了。 …… …… 港口Mafia。 “A君,感谢你的慷慨解囊,才能让港口Mafia蒸蒸日上。” 森鸥外带着笑,笑得有些虚伪。 港口Mafia首领也不是随心所欲的,他眼中厌恶一闪而过,面对讨厌但有利用价值的人,首领也不能将讨厌的情绪暴露。 “首领,您将元町商业街和都桥商业街两条繁华街道的管辖权交给两个……” A委婉道:“乳臭未干的两个孩子,这个决定是不是有待商榷?” “年龄不代表实力,年长者不一定比年轻者实力强。当然了,年长者也有优势,但是他们的劣势也很明显。” 森鸥外目光温和注视着A,浅笑着说出威胁性极强的一句话:“那就是死的比年轻人早。” 略长的刘海遮住了A的半张脸,眉头微微蹙起,向下垂着的眼中阴郁丛生。 暗色的光从他左耳的金色耳钉上扫过。 凳子在地面磨擦,发出并不好听的刺人声响。 A站起,视线落到了某一地方。 紧蹙的眉头舒展开,他似乎发现了他们的首领的小秘密。 右手捂胸,A弯腰行了个礼,转身离开,留下一句:“英年早逝的人不计其数,首领你的棋说不定下错了。” 厚重的红木大门关上,细小的微尘在昏黄的灯光下蜿蜒曲折,浮动着光芒,让微尘有了能被人看见的形状。 A嘴角向下,手指勾勾,脖子上带着镶嵌着透亮宝石的镶嵌的下属靠近。 “森鸥外手上什么时候多了婚戒?” 下属摇头:“我也不知……” A回忆了一下前几日的会议,他确定,那时候森鸥外的手上并没有戴着婚戒。 今天或许是忘了取下来。 一时的疏忽,却被他抓到了小把柄。 听到下属的回答,A不耐道:“不知道还不快给我去查?” “好的大人!” 下属惶恐离开,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A回头,厚重的红木大门紧闭,庄严、沉重。 野心在他眸中迸发。 他每年给港口Mafia献这么多钱,一个干部之位可满足不了他。 要当就当人上人。 A得意一笑,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他们的森首领也不例外。 多情的人,可不适合当首领。 那么首领之位,就由他笑纳了。 …… 太宰治从办公室的暗间走出。 “你就不怕真的惹恼了母亲大人?” “情是不会计较这些小事的。A近期有些过于猖狂,港口Mafia还需要他的钱,不能直接清除他,只能给他一点小小的教训,再不压制他的野心,后患无穷。” 太宰治嘟嚷了一句:“会被打死的吧……” 森鸥外听清了太宰治的话,笑问他:“谁会被谁打死?” 太宰治耸肩:“你的行为,被打死也不为过。” “合理利用资源罢了。也让我看看,我的妻子,拥有多大的能力。” 太宰治靠着书柜,低着头玩着自己的手指,窗外照进来的光被书柜挡住,阴影被无限拉长。 他处于黑暗中:“森先生,你很自信我不会去告密?” “太宰君。” 森鸥外迎着刺目的光:“越在黑暗中待久了,就越如同飞蛾一样,向往着光。” 他看向处在黑暗中的太宰治,笃定道:“你也一样。” 向死而生。 太宰治转身离开,留下的话轻飘飘的散开。 “无聊。” 森鸥外摇摇头,果然是小孩,口是心非。 但扪心自问,口是心非的人又何止他一个呢。 森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