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初有理由推测,或许是女人对男人的致命吸引力?是荷尔蒙和多巴酚的作用? 因为千楚大陆的女人缺少这种吸引力,物极必反造成的结果? 虽然很扯,但是褚如初却感觉这才是真相。 她现在不是初到这里什么都不懂的时候,扮作男子时,作为东陵有品有级的官员,就算褚如初再怎么回避育婴堂和储女苑这些地方。 从各种制度和文献也了解到,千楚大陆的男人就没有把女人当作同类人,更多的只是繁衍后代的必须品和珍贵的社会资源。 这不是一种正常男人对女人的表现。 在她那个世界,再怎么女性地位低的国家,都不会是这样。 “如初,你在想什么?”宁子谦忍不住问了。 虽然女装的如初很美,很诱人,他怎样都看不够,可是这样探究着打量他们几人的视线,让他心慌。 “子谦,你爱我的什么?” 宁子谦微怔,半晌在其他几道嫉怒的眼光中摇头,“我不知道。” 若是从前,有一个人告诉他,他会如此在意一个女子,甚至把前途排在这个女子之后,他一定不会相信。 这不是他,古书中记载的情之一字,他从前虽不会呲之以鼻,但也绝不会相信。。 却不知何时起越陷越深,甚至为了得到她的青睐,使尽心机手段。 “不是因为我的容颜?”褚如初凑近他微笑。 昙花般刹那一现的微笑,在场的男子无不惊艳。 宁子谦同样。 “嗯?”褚如初问。 “也不全是,如初对于我来说是独一无二的。” “是感觉,心动的感觉。”宁子谦拉起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是他心跳的声音。 众目睽睽之下告白,他在宣示自己的主权。 “骚狐狸。”旁边的周业翔唾骂。 越鸿煊看着褚如初若有所思。 周业翔挤开他,“如初,我也爱你。”他双目灼灼,赤子之心,不甘落于人后。 被拉开手,她纤细的手腕又落入周业翔的手掌中。 感觉吗?褚如初满脑子思考着这个词,似乎窥见了一点能够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的转机。 若能克制这种感觉呢,她比这边的女子多了点什么?褚如初抽丝剥茧。 或许是褚如初的不拒绝,给了周业翔鼓励,他拉过她的手腕,纤腰扣紧,就要吻下去。 “放开她!” “找死!” 不约而同的几道呵斥声,当他们都是死的吗? 作者有话说: 第101章 源头 终归是闹不起来的, 皇宫内苑,还是救世之女的寝殿。 没等天亮,被皇上各打二十大板后, 都被撵了出去。 承天门外领板子时。 “你似乎挺高兴。”宁子谦看着周业翔道。 “爷不该高兴?”他可是搅了鸿煊的好事, 而且还险些亲到了如初的小嘴。怀中温软馨香的感觉似乎现在还残留。 身后执杖的宫卫下手很有分寸, 宁子谦,周业翔,还有元沣跪立一排, 刑杖打在背上,啪啪作响。 没过一会。 三人中皮糙肉厚的周业翔没事人一样的领完刑罚。 “你不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来的这么及时?”宁子谦边整理着衣衫问。后背很痛,不过他知道宫卫手下留情了,皇上这次的责罚实在是太轻微,更像是在做给什么人看。 元沣身子骨最弱,在宫奴的搀扶下勉强站起来。 周业翔听见他的话,嗤笑。“没什么好奇怪的,子谦还不是消息灵通。” 宁子谦看着他,抹去唇边的血迹, 点头:“也是。” 他此言多余了,忠勇侯家的子孙哪有愚蠢的。 传递消息的不是被幽禁宫中的瑞王殿下又是谁,他至今还记得那个在丹州船上抱着如初拥吻宣誓主权的少年。 护食一样的圈占禁锢, 像个狼崽子一样。 现在看来可不是什么狼崽子, 分明是一只尖牙利齿的猛虎。 两人对视一瞬,在元沣来时, 就移开了视线。 “哎呦, 太疼了。”元沣哀嚎着呲牙咧嘴。 “疼还敢夜闯内廷?”宁子谦伸手扶了他一把。 元沣歪在他身上, “牡丹花下死, 做鬼也风流。” 周业翔闻言轻哼一声, 所以说文官就是讨厌,这二人肚子里的花花肠子九曲十八弯。 试探来试探去有意思。 “你哼什么哼,莽夫。”元沣忿他。 周业翔手指骨轻捏,想着在这承天门下打元大学士家的公子一顿会受到什么刑罚。 这时不远处廊檐下,伴着晨曦,缓缓走来两人,是南荣瀹和越鸿煊。 几人同闯内廷,除了有圣旨的越鸿煊没有受到责罚,再就是本身在宫内为质的淮南王世子了。 宁子谦看着二人走近,熹光中和越鸿煊并排而来的南荣瀹,一身气度风华完全不输东陵之璧越鸿煊。 明明之前这人从未有过什么存在感。 “这厮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周业翔看着南荣瀹说,声音很大,似乎就怕对方听不到。 元沣赞同:“阴险狡诈之辈。” 若不是这匹黑马,元沣自认为自己完全有可能当选第三人。 平日里和他们玩时小白花一样,没想到居然是匹饿狼,不声不响就夺得了如初的欢心。 几人擦肩而过,南荣瀹仿佛没听见,面无表情朝宁子谦点点头,走开。 周业翔看人家并不搭理他。 “没意思。”他轻斥,大踏步离开。 至于旁边的越鸿煊,他现在不想搭理。是兄弟又怎样,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他心眼小的很。 宁子谦也在看南荣瀹,他想的却是,皇上病重,太子被圈禁,瑞王殿下的身世之说满天飞,现在还被禁足宫中。 要他是淮南王…… 那这个淮南王世子在此时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宁子谦对这方面比较敏感。 “子谦,还不走。”越鸿煊停在了宁子谦身前。 闹了一夜,越鸿煊除了绯色官袍上的些许褶皱,一样长身玉立,仙人之姿。 等南荣瀹走远,宁子谦才收回视线,转头对着越鸿煊道:“我们谈谈。” “好。” …… 长明宫 越君霁被禁足在这,巧合的是长明宫离太子殿下被幽禁的长秋殿很近,中间只相隔几条长廊。 长夜漫漫不眠,越君霁想的不是如何弄死隔壁的邻居,而是某个仙姿玉容,谦谦君子的男人。 在知晓越鸿煊现在在月倚泉后,每时每刻对越君霁都是煎熬,他真想一刀一刀活剐了他。 满心满眼的毒计徘徊,等到暗卫来禀后,吃醋吃到饱的某人才微微合眼。 越君霁心中千百步复盘着,睡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