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的场所,他们穿过安静却又沉闷的走廊,各有心思的两人互相寒暄着和一个背着吉他包的人擦肩而过。 诸伏景光走进电梯,在看见松田阵平拿出手机查看短信后垂目沉思。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渡边狩会出现在那……是被那个小侦探给唆使了?这可不是那种侦探游戏,一个不小心是真的会死的。 “啊!太感谢了!差点就摔破了!” 他伸手接住一位金发护士小姐不小心掉下来的药剂瓶,在她的感谢之下走出电梯门外。 身后的护士小姐低头看向了手中的玻璃瓶,又抬头看了眼诸伏景光的背影。 “……”她重新按下电梯上行键,脸上的表情趋于平静。 嗡嗡的震动声响起。 诸伏景光拐进楼道,在搜寻过周围没有窃听器后接起了电话。 “情况如何?”那边没有等待回话,而是继续说道:“风见那边将这件事做了个案件分析,将这个人从监狱放出,疑似组织成员的卧底今早在东京湾内被发现了穿着防爆服的尸体。” “是自杀。” “警视厅那边已经将此事与松田被袭击的案件划上了等号。”安室透紫灰色的眼睛沉了下来,看着咖啡机内渗透出的黑色液体混进杯子中。 “卧底、炸弹犯已经全部找到。”他拿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带着些嘲讽的意味说道:“听警视厅那边的意思,为了减轻公职人员中居然有人被腐蚀,而他们竟然一无所知这个错误,似乎是准备就此打住。” 窗外的阳光从被风吹动的窗帘缝隙中撒进,能够听见医院走廊内有人在哭,但不远处的公园中又隐隐传来欢笑声。 这里,是他愿意为之奋斗的国家。 “我明白了。”诸伏景光看着地上晃动着的耀眼的光斑开口: “我知道该怎么做。” “从我在楼顶监视直到现在,进入那间病房的人共计6人,其中有……” 窗外的树梢动了一下,一只小鸟展翅飞远。 渡边狩看着旁边硬是和他并排躺在床底的工藤新一忍不住开口:“有点挤,你能不能过去一点。” 工藤新一睁着死鱼眼巍然不动:“要不是你非得进来,我本来应该拿着望远镜在隔壁大厦看这边的情况。” 渡边狩看着头顶的床板,觉得他那种方法也不错。 许久,直到他都快躺在床底睡着之前,门外终于传来了对话声,一位护士小姐推开门走了进来。 她在行动间带来一股微风,是硝烟中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臭鸡蛋的味道。 穿着一双沾上水渍的白色软底护士鞋,正一边哼着歌,一边从推车上拿起各种东西,发出噼里啪啦的碰撞声。 工藤新一扯了扯渡边狩的袖口用口型说道:‘这个护士,不太对劲。” 渡边狩点点头,一脸沉重:‘我看不懂口型。’ 工藤新一:“……” 头顶的歌声突然停止,护士小姐在沉默了片刻后轻声说道:“起码,这一次还有这么多人陪你一起,不是吗?” “本来不想理会你的,谁让那个人这么没用,都这样了你还没死。 “你这种蠢货不死掉,我可没办法再安心入睡了。” 不对劲,是真的不对劲。 工藤新一吐出一口气,不管这个人做出了什么事,但只要在他面前,他就绝对不能放任这种杀人事件的发生。 他从口袋中掏出仅剩的电击纽扣,抬手扔到了这位护士的脚上,并用自己当了垫背防止外面的警察听见有人摔倒的声响。 渡边狩从床底滚了出来,半蹲着解开了这位护士小姐的口罩,从自己即将遗忘的角落中找到了这个女人的记忆。 是那个在他刚回到日本时,推开门尖叫跑走让他被抓进警局的金发女人。 叩叩叩。 门外响起了那位警官的呼喊:“千代子小姐?已经过去五分钟了哦?我们有规定……” 金发女人猛地睁开眼,动手打出一拳。 “嘭!” 渡边狩挡住了这个金发女人突如其来的蓄力一击,然后很不幸地被一脚踢飞,撞在了推门进来的警察身上,两人滚作一团。 堪堪赶到的诸伏景光将吉他包扔在地上,冲了过去。 躺在地上的警察捂着肚子按下了警报器。 “又是你们这群恶心的家伙。”普拉米亚脱下鞋子用手勾住窗沿的一角,临走时还留下来一句话。 “与其想要抓捕我,不如先看看病房里的人,我留下了一点东西。” 诸伏景光皱眉看了混乱的病房内一眼,又看见了从走廊一侧赶过来的松田阵平,毫不犹豫地压低帽檐追了上去。 病房内。 工藤新一对进来的两人说道:“看起来只要再过几分钟,当这两种液体混合在一起后,这里就会爆炸。” “之前我从目暮警官的资料中看过,除非制作炸/弹的人自己停下倒计时,否则好像没有停止的办法。” “等一下、怎么回事?他们俩刚才可是从病房里——”有人指着渡边狩和工藤新一。 松田阵平挽起袖口说道:“这两位是我的助手,暂时。” “我可以保证他们没有嫌疑。”他没有回头,而是小心查看炸/弹外壳,“而且是他们发现了这里的问题通知我,我才及时赶回来的。” 他没有等人回答就以这里危险为由挥散了周围的人群。 “你们不走吗?我可还从来没有拆过这种类型。”松田阵平将墨镜摘下,将其放在了床头柜上。 渡边狩摇摇头:“没这个必要。”他熟练打开吉他包的夹层开口,“要不然我们直接离远点动手把他狙了吧?这样就没必要拆炸/弹了。” 他从中拿出了一把手枪:“我不是很想动手,你们谁来?” “……”这是怎么得出的结论? 另外两人对视一眼,继续探讨。 “那么是不是只要堵住这两种液体的连接口就可以了?”工藤新一说道。 松田阵平揉了揉自己的黑发,“话是这么说,可是想要做到这件事,真的有点难度啊。” “……什么意思?无视我?” “所以有没有什么东西阻隔这两种液体……要是阿笠博士在就好了……我打电话问问!” “喂!我在说话啊!” 天台的风泠冽。 “你不担心病房里那两个小朋友被炸弹炸上天吗?”普拉米亚光脚踩在天台的边缘,单手举着枪瞄准着追上来的猫眼男人。 “你们是一伙的,而你……”她轻笑了一声说道:“我听说过你。” “本来之前还有些不确认,但谁让我在暗网见过你的资料呢?” 诸伏景光将手枪上膛,举枪对准了她。 砰! 在任何时候,和敌人废话都是毫无意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