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停下,没听见你们皇后说的话吗?”他说话时嗓音沙哑中带着一丝低沉,轻笑时甚至略微性感。 黑云骑的围剿停下后,剩下的人劫后余生般的快速朝着这边跑来。 短短的这么一点时间,东陵的守备军就死伤过半,果然不愧是南苻黑云骑。 赫连禹暗自赞叹。 褚如初没想到华恒会因为她的一言就停下来。这是什么诡异走向。她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抬头看他。 这是华恒? 不,不是。 华恒只是一个病弱的贵公子?曾今的他可怜气弱到让她提不起一丝的防备。 从他开始要她的血后,才疏远。 现在居然。。。 古人有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也就不到一年的时间,简直就是变了一个人。 或许,她从来就没有真正的认识他。 这些暂且不提,他变不变跟她关系不大。就是,皇后是什么?他对着她说这样的话。 “皇后?”褚如初的脸有一瞬间迷茫,她都怀疑她听错了。 “对,我的皇后,我来接你回宫。”南刖恒盯着她的脸眷恋道,眼中的猩红慢慢稳定下来。 像一个入魔的人,嗑了特效药后,一瞬间又正常了。 “我不是什么皇后。”褚如初这次听清楚了,她羞恼。 “不是就不是吧,如初,过来。”他朝她伸手。 褚如初一动不动。 “听话,过来。”他轻哄道。 眼看褚如初还是没有动作。 “如初,你也不想这边的人因为你死光吧。” 南刖恒浅茶色的眸光深邃,似乎压抑着那猩红的血色般,嗓音沉沉地说道。 褚如初咬着唇,在心里暗骂,拿这里的人威胁她。 她为什么要管其他人死不死呢。 褚如初看着他不语,不动。 南刖恒浅笑,也不收回手。 ……最后。 也许应该要管一下吧。 身后是便宜爹,前面是柔弱的妹妹,还有一起共过事的同僚,一起喝过酒的公子们,还有被她画过画的女君们。 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她似乎就对这里产生了眷恋和感情。褚如初已经有妥协的意思,正要走向他。 “不行,女妖怎么能和你一起走。”这时西川的国君不满了。 他才找到梦中情人,如今却被这南苻的黄口小儿劫走,他怎么能甘心。 西川国君一开口,看着这里的其他男人皆被激起了血气。 那个美如女妖般的人儿,静立在那都如一幅美画。怎么能够被这南苻国君弄走。 就算是拼死一搏,他们都不能让她走。 “对,就是死他也不会和你走。”李央叫道。 其他的公子纷纷响应。 南刖恒哼笑,环视一圈,阴沉如毒蛇的视线,让那些人纷纷闭嘴。 他的手又要抬起,褚如初忙挣脱开越松,飞奔过去拉着他的手。 “别。”褚如初清丽的眼眸看着他。 “我跟你走。”她在公子们和西川国君开口时,似乎就意识到了,此时跟南刖恒走或许还是一条出路。 东陵这些人见过女装的她,压根就不会再把她当成男人。 她的马甲已经岌岌可危。 南刖恒低头看着她柔软纤白的手,手背上的温热让他心口微悸,“好。” 他反手握紧她的手,一把打横抱起她。 褚如初在南刖恒的怀中之时,才意识到这不到一年的时间,他长高了好多,现在不比阿霁和哥哥他们矮了。 她的血就这么补? 褚如初似乎没心没肺的想,不这样还能如何,她现在也就是走一步算一步。 南刖恒抱得美人归,马上让黑云骑收兵,想快速离开。 他带着两万黑云骑孤身深入敌国腹地,其实非常危险。现在目的达到,不走难道还等东陵的援军过来。 其他人当然不甘心就这么看着黑云骑带着人离开。 东陵皇生生被气吐了一口血:“给我留下他们。”他大喊,也不是不知死活,是气急了。 “放开她!”无数道声音喊出来,这些人是要美色不要命的人。 “二哥,呜呜呜。”这是越婉珊的哭声。 兵戈之声又起,甚至更为激烈。 褚如初在南刖恒的怀中焦急地看向后面,“不要伤害他们。” “别动。”南刖恒捂住她的眼睛。 “放心,我不拿他们怎么样。”他轻笑。 他抱着褚如初翻身上马,双手掐着她的纤腰,搂入自己的怀中。 正要策马离开。 不远处传来一阵雷云般的马蹄声,翻卷的云旗正是东陵禁军的旗帜。 褚如初还未转头,破空的利箭从耳边划过,这一箭被南刖恒躲开,他抱着她一个翻滚就回到了黑云骑的保护圈中。 褚如初看向地面微颤的箭头,是阿霁! 她抬头,策马扬鞭而来的不止越君霁,还有越鸿煊,周业翔。 “走!”南刖恒阴鸷的看了来人一眼。 可是如何走的掉,他们不可能,也不会让人带着褚如初离开。 一马当先的越君霁身上的血迹都未擦干净。 他的脸色很不好看,透着森冷的寒意,看向南刖恒抱在褚如初腰间的手,恨不得活剐了他。 “想走?”他咬牙,黑眸中风起云涌。 随后而至的越鸿煊和周业翔先是无比惊艳的看了一眼女装的褚如初。 不过,抱着她的人碍眼至极,清雅的眉头皱起。越鸿煊也就只看了褚如初一眼,随后投入到战线中。 两兵相交,凤栖谷的水雾都染上了血色。 “鸿煊,护驾。”越松高喊。 越松看见援军来了后,先是轻松了一口气,马上又提起心来。 东陵皇现在情况不太好,他脸色都紫了。 周瑶带着周业翔杀进来后,周业翔提着宁尚书快步来到东陵皇的身边。 宁尚书也就是宁子谦的老爹,书香门第,世代从文,对医学也有一手,他看了一下自家皇上,从怀中掏出一颗保命药丸。 药丸咽下后,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没事。” 此时,所有人都对来军欢欣鼓舞,除了一人。 王霖川看见出现的是瑞王殿下,本就被黑云骑吓破胆的他,彻底瘫软在地。 完了。 他们王家败了。 那他怎么办?他不想死。 这时,黑云骑保护着南刖恒退入了凤栖谷的边缘。 短兵相接后,两方对峙。 越君霁手持利剑,独站在南刖恒和褚如初的身前。 “放了她,否则死。”越君霁冷眼看着南刖恒。 南刖恒眼底的猩红渐起,他圈着褚如初腰间的手慢慢收紧。 褚如初被迫伏在南刖恒的肩头。 她鬓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