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耙,温温你别信他。”周乘安十分冤枉,虽然他本来是想撞的,但顾斯杭避开了。 这狡猾得跟狐狸一样的顾斯杭,还玩博同情这招呢? 温时玉看着顾斯杭捂着的肩膀,知道肩膀对游泳选手来说很重要。 虽然他现在改行了,但还是对游泳保持着热忱,要是出点什么事,她可承担不起,于是她问道:“痛吗?” 不仅被无视,还被冤枉了,周乘安又气又委屈:“他痛个屁,我碰都没碰到他,快撞上的时候他躲开了。” 顾斯杭低头,见温时玉眉心都微微皱起,知道她当真了,担心了。 他的心房满溢着一种说不明的情绪,于是伸出大拇指去揉开了她紧锁的眉心,老实痛快地承认道:“他说得对,我是骗你的,我不疼,你别紧张。” 顾斯杭话刚落下,就被温时玉瞪着眼给捶了一拳。 他作怪地捂住被砸的胸口,痛呼道:“这回是真的疼了。” 温时玉觉得,刚才那个担心他被撞得要向她索赔的自己像个傻子,大声嗔道:“疼死你算了。” 说完温时玉转头就进了房间,顾斯杭声音里全是笑意,还冲离去的背影嚷嚷道:“明天几点啊?” 温时玉的声音在里面响起:“不是胸口疼吗,在家养伤吧你!” 顾斯杭笑得更灿烂了。 虽然周乘安不想承认,但这种氛围,实在太打情骂俏了吧?! 而且温时玉冤枉了他,还没给他任何反应,都没跟他说一声,不好意思,她冤枉他了? 念头才起,忽然觉得这种场景很眼熟。 周乘安脸色一下就变得不好看起来。 哦,原来是他自己,是他曾经帮阮舟带温时玉的不好的节奏,是他一次又一次冤枉她,也没跟她道过一次歉。 想到此,他一刻也不好意思在这里待下去了。 迈着艰难的脚步,回了宿舍,一夜无眠,等到早晨隐约听到鸟鸣,才疲惫入睡。 而此时的顾斯杭跟他相反。 他已经起床了,昨晚心情愉悦,一觉睡到天亮。 既然温时玉没说具体时间,那他就早点起床等着就是了。 顾斯杭开了宿舍门,见对面毫无动静,就在便签纸上给温时玉留了言,贴在女生的房间门口上,下楼去了。 温时玉一个半小时后出了房门,才看到了顾斯杭给她的留言。 下到一楼,闻到早餐的香气,就往厨房走去,没想到会看到顾斯杭。 温时玉脑袋歪歪地抵在冰箱上,还有点懵。 男人系着蓝色的围裙站在中岛台前,面前是做好的两个汉堡,浓郁的肉饼香气就是从这里飘出,她能闻到里面有洋葱。阳光穿透落地窗,不烈的日头照得人连发丝都看起来暖融融的,他低头正拌着沙拉,一切都温馨得不像话,有生活气息得像一个真正的家一样。 许是温时玉的目光太过直白,顾斯杭有所察觉,抬起头没有任何偏移,视线直直落在她的身上:“醒得刚好,来吃早餐吧。” 听到他的话,温时玉在心里吓了一跳,加上这句话更像了。 她刚刚在想什么,疯了吧,什么像家一样,陈璟做了那么多次早餐,也就是她没单独撞上,不然她早就对陈璟感慨了。 顾斯杭见她一个劲地晃着脑袋,笑道:“怎么了?” 温时玉摆摆手,走过去:“没什么,你不是说你在健身房做运动吗?” “做完运动就饿了。”顾斯杭把早餐都端到餐桌上,两人对面而坐。 顾斯杭把牛奶递到温时玉手边,结果温时玉伸手过来抓住他手边的咖啡,两人的动作是同时进行的,他们对视一眼,彼此都有些尴尬。 温时玉夺了咖啡过来:“牛奶你喝吧,我早上要喝咖啡消消肿。” “哪里肿了……”顾斯杭那句‘我怎么没看出来’还没出口。 就被温时玉给截断了:“你别看!”说着还隔着一张桌子要去挡人家的眼睛。 见她又一副严防死守却什么都挡不住的样子,顾斯杭笑了笑:“知道了,我不看。” 得到保证,温时玉才放心地吃起来。 顾斯杭咬下一口汉堡,咀嚼完吞下,才慢悠悠问道:“我们今天去哪玩?” 温时玉都能听出他声音里隐隐的高兴。 她摇头笑道:“就那么想出去玩吗?” 男生就是男生,节目组不让他们自由活动,果然在这里几天快闷死了吧。 听她这么一问,顾斯杭才意识到自己很明显。 明明他都等吃完一口才问的,怎么还会让她感觉自己很迫不及待啊? 他想了想,那也没关系吧。 他战术性喝了一口牛奶,装作淡定道:“嗯,不是跟你一起去玩吗?” 温时玉一眼就看出他心虚,心里啧啧两声,想出去玩就直说,还扯上她。这赏金猎人还真是,有够敬业的。 顾斯杭感觉到她的视线,不好意思地偏了偏头,不自然地问道:“所以我们去哪里?” “去一个很好玩的地方。”温时玉笑道:“滑雪场。” 顾斯杭眼睛一亮,就听到温时玉问他:“你会滑雪吗?” 他还没回答,她自信的声音就接着传来:“你不会的话我可以教你。” 到嘴边的‘会’字就被他吞进腹中。 顾斯杭露出期待又庆幸的表情:“没滑过,听说很好玩,那今天就拜托你带我了。” 见她低头忙着吃沙拉,还空出另一个手来给他比了个OK。 他就被她可爱得差点没藏住上扬的嘴角。 第75章 徐晚晚昨晚说要跟阮舟和宋清知三人行, 纯粹是为了温时玉解围。 后来温时玉自己出面硬刚阮舟了,她就没必要加入他们了。阮舟的状态昨晚看着挺疯的,参加个综艺连形象都不顾了, 她可不想去触霉头。 所以听到阮舟轻手轻脚起床的声音,她也当做没听见,蒙着脸呆在被窝里装睡,等她出了门才从被窝里出来。 没出门的她自然也不知道,宋清知多期盼她的出现。 阮舟见他时不时望向楼梯,就把最后一口面包塞进口中,冷笑道:“在等谁啊,温温跟斯杭早就出去了, 晚晚看剧本到凌晨四点才睡, 不可能起来的。你就别指望她了。” 她敲了敲桌面, 不耐烦道:“吃快点!”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宋清知只觉得阮舟像个陌生人一样。 阮舟却还是像从前那样, 会被他这样的话轻而易举地伤害到,心脏就像被钝刀子割了一刀:“还不是因为你。” 她不打算装了,这个范围自然也包括宋清知。 从前忍让吃得苦,都是她一个人默默吞了,现在她难受,宋清知也得跟着难受才行。不然凭什么啊, 凭什么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