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逸舟不是没长心眼儿,心眼多得很,陆在河能想到的东西,他也不是不能想到。
“你现在能回医院就行,这工资吧,要我看,你拿着也问心无愧,该你的,谁也戳不了你的脊梁骨。”
“准备准备吧。”宋逸舟说。
“准备什么?”
“你的接风宴。”宋逸舟道:“这么久大家都没见上一面,不得好好给你接风洗尘去个晦气啊。”
“算了吧,别太大张旗鼓。”
“这算什么大张旗鼓?吃个饭而已。”宋逸舟说:“你要是想来一起热闹热闹,我就在群里嚎一声。”
陆在河沉思两秒,淡淡答:“行。”
于国文来这一趟,于洲还不清楚得待多久,他趁着下班的时候去买了点洗漱用品临时备着。于国文买的下午的票,晚上才能到,于洲早早去了车站,怕于国文行李太大不好搬,他就没骑车过去。
在车站等到晚上八点多,于国文一通电话打给于洲,于洲清楚这是人到了,他赶紧守在出站口,找个显眼的位置站着。
车一入站,人就哗啦啦往外出,于洲抬着头张望,却一直没看见于国文出来,正当人群散得稀稀拉拉的时候,于国文终于吊在末尾处慢悠悠地来了,他没带什么行李,只背了一个棕灰色大布袋包,他常年爱戴一顶平檐儿帽,今天也不例外,于国文叼着一支烟,火星儿闪着,由远及近,于洲从他身上闻到一股浓重的烟味儿。
于洲下意识皱了皱眉,又很快舒展开,接过于国文肩上的包背着。
“咳咳,等多久了?”于国文拍了拍于洲的背,用劲儿很大,于洲往前挺了挺身。
于洲看向他,就要掏手机,被于国文制止,“别给我看你那玩意儿,看得我眼睛疼。”
于国文声音沙哑,口里像含着东西,他挨着于洲走,于洲发觉他瘦了一些。
“这儿隔你那儿远不远啊?”于国文又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