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是诸伏景光,随你怎么称呼都可以。” “所以,你那天在天台上是怎么救下我的?” 他其实一早就想问那天到底是用什么办法将他救回来了,但渡边狩似乎总是在转移话题。 渡边狩将视线重新转回电视上,假装没有听见。 “真的不能说吗?”诸伏景光问道:“其实我一直都很愧疚。” 他垂下睫毛,蓝色的猫眼被阴影挡住了一半,看起来一脸忧郁的模样。 窗外的枝叶窸窸窣窣被风吹动,云朵从屋顶漂浮而过,留下一连串鳞片状的遗存。 渡边狩没有注意这些,只是望向他双眼中的天空。 沉默许久后。 他突然眼睛一亮,激动问道:“真的很愧疚吗?” 诸伏景光:“……是的。” “但我拒绝答应不合理的要求。” 渡边狩嘁了一声,很果断的开口:“那你这不是一点都不愧疚吗?!”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震动了几下,诸伏景光在渡边狩的眼神逼视之下惭愧的低下了头。 实际上当然不是这样,他只是在低头查看邮件而已。 【绿川先生,具体情况已经排查完毕,已经发送至邮箱账户,请查收。】 他从一侧拿起平板,打开了那封邮件。 上面显示着斋村敬在半年内见过的经过排查后的几人。 现在隐藏在暗处的人暂时还未发现斋村的死讯,只要他能够以组织成员的身份接近,未必找不到那个现在还藏在警视厅内的卧底。 而其中一人—— “……松田阵平?” 渡边狩凑了过来,看着屏幕上显示的人名问道:“这个微妙的语气,你认识他?” “所以这就是那个将你暴露出来的卧底吗?” “不是,绝对不可能会是他。”诸伏景光认真说道。 “出来了!警备部的人出来了!几位警官,我听说……”电视内吵吵嚷嚷,警戒线外站着的记者全都一窝蜂涌了上去。 米花大厦内部。 “怎么样?松田队长,那颗定时炸弹……”沉闷的声音从厚重的面具内传来,透过玻璃罩子,还能够看见里面的人因为闷热而肆意流淌的汗珠。 松田阵平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地上这已经停止倒计时的炸弹,垂眸许久之后才摘下防爆头盔说道:“没事了,让其他人都进来吧。” 他脱下厚重的外套,靠在破损的墙壁上皱着眉头点燃了一根香烟。 在烟雾缭绕之间,看着自己的队员有条不紊的将这颗定时炸弹放进箱子中。 原本这次任务不应该由他来的,毕竟他已经连轴转了好几周,但在他听见说是传真以及谜题之后,还是义无反顾地赶了过来。 但是,并不是。 这次的炸弹设计的太粗糙了,根本就不像是—— “警官,你知道发去警视厅的传真上写的是什么吗?”有人问道。 松田阵平抬起头,眉头簇得更紧:“初中生?不是说了让不相干的人撤离?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扯住了这个小鬼的后领往外走去。 “等一下、我叫工藤新一,是一名侦探。”工藤新一边挣扎边说道:“目暮警官认识我,是他邀请我过来的!” 松田阵平没有理会,只是将他拖出大厦外脾气不好地说道:“小鬼,再让我在这种地方看见你,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了!你最好是——” “你听我说,我在来之前看了之前的旧新闻,四年前也同样有一起差不多的案件,但这次的事件很明显就是模仿犯罪!” 松田阵平的手一顿,突然看向了面前站着的人。 在这种地方穿成这样……难道是那种O教组织? “你是……?”他依旧没有松手,只是疑惑问道。 工藤新一艰难扭头看向后方,开口召唤道:“渡边先生,快帮我解释,我真的是侦探啊!” “你是这个小鬼的什么人?不知道这种危险的地方是不能随便进去的吗?”松田阵平满脸不满之色。 “不,不认识。”渡边狩立刻否认,“随便你把他怎么样,我一句话都不会说的。” 看来是认识。 松田阵平松开手,叹了一口气:“所以你们到底是为什么都要往这种危险的地方跑啊。” “其实我是特意来找你的。”渡边狩继续按照着耳麦内的声音说道:“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想要问你。” “一个月前的24号下午五点,你和一个叫做斋村敬的人见了一面,是有什么问题吗?” 在听见这句话之后,工藤新一左右看了看,觉得还是站在渡边狩的旁边比较安全。 松田阵平的脸上丝毫没有紧张之色,开口反问道:“哈?!你是警察还是我是警察?” “有什么对我的投诉直接走正规渠道,我可不会在这种地方和一个连脸都不敢露出来的人闲聊。” “……” 渡边狩抬手按住了耳麦,小声问道:“我可以揍他吗?” “只要我把他打晕,一样可以带他过来。” 要不是诸伏景光答应给钱,他现在就要动手了。 工藤新一默默移开几步,但还是禀持着熟人的态度小声提醒:“渡边先生,袭警是犯法的。” “而且警官先生听得见。” 渡边狩在听见耳麦对面的话后勉强撇嘴说道:“好吧,三倍,我知道了。” 他举起大拇指,倒转。 然后朝松田阵平做出了一个口型。 假牙…… 假牙?? 假牙!! “……哈。” 松田阵平受到如此挑衅,当场暴怒。 即使在工藤新一如同螳臂当车的阻止之下,也还是毫不犹豫地握着拳头冲了上去。 “今天我就要好好教训你这个家伙!!” 渡边狩毫不犹豫转身就跑,迎面而来的风将他的兜帽吹落,这种左拐右拐被人追着打的感觉如此熟悉,就像是回家了一样。 没有人,没有人能在这种状态下追到他!! 工藤新一:“……到底是说了一句什么啊。” 他站在原地看着两人消失不见踪影,莫名有种自己其实是被孤立了的感觉。 “工藤老弟!你来的正好!”一个带着浅棕色帽子大腹便便的大叔喊道:“刚好有事需要你的帮助,我记得你在夏威夷学过……” 工藤新一对案件的兴趣瞬间压过了刚才一瞬间闪过的觉得那两人有些不对劲的想法。 “来了!目暮警官,之前说的那个……” 一条僻静的小巷内。 松田阵平站在入口处,一改之前愤怒的模样堵在唯一的出入口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的牙齿中有一颗是假牙这件事,虽然不是没有其他人知道,但同事们根本就不会询问这种话题,而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