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只要不违法犯罪,就一定会帮忙’的话寄给电视台。 他的职业生涯…… “现在看来,那个人还不知道我们其实并没有掌握什么决定性的证据。”风见裕也放下对讲机接话道:“但他动手挟持了一位人质,起码能够证明他确实有问题。” 渡边狩忍不住开口:“喂,我说你。是不是有些太想当然了?” 他虚着眼看向风见裕也说道:“你怎么就觉得江崎警官跨越千险还要来见的人只会是人质呢?” “要我说,不如直接开枪把这两个人都给干掉,想必一定能够——” “咳咳。”耳麦内响起了低沉的咳嗽声,诸伏景光在另一侧高楼上从直升机未挡住的空隙中瞄准着办公室内,“还是不要这样做吧?” 他并不否认渡边狩的猜测,但是在那位社长已经被公安方面堵在高架桥的情况之下,还是暂时稳妥一些比较好。 风吹动着头顶的云层,黯淡的月光洒下,却依旧无法看清楚城市中的灯光。 渡边狩耸耸肩膀:“拿着狙击枪瞄准的人是你,那我又能怎么办。”他又举起望远镜,看着松田阵平居然打开了舱门以一种危险的姿势探出了半个身子。 “这是在做什么,耍帅吗?”他语气不爽地说道:“果然这种耍帅的事就应该我去做嘛。” “……” 不管是旁边坐着的人还是耳麦对面的人都暂时陷入了沉默。 “风见,我们快过去!”渡边狩毫不客气地要求道:“我也要。” 不知道是月色还是灯光洒在松田阵平的身上。 他虽然在之前一直是以防爆警的身份出现在各种被装有炸弹的场合,但是在很多时候炸弹并不难解决,难解决的是安抚身上有炸弹的民众的情绪。 就像是现在这样。 不过那时候这种事都是由hagi来解决,如果是hagi的话,在碰见有女性被枪指着的情况下会说什么呢? 他在驾驶室内人制止不及的情况下打开了舱门,毫不在乎脚底下就是亮着万家灯火的万丈深渊。 “江崎警官,你还记得那些被你救过的人吗?”松田阵平靛青色的眼睛中满是无畏与平静,“只要你放下人质,我可以让其他人都离开,我们单独聊聊。” 江崎裕树没有说话。 虽然在那一瞬间他确实心动了,和像是丧家之犬那样逃回组织相比,解决掉自己讨厌的人反而让他更想尝试。 但他在警队中呆着的时间可比这位警官长多了,放弃手中柔弱的女性,反而因为一时之气挟持一位警官? “真是一位优秀的警官啊。”他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可是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我之前看过你的履历,你在警校里的所有课程都非常优秀,我可无法保证能够解决掉你。” 松田阵平松开握住舱门的手,猛烈的寒风吹拂着他的衣角。 周围的高楼里传来各种压抑不住的惊呼声。 他迎着风从打开的阳台窗户处跳了进来,举手示意自己没有携带任何武器,然后开口朝着耳麦内说了一句话。 在日卖电视台上空的直升机在盘旋了几周过后分散开来消失不见。 他站起身背对着窗户朝着挟持着人质的江崎开口说道:“这就是我的诚意。” “我已经让其他警察全都撤退,只要你放下人质,相信以你的反侦察能力,很快就能离开。” “……” 江崎裕树依旧将自己的重要部位藏在人质后,闻言过了许久才开口:“松田警官,你在一周前还是防爆小组的组长,现在居然可以发布命令让其余警察听从你的安排?” “我知道了。”在这夜色之间,他只从中露出了一只眼睛看向松田阵平说道:“要么,是你在说谎。楼下的警察根本就没有赶到,这只是你用高明的手法用来欺骗我,让我失去理智的手段。” “要么……”他握住手枪的手指愈发绷紧,一字一顿地说道:“组织内除了那个假死的卧底警察外,还有日本警方的人。” “不管这两种猜测是否正确。”他终于露出了自己内里疯癫的模样,“我都赢了。” “因为——” 他直接举枪,对着眼前的黑发警察扣下了板机。 第47章 o_o 他手中的人质,在组织内代号为基尔的人,一定会将他所说出的这件事带到。 被他挟持在身前穿着职业装的黑发女人转过头,用一种他并不理解的眼神看了过来。 他的半张脸暴露在闪烁不停的灯光之下,明明只是一瞬间,江崎却想了很多。 从他小时候第一次来到组织的训练营被揍,即使放肆大哭也没办法让父母过来安抚他,到面无表情地杀掉自己因为受伤而失去行动能力只会拖后腿的同伴。 他的过去好像乏善可陈,只是一只为了活下去而不择手段的野兽。 ——这样的人生。 澄黄色的子弹穿过眼前的白光,倒映在他的眼珠中。 他朝后猛地仰头,血顺着脸颊流淌而下。 是狙击手,他想起了曾上交给组织的那叠资料,排在最上面的就是那个叫做诸伏景光的,一直以狙击手的身份活跃在组织内部的代号成员。 江崎裕树扣动扳机的手指软了下来,在最后时刻,他没有看向那个可恨的黑发警察,而是那个惊叫一声躲去角落的女人。 可是,为什么…… 她真的会将这个消息传递回组织吗? 或许,这一切都、 ——已经来不及思考这些了。 他仅存的一点余光看见了黑色的斗篷一角,然后永远的失去了意识。 渡边狩蹲下身,摆动着这个人的头颅,一滴血沾上指尖,他抬头确信道:“死掉了。” 松田阵平放松僵硬的脊背,转头看向重新被白光照耀的身后。 “而且是一击毙命,我还以为你会想着折磨他来着。”渡边狩对着耳麦对面如此说道:“没想到居然这么简单。” 诸伏景光正在拆卸自己的狙击枪,闻言好脾气地解释道:“以刚才他的做法,我只能抓住机会直接让他丧失行动能力。” 他将吉他包背在身后。 “或许他活着我们能够从他口中得到更多的线索,但还是活着的人更加重要。” “你知道我不是在问这个。”要不是这个卧底,诸伏景光这个人本来是不用死的。 渡边狩想不明白,因为如果是他的话一定会报复。 “我知道,但这一切已经结束了,暂时结束。”诸伏景光看着再一次盘踞在那栋楼两侧的直升机,以及黯淡无光的月说道:“要不然等会我们去吃荞麦面怎么样?” “这几天的月亮真的很美丽。” 耳麦对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