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玉被张妈抱出去晒太阳去了,一会就回来。” 白淑华安抚着这个可怜的女人。 当年她小姨在医院生下了她的表妹,然后她表妹在医院被人给偷走了,自那以后,她小姨就有些不正常了。 听她妈说,刚开始是对着空无一人的小床上,喊着家玉,后面就把一块枕头当成了闺女,走到哪都抱着,就连晚上睡觉都不撒手。 “抱走晒太阳了?” 潘乌雪果然安静了下来。 …… 周文提着箱子,离开了宿舍。 “二妹,如果他来找我,你就把这封信给他。” 她知道,宋清河肯定不会同意她进山的,所以干脆没和他说。 “交给我,你放心。” 庄二妹把信放在了自己上衣的口袋里。 洗衣裳回来的李晴只见到周文提着一个箱子走了,但不知道她为啥走。 “庄二妹,她提着箱子干啥去了?” “请假回家去了,好像是家里有事。” 庄二妹没告诉李晴小文去给王教授当助手的事。 这个李晴和小文不对付,她要是知道了,还不知道要闹什么幺蛾子。 “我床上的鞋子哪去了?” 李晴放下了手中的洗衣盆,急匆匆的翻找着床铺,她洗衣裳前,明明就放在这了,这是她家里刚给她寄过来的新鞋子。 “被张月娥穿走了,她说借你的穿穿。” 不知道为啥,庄二妹见李晴一脸憋屈的样子,心里很爽。 “你怎么不拦着她?” 李晴理直气壮的质问着对面的庄二妹,她刚刚看见了,为啥不拦着那个张月娥。 她家里给她寄的新鞋,她还没有上脚,那个张月娥凭啥穿走? 连声招呼都不打。 “你和她关系这样好,她不就是穿了下你的鞋吗?” 言外之意,是说李晴小气。 这是庄二妹第一次学怼人。 “我……” 李晴被怼的张口结舌,只能一个人生闷气。 学校大门外面, “王教授,那个周文柔柔弱弱的,山里艰苦的很,她能坚持住吗? 别去了几天后,就闹着要回来,我看要不还是找个男同学吧。” 同行的人忍不住劝王教授。 “行啊,那你去帮我找一个和你水平差不多的人。” “王教授,你这不是为难人吗, 他们都是今年的大学生,才上了一个多月的学,连最基础的都没弄懂,咋能找到像我这样水平的。” “找不到,那就少说几句。” 其他人见王教授这样坚持带那个女学生,真想等进了山,看她懂啥。 是不是金子,放到火里炼一炼就知道了。 见周文提着箱子过来了,王教授他们一行人就出发了。 这一行人,有十几个,里面也有女的,只不过很少,周文是她们中最小的。 她们要走着去火车站,坐火车。 走在街上的时候,就见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在街上晃悠着,像是在找什么人似的。 街上人的目光纷纷看向她,她就像旧时代的女郎。 “请问你们有没有看见一个抱着孩子的人,她抱着她出来晒太阳了。” 潘乌雪问着人,她口齿清楚,旁人只觉得她穿成这样很好看,没有察觉出她的不对劲来。 “没有看见抱着孩子的人啊,孩子多大?” “三个月,她长的很白,很胖。” 潘乌雪在说她很白胖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很柔和。 “才三个月,你怎么就让人把她抱出来了,这么小的孩子,晒啥太阳啊?” 说话的是个大娘。 “我……我不知道。” 潘乌雪变的焦急不安了起来, “我不知道不能晒太阳,她把我的家玉抱走了……” 潘乌雪一边问,一边朝周文她们走了过来,周文忍不住看了她两眼。 “你有见过一个抱着孩子的人吗? 我闺女家玉,被她抱走了。” “没有。” 周文身边的罗芬芳摇了摇头,不知道为啥,她感觉这个找女儿的人,有点怪怪的。 潘乌雪很失落,眼神看向了周文,在周文的脸上停留了片刻。 周文也看向了她,心里突然升起一种莫名的东西。 一种伤感的情绪萦绕着她,她不知道是为什么。 周文走了好远,还是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往后看了一眼,刚好那个女人也站在原地正往她这边看。 然后她看到,那个女人的家人找来了。 她是不是在哪个地方见过她,要是见过,她肯定会有印象才对。 等周文坐上了火车,还没从那种奇怪的情绪中走出来。 旁边挨着她坐的罗芬芳,看出了她情绪低落,忍不住安慰道, “咱这趟进山,是去找矿,条件没那么艰苦,别害怕,你叫我罗老师就行。” 罗芬芳就像个老大姐似的。 “罗老师,我不害怕。” 周文见她误会了,也没多解释。 宋清河往泸城来了好几封电报,可一直没有收到回复。 他把电话打到了学校,学校一看是军队里打出来的,连忙恭敬了起来。 “宋同志,周同学……周同学好像是跟着王教授他们进山了……” 周文她们一行人来到了偏远的山区,在村子里借了几间房子。 把行李往屋里一放,白天就进山找矿,等晚上回来的时候,灰头土脸的,腿软的发抖。 周文才来半个多月,带来的干净衣服都穿完了。 脏衣服攒了一大盆,不是不想洗,一是没时间,二是回来的时候,随便啃两口又冷又硬的馍馍,然后倒头就睡了。 累的压根没精力。 “小周,以前是我小看你了。” 当初在大学门口劝说王教授换人的那人,经过短短半个多月的相处,他对周文这个黄毛丫头的看法,彻底的改变了。 以前只觉得她长的漂亮,压根不像能吃苦的人,说的不好听点,就是一个绣花枕头。 要不是他相信王教授的为人,再加上王教授那么大年纪了,又德高望重,否则真会想歪。 谁都没想到这个小周这么能吃苦,这些天,没有喊过一声累,硬是咬牙坚持下来了。 并且懂的还很多,这令他们都诧异的不行。 一个二十岁,刚上大学的小姑娘,怎么会这么了解矿石,后面一问才知道,人家在农场插队的时候,跟着一个姓徐的教授学的。 尤其是昨个,王教授指着一种矿石,考他们,周文竟然是第一个说出来的。 这下,他们这些人就再也不敢小看这个二十岁的女同志了。 等周文拖着软绵绵的两条腿和王教授还有罗芬芳她们回来的时候,心里发愁的很,她闻了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