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自然。 也许是这个动作太亲密了,越君霁来了点精神,呼吸也有点重,脸上都慢慢晕出不自然的红晕。 褚如初掐了一下他的脸。 “不许想七想八!”她恶狠狠的说。 “我没有。”越君霁虚弱着否认,“伤口痛。”他说着,神情分外脆弱。 褚如初疑惑地瞅他,这家伙不对劲,从沙漠出来后,他就明显的比较弱势。 不是带伤的那种弱势,好像是在撒娇?! 她脑中浮现出自己振振有词的说喜欢年幼的,还要身高,腿长,爱撒娇。 莫非,他是在讨好她? 褚如初想着,摇摇头。应该不是的吧,她那明显的是在说鬼话哄骗闻浩舟。 哈哈,做人还是不能太自作多情。应该是越君霁受伤了的缘故。 对,一定是这样的!褚如初自我说服。 眼睛这里再处理一下,就行了,褚如初画了最后一笔。 捧着他的脸左看,右看。 嗯,不错。完完全全就是一个陌生的青年男人。 其实五官变动不太,就是完全看不出是以前那个人。褚如初掏出背包里的小化妆镜给他看。 越君霁看了一下,“小初真棒。”他不吝夸奖,人都精神了一些。 给越君霁处理了,褚如初才给自己草草的弄了一下。 来到城墙脚下,明显的这边的守卫非常森严。 “前面怎么回事?”褚如初问排在前面的人。 “不知道呀,传闻是闻大人的公子不见了,现在全城戒严。”有人小声的说道。 不见了?褚如初和越君霁对视一眼,明明是在克塔尔丢了,怎么会是不见了。 城门处的守卫都是生面孔,不仅看人,还查身份铭牌。 “他怎么了?”守卫看着走路不太自然的越君霁。 “他生病了,我们正要去看大夫的。”褚如初压着声音说道。 守卫多看了他几眼,声音怪好听的。“身份铭牌拿出来看看。” “大哥,通融一下,我们公子生病了,走的急,忘了带。”褚如初暗中给守卫塞了一锭银子。 守卫掂量一下重量,看了他们一眼,收了。“行了,走吧。” 两人顺利的通过了城门,正准备去看大夫,在半路上就遇到了忠叔。忠叔刚开始还诧异两人的面貌,等认出人来后。 老泪纵横,“公子您怎么受伤了。”他说着悄悄的带着两人来到一处民居。 “怎么伤的这样严重?” “路上遇到了劫杀,人凶的很,差点没回来。”到了地方,褚如初明显放松了一些。 忠叔拿来金疮药之类的给越君霁处理伤口。衣襟掀开,是很深的伤痕。 褚如初又被迫看了越君霁的八块腹肌。之前给他换药她就见识过了,没想到小弟弟居然身材这样好。 “谁干的?”忠叔看了伤很气愤,他们家公子的武艺他清楚的很,一般人可不能把他伤成这样。 “是死士。”越君霁说。 换药的时候,太疼,他一声闷哼。额头疼出了冷汗。 “小初来吧。”越君霁开始使唤褚如初。 忠叔马上换位置,“如初小姐?” 哎,回来了还使唤她,褚如初叹气,接着给他处理伤口。 “是京城那边的人?”忠叔又问。 “不是。”越君霁说道。他心中其实隐约有猜测,那么大手笔,怎么可能是那个女人的人。 对方是在阻止他入京,而且知道他真正的身份。他想着,眸色深沉。 或许是伤药起了作用,不久之后越君霁就陷入沉睡。 褚如初和忠叔轻手轻脚的出来,还关上了门。 “如初小姐这两天就在这边吧,不要出去了。”忠叔说道。“现在外面的人都在找你。” “找我?”褚如初疑惑,“不是在找闻浩舟吗?” “不是,郡守大人不知道从哪听说了你,现在在找你。藏匿女君是重罪,他们说拍卖会上的是女君。” 忠叔说到这一点也疑惑,他们凭什么说如初小姐是女君,她明明没有任何身份铭牌,她甚至额间没有朱砂痣。 “闻大人被□□了,郡守的人也已经去府中搜查了一遍。”忠叔说着,神情凝重,偏偏在他们要离京的这个节骨眼上。 公子恰逢劫杀,明明他们去克塔尔是临时决定的。而且郡守大人又是怎么知道如初小姐在他们府中的。 忠叔给褚如初细细的说着。 “会不会是府中出了奸细?”褚如初说道。闻浩舟都是之后才确认她的女子身份,那郡守大人又是从哪得知的。还给她按了个女君的身份。 按照忠叔的说法,藏匿女君是重罪。 他们想要越君霁死!劫杀不成,就换其他方式。 “阿霁,还有其他身份?”褚如初问。 “嗯,我们公子还是京城越家的庶二子。” “京城越家?很大的官?” “公侯世及,宰辅相因。“忠叔用这八个字形容。 宰相的儿子?褚如初惊讶。“那怎么生活在这里?” “一言难尽,我们公子已经搬出京城越府十年了。”忠叔以为永远都回不去的。哪想公子一封家书,老爷就答应他们归家了。 褚如初觉得不可思议,这样发配边疆的公子,还是庶子,有什么值得人花这么大手笔的。 就算回到京城,缺了这十年的相处,也翻不起浪花来。 越君霁年十六,出来十年,那就是说六岁就出府了。现如今长成什么模样,估计他们都不认得。 …… “鸿煊,你还有个庶弟是在丹州吧?”行军途中,有人问越鸿煊。 越鸿煊笑了,长眉入鬓,容颜清雅,即使一身戎装都让人看了自惭形秽。 “二弟离家有十年了吧,父亲已经准备接他回家了。”越鸿煊说, “怎么离家这么久?”那人八卦的问,传言越夫人善妒,容不下庶子。 “身体不太好,曾有术士批命,要远离京城才能养活。”越君霁温和解释。 实在是现在京中对这件事多有猜测,就像当初送走二弟一样。要接他回来时,也众说纷纭。 而母亲始终是众人议论猜忌的对象。 行军路上很枯燥,难免有八卦可聊,越公子居然还回答了。 有人好奇的又问:“那这么久没见,越公子还认得他的长相?” “我也不知,他如今是何模样。”他说着,不知此行能否一见。 那人笑了,“那路上遇见也不认得。” 越君霁摇头,“不一定,我们越家的子孙都有一块祖传玉佩。”见玉如见人,不可能对面不识,他此行特地带上了。 …… 越君霁这边,养了几天的伤,伤口勉强愈合。这几天闻浩舟居然狗屎运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