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梦神女》旖旎深情,娓娓道尽不能亲自见一见褚如初真人的遗憾,让无数文人墨客追捧,视为知己。 还有其他公子写的一些酸诗,一个比一个露骨。 瑞王殿下府。 谈完公事后,越君霁手下人送上来东方先生那首看似遗憾不能见到褚如初,其实字里行间皆是表白的情诗时,他险些捏烂手中的密令。 “殿下?” “要不找人教训一下这个东方先生。” “不必。” 这一类的他从不放在心上,天下男人那么多,她又那么招人,若都计较,他应该会被溺死在醋桶子里。 “越鸿煊那里有什么动静?”越君霁沉声问。 “回殿下,越大人最近都在追查南苻皇的事情,连越府都很少回。” “进度怎样?” 暗卫摇头:“找不到。” 暗卫停顿一下,抬头看了越君霁一眼,小心道:“之前针对越大人做的那些部署还需要执行吗?” 他们家这位爷,在对付废太子之时,还处心积虑要把情敌搞臭。可,如今越家女君的那封无名婚书……暗卫不敢想。 慵懒地嗓音淡淡道:“先搁置。” 等了一会。 “嗯?” “还有一事。” “何事?” “越大人今日进宫了。” 越君霁转过身来,黑眸有些凌厉:“以后这种事情早点说!” 暗卫急忙应了,大气也不敢出。 …… 南刖恒仿若消失了一样,虽然抓到了一些黑云骑,不过对于他的下落,一直都没有进展。 真等他跑回南苻,今后就是东陵的一大劲敌。 越鸿煊近日消瘦许多,每夜难安,不止是因为南刖恒始终抓不到,还有,他不愿与人分享她。 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又该如何?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又是一个不眠夜。 翌日,越鸿煊来到宫中查找南刖族的资料。 对南刖族知之甚少,追踪不到南刖恒也正常,他想来找找线索。 晨光透过窗子撒进这藏书阁中,小楼里映出那人的身影。钦立于窗前,晨曦中他清雅俊逸的容颜,都被笼上一层隐约的柔光。 越鸿煊手握着一册古卷没有翻动,看着那一页站了很久,修长的指间最后落定的位置正是南刖圣城四个字。 “南刖圣城?” 他眼眸微凝,最后把书收入了怀中,本来这藏书阁中的书是不能拿出宫的。 “大人,如何?”藏书阁外等候的其他官员问道。 越鸿煊轻摇头。 官员很失望,“那还追吗?”这已经过了很多日子了,该跑的应该也跑了。 “挨个排查吧。”越鸿煊说,找不到南刖恒,趁此机会拔掉南苻在东陵的探子也行。以后这些事情也是要做的。 “是,大人。”官员应下。 越鸿煊出了藏书阁后,直奔南书房,并非像属下想的那样去禀报南刖恒的事情。 他是要去找东陵皇履行那封无名婚书。 珊珊为他争取的。越鸿煊其实并不愿意她这么做,可木已成舟,君无戏言。 不过,如果不是这封婚书,或许他真的无缘入选那十二人。 越鸿煊心里清楚的很,若他是瑞王殿下,他也绝不会给对方半点机会。 如今有了这封婚书,越鸿煊也当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够与她厮守的机会。 …… 住在月依泉的褚如初过得并不太安稳,她这几夜几乎都没有睡,不是睡不着,是晚上太吵了。 虽然月依泉在皇宫内廷的深处,且重兵把守。 但是整个千楚大陆能人异士也多,救世之女艳名传遍天下,女妖般美艳的女人如何不招人。 艺高人胆大者,夜探月依泉,人虽然不多,但是总有几个,苍蝇一样,烦人。 昨日那个身手是最好的。 穿过月依泉的重重守卫,摸到她的寝殿,要不是她睡觉比较惊醒,那人就得手了。 越鸿煊来的时候褚如初正在补眠。 宫殿中有着大片的花树,在冬季时这里景色就很美,更何况现在正值春天。花团锦簇,鸟语花香,神仙之地不外如是。 褚如初冬季祈女节时赞叹过此地,没想到她有一天能住在这里。 不得不说,事世很奇妙。 她是不是得感谢一下,东陵皇给她挑了一个这么好的地方被囚。 不过,要是安全问题再得不到解决,她还不如去住天牢。 省的整夜担惊受怕。 褚如初坐在桌案前,渐渐昏睡过去,在这重兵把守的白日,她相反还睡的安稳一点。 高大的白色花树下匍匐着浅眠的她让越鸿煊惊艳。 一身绯色官服的越鸿煊,立于白色落英之下,皂靴轻踩着花瓣,他慢慢地走近她。 很久后,褚如初缓缓睁开双眼,入目就是一张略微消瘦的神仙容颜,近来消减的他脸部轮廓更加分明,长眉斜飞入鬓,眼神清雅柔和。 他眼眸含笑,薄唇却浅吻着她的唇角。 一触而离,在她还迷糊时就放开了。 其实越鸿煊并不想这样孟浪,可是一身浅绿色罗裙的她,睡在这落英缤纷之下,即使什么都不做,都像是一株摇曳着花株的妖花,诱使所有出现在她领地的人失去理智。 短短几日,看守月依泉的守卫们就换了一批又一批,每日里都有因为色迷心窍的守卫被杖责。 现在守在褚如初最里层的都是一些经过特别训练的死士。 褚如初清醒后,舔了舔红唇,第一次被越鸿煊亲吻时她还会诧异,多被亲了几次她就无感了。 最多心头一跳,稍微迷失在他的男色之中。 “你怎么进来的?”褚如初问,在她被关在这里,还没有任何人来过。 她最多的是向伺候她的老嬷嬷问一下外面的消息,不过十次有九次不答,也就有关她要拥有十二个夫君的事说了。 “来看看我的女孩呀。”越鸿煊浅笑。 他蹲在褚如初身前,突然问道:“哥哥做你的夫君可好?” 看似云淡风轻,其实紧缩的眼眸显示他内心的紧张。 褚如初看着他,久久不语。 十二个夫君,半年三个。 现在,越鸿煊就是第一个。 还是那句话,换一个时空,换一种情况,褚如初能和这样的极品在一起,她不排斥。 可是,现在她笑不出来,这可不是谈恋爱,这是要生孩子的。 她就像一个精美绝伦的生育工具,一个接一个。 褚如初只要想起来就觉得恶心想吐。 虽然他们一遍又一遍的安抚她,别怕。 怎能不怕,她被人折断翅膀关在这华丽的笼子里,等待多个主人的临幸,她担忧害怕,甚至愤怒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