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接她回来,但是就此另娶和叫她从此销声匿迹的做法,恕我做不到。” “明觉!”老夫人捂着心口,厉声喊道。 而周渡只是转身就走。 向来最重礼教孝道的人,终于也有一次,为了自己的妻子,再不顾这些。 望着他毅然挺拔的身影,老夫人一时气火攻心,喉咙又一口鲜血涌了上来。 这回,她也是真的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今晚照旧晚一点还有一更~ — 感谢上一章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们~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怪鱼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恋爱谈起来、夏千莫、斐杨 20瓶;45861129 10瓶;Chocolate就是臭猫 5瓶;Lizzie 2瓶! 爱你们,感谢! 第36章 贝壳画 有少夫人的消息了 周渡从慈安堂里出来, 外头站着的几道目光便悉数落在他的身上。 温氏正要说话,便听他喑哑着嗓子道:“母亲,就当是我求您, 日后, 再也不要将狐狸精三个字安在瑜珠身上, 也不要说她是故意设计勾引我,引诱我, 使我入局。” 温氏哑了一瞬, 闭口没有说话。 “因为当年之事,当真不是她的错, 是我, 是我卑劣,即便查出了真相, 为了所谓的周家的名声, 为了祖母和陈家的名声,也一直压着没有说, 任里里外外无数的人嘲讽她, 奚落她,叫她承受了许多,自始至终便不该是她该承受的东西。” “母亲, 全都是我的错。” 周渡说完, 却丝毫没有承认错误后得到解脱的痛快,甚至神情变得更加凝重, 更加困苦,紧锁的眉间已经许久未曾张开, 许久未曾, 好好地舒展一下。 恰此时, 身后的刘嬷嬷又如几个时辰前一般奔跑出来,火急火燎地冲着众人道:“不好了,老夫人,老夫人这回是真的吐血晕了过去,大夫人,大少爷,老夫人是真的晕了过去啊!” 温氏觉得莫名其妙,怎么适才就不是真的晕过去了吗? 她来不及细想周渡的话,便想要再进去看看老人家,岂料周渡竟冷硬地拦下了她,冲刘嬷嬷道:“晕了过去,自是要赶紧去请郎中,在这里冲着我们喊,我们家可有人是通习药理的?” 刘嬷嬷张大了眼睛,满脸的愕然与不可置信,知他是真的冷心冷肺,不会再帮老太太分毫,只能强忍着难受,自己赶紧遣人去请回刚送走不久的郎中。 一旁的温氏同何氏皆瞧出点不对,不满道:“明觉,你到底在说什么?你平日里是最重孝道的,那是你祖母,即便咱们这里没有人通习医理,你又怎能如此说话?” “母亲还未听出来吗?祖母适才,根本就没病,只有这回的吐血是真的。” 周渡没有如她们的愿软和下脾气,反而是越发阴沉着脸道:“我原本方才便早该同母亲说明当年的情况,是祖母害怕事情败露,才装病将我骗来,打算继续隐瞒下去。” 遣人去喊郎中回来的刘嬷嬷正听到这话,赶紧上前道:“大少爷说话可是要凭良心!老夫人一生不曾愧对周家,不曾愧对陈家,如今她病了,大少爷是要在此处陷害她不成?” 周渡不说话,只是神情冷漠地睥了她一眼,便叫她登时又吓得一个字不敢再多说。 老妇人惶惶害怕地看了眼这一大家子,终是顶不住四处询问的目光,转头进了屋。 周渡便继续道:“当年,我之所以会同瑜珠躺在一张榻上,全赖祖母同陈婳的算计……” …… 不是艳阳的午后,甚至天上还飘起了细雪,周家几乎所有人都顶着寒风,站在慈安堂的门口,听周渡完整讲述了当年之事的真相。 温氏一时腿软,差点栽进这尚未成型的雪地里起不来。 她抓紧自己儿子的胳膊,怒问道:“你在说什么?明觉,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那是你祖母,你就为了瑜珠,所以编了段故事来骗我们是不是?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不可能?”周渡强硬道,“母亲问问周池,他同陈婳是何时开始苟且的,一切不都清楚了?” 温氏又一踉跄,凶狠的目光忍不住回头瞪向自己那不成器的二儿子。 这哪里又需多问,几月前陈家带着陈婳和孩子上门来要说法的时候,一切时间便都再清楚不过了。 只是她当时不曾想到,这两件事情背后,居然还能有联系。 周池在边上,本以为此事同自己没什么关系,结果越听越不对劲,越听越不对劲,待他意识到陈婳究竟为何不愿意上祖母设的圈套之时,也已经被全家人的目光围成了众矢之的。 温氏忍了又忍,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又冲上去狠狠甩了他一个耳光。 “你要想快活找谁不行,找陈婳?你以为那是个好招惹的主?如若没有你,哪来的今日这么多的破事?!” “如若没有我,陈婳就该成周家的大少夫人了!”周池丝毫不畏惧地吼回去道。 一句话震住了在场所有人。 是啊,如若没有陈婳和周池的事,她就该照老夫人的安排,把自己送上周渡的床榻了。 老夫人。 老夫人。 一切都是她的安排。 她在一开始就想把陈婳嫁给周渡,明面上答应等她寿宴过了便去温家提亲,结果背地里在算计着自己的孙子,在去温家前的最后一日,叫他同别的女人沾上了关系。 如若不是陈婳临阵脱逃,那当时被捉奸在床的,就该是陈婳同周渡。 照旧不是她的若涵。 温氏再三踉跄,捂着心口,只觉自己也是气火攻心,快要站不住脚。 而这还不是最可恨的,最可恨的是,老夫人也是在那时才知晓陈婳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于是她决定坚决不让陈婳进周家的门,即便她已经怀了周池的孩子。 可若之前她和陈婳的奸计就得逞,那岂不是,那岂不是,周家都要落在这样一对祖孙手里了? 所有人此时此刻除了震惊,便再找不出别的词可以形容。 周渡道:“是我在一次次地纵容祖母,纵容祖母一直拿瑜珠当枪使,纵容祖母肆意践踏瑜珠的名声,纵容祖母为了周家的名声、自己的利益,舍弃了瑜珠……” 听他还在那里一口一个祖母,一口一个瑜珠,温氏气不打一处来,又回头扇了他一巴掌。 “够了!你,你,日后再也不许在我耳边提这两人的名字,再也不许!” 她甩袖直接从慈安堂冲了出去,即便再阴郁的天,也压不住她头顶的怒气。 她再也没有回头看那药香四溢的小院一眼,再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