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落的动作哪里有半点虚弱的样子。 褚如初回过神来,暗瞅着他,严重怀疑他在假装受伤。 “越君霁,你不会在骗我吧?”她清冷的美少年去哪去了,这是哪只狐狸精上了身?! “……”越君霁不语。 等马车停到一家客栈前,褚如初都没能分辨出来,这厮是不是在套路她。 “吁!”车夫稳稳的把马车拉停,“东家,到了,这边是丹阳最大的客栈。” 车夫和马车都是临时租的,从怀疑府中有细作后,他们就没有再用任何带有越家标记的东西。 就算是忠叔也只是知道他们大致的路线。 在这样的小心谨慎下,一路还算安顺,没有再遇到过死人峡谷的那批死士。 可惜运气不太好,客栈居然满了! “对不起,客官,实在是没有房了。”掌柜的说道。 “一间也没有了?” “不说我们这里,就是这丹阳次一些的客栈这几日都是满员状态。” 见褚如初不晓得情况,掌柜的解释说,“客官您是外地的吧,这几日正逢咱们丹阳盛会,除了华书斋的书画比赛,还女姬评选活动。” “不说这几日,就是早半旬之前,厢房就被订满了。” 女姬评选???褚如初瞪大了眼睛。 第23章 夜袭 女姬评选活动?褚如初来了兴致,她早就想见识一下这个世界的女人了。 不过现在首先要做的是找个落脚地。 在问了十来家客栈后。 “客官,真对不住,还剩一间上房。”掌柜的说道。看着他们俩,“你们是?” 实在是两人的外貌都很优越,现在又流行男风,掌柜的也说不准他们的关系。 “我们是兄弟。”褚如初淡淡地说。 “兄弟住一间正好。”见褚如初还有疑虑,“我们通铺还有一些,客官您看?” 通铺是不能睡的。“就那间上房吧。”褚如初说。 “好嘞,上房一间。”掌柜高声吆喝。 跟着小二上楼,厢房打扫的还算干净。就是隔音很差,隔壁的说话声都听的一清二楚。 房间就一张床和一个小软榻。 “你睡床吧。”褚如初放下背包说,她得迁就一下病人。 越君霁轻应一声,“好。” 如此就算是同居啦,一男一女独处一室,干柴烧烈火。 啊,呸!褚如初看着病弱躺在床上的少年,唾弃自己。 是夜,褚如初少见的睡得比较沉。坐了十几天的马车,好多天都是在马车上睡的。 而且这个时候的马车避震系统太差,骨头都快颠散架了。一路上风餐露宿,如今能睡在床上。不一会褚如初就沉沉睡去。 对面的床上,本以为熟睡的越君霁睁开眼睛,他的头发没有簪起来,一袭青丝软软地披在背后,脸上也洗干净了,白皙俊美。 屋中,只留了一小盏暗黄的烛光。越君霁坐起来,看着前面不远处软榻上蜷缩的身影,唇角微微勾起。 他想着这些天褚如初对他的纵容和亲近,轻笑出声。 “傻姑娘,怎么这么好骗。” 房间的烛火微明,勾勒出一个蜷缩着的曼妙身影,长发披肩,玲珑有致。她的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着,明显睡的很沉。 越君霁看着曲线分明的身躯,一步一步的朝她走去。 修长的手指轻抚她的脸颊,肌肤润滑如上好的美玉让越君霁流连,他忍不住轻吻上去。 额头,鼻尖,最后是嘴唇。 “如初。”他屏息,“你只能是我的。”他从未停止对她的渴望,弱不禁风的撒娇弟弟是什么,只是因为她喜欢罢了。 他只想一口吞了她。 烛光下,越君霁脸上是浓浓的占有欲。 他很轻地吻她的唇,滋味甘甜美好,若蜻蜓点水般的吻,仿若身下的是一尊瓷娃娃,含着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他用舌尖来回反复,在褚如初翻身后,克制的停住了。 额头抵着她睡着的软榻喘息,她太美好了,他的黑眸有些意/乱/情/迷。 这时,因为褚如初翻身,胸前的衣襟被些微拉开。 越君霁抬头,他的脑中轰然炸响,自制力瞬间倾塌。 等回神时,越君霁已经压着她用力的拥/吻,这种情况下,褚如初就是晕死过去都差不多醒了。 她感觉自己呼吸不顺,嘴巴里的东西像八爪鱼一样吸允她。 褚如初清醒就看见越君霁抱着她亲吻。 “越君霁,你在做什么?”褚如初用力的挣脱开他的怀抱,反手就是一巴掌。明媚的眼眸里是恼怒。 少年被她的力道,甩下软榻。摔下去时腹部还磕在了软榻的把手处。 越君霁一声闷哼轻呼。 “臭小子,还敢夜袭呀你。”褚如初拉好衣襟,嘴巴火辣辣的。他这架势,要不是她醒了,是不是要直接…… 她脸色羞红,走过去又踹了两脚。 人高马大的少年人,蹲在地上让她踢。 等褚如初气顺了,看越君霁还窝在地上,“哎,起来。别装死。” 他抬头,额头上青筋直冒,“伤口好像又开了。” 越君霁说着,唇色惨白。捂着腹部的手拿开,一看满手鲜血。 褚如初吓了一跳,鸡飞狗跳的给他处理好脸上的伪装,自己就来不及了。头发扎好,带了个口罩了事。他不做伪装不行,有被人追杀的风险。 叫着客栈里的小二,半夜敲开了附近医馆的大门。 看诊的老大夫半夜被叫起来凶巴巴的,一脸不耐烦的看着长好又裂开的伤口,“这都快长好了,怎么又裂开了。” “不会去打架了吧。” “你们年轻人,就是拿命不当命。”老大夫很快的又给他包扎好伤口,说道:“下次再开裂就等死去吧,也别往医馆抬了。” “诚惠一百两。”老大夫说。 “这么贵?”褚如初叫道,他们出来的匆忙,虽然银子带的不少,但是这样花下去,不知道能不能支撑到京城。 褚如初从来都是不为钱发愁的,可带着个越君霁却不得不考虑一下了。这个家伙要吃好的,用好的,穿好的。花起钱来比起她来不妨多让。 看病又贵,一路上又是补药又是参汤的,关键是还花的她卖身的银子。 她被拍卖不是得了一笔银子吗,被这家伙掏兜里了。临走的时候忠叔才还给她。 路上那两兄弟的身份铭牌还是她掏钱买的,毕竟,非亲非故的,她也不想花越君霁的那么多钱。 要是早知道这家伙那么会花钱,就不客套那一句了。 哎,还是得找个赚钱的营生,褚如初皱着眉去交了银子。想着该干点什么搞钱。 换药,吃药。折腾了一下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