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时时待在他们身边。所以才有此顾虑。” 大头:“傻阿笙,我不走。” “我们也跟着大头哥哥。” 元阿笙挨个儿敲了敲脑门儿。“我也没说让你们走啊。” 豆儿:“少爷是怕你们被拐子拐走了。”连他跟着少爷去街上,少爷都得看着他不要乱跑。何况他们是三个男孩。 拐子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 老者笑了笑,精烁的眼睛里不知是喜还是愁。“这里有东家的人看顾着,无人敢闹事。他们来往,我多半会送送。” 元阿笙点点头。“那我便放心了。以后就拜托齐老照顾他们了。” 齐老还是摇头一叹。“要我说,去当大夫也比我这个兽医……” “师父!你说什么话呢!” “给兽看病怎么就差了。”大头绷紧了嘴角,气得直接一步上前,跪在了老者身前。 “我不管,我就要跟着师父。” 老者看出他眼底的紧张,摸了摸他的脑袋。“你呀,年纪小,不懂。” 大头比他更倔,梗着脖子道:“我怎么就不懂了,师父你虽是兽医,日子照样不是一天一顿肉,差了吗?!” “就是,差了吗。” “东家,您怎么来了!”齐老立马起来拜了拜。 几个小孩跟着,元阿笙也拱了拱手。“多谢东家对几个弟弟的照顾。” “谢什么谢,我还需要你照顾呢师母。” “师母?” 几双眼睛落在元阿笙的身上。 豆儿率先反应过来。“东家是我们家姑爷的学生?” “没错。”斗鸡医堂的东家曲涯逆着光进来。 屋里的人也看清了他的模样。 约莫二十多岁,头戴金玉冠,红衣绣金丝。腰间香囊环佩响动,脚下蹬着鹿皮靴。端的是一副风流潇洒之姿。 “师母,你可让我好找啊。” 一听这话,八成是顾恪决教过的人。 元阿笙摆摆手。“东家口中的师母,我可不敢当。” “我叫曲涯,天涯的涯。师母叫我的名即可。” “师母天人之姿,夫子又只你一人,对你的宠爱那是京城皆知。这一句师母当得当得。” 元阿笙只笑了笑,也不想跟他争辩一个称呼。 曲涯一脸市侩的狐狸笑,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打着坑人的注意。他凑近元阿笙,道:“师母难得来一次,我作为这斗鸡医堂的东家,怎么也得轻师母喝一被茶不是。” “还请师母这边请。” 元阿笙:“不了,东家的好意我心领了。东家有话直说便是。” “嘿嘿。” 曲涯搓手,笑得一脸的不怀好意。那股潇洒气质瞬间变得猥琐。 元阿笙默默又往旁边移了移。 他做了伪装,但是这人一进来就看的是他。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 曲涯:“师母,可否借你养的鸡一用。” “我养的鸡?” 元阿笙下意识就想到了在顾府里作威作福的大公鸡。 “对对对,就是那一只有大红冠子,羽毛发着金光的威武雄壮的鸡霸王!”曲涯脑袋点得飞快,眼睛里尽是亮光,恨不能现在就把他家的大公鸡抱回来。 “我们家的那只不是斗鸡。” 京城这些有钱人玩儿的鸡都是专门养出来的斗鸡。攻击性极强。 虽说他们家的那只顽劣了些,贪吃了一些。但是元阿笙不觉得它能跟这些专门的斗鸡比上一比。 “哪里哪里,我玩儿斗鸡这么多年,可是从未见过有鸡霸王如此威猛的鸡。” 威猛? 元阿笙不觉得。 他刚刚不是没看过围栏里边的鸡,将他们家的大公鸡放进去,只能算是中等大小。 他委婉拒绝:“东家有所不知,我们家的鸡以前受过伤,身子不好。这斗鸡,他真的做不了。” 身子不好? 曲涯可是亲眼看见他一排翅膀就飞上墙头了的。若不是如此,他或许都摸到了。 “他做地,师母你要相信我的眼光是绝对没有错的” “……师母,你就成全我吧。” 元阿笙坐在凳子上,差点带着凳子一个趔趄。 这人好生不要脸。 元阿笙干笑:“这鸡我送给其他人了,它的事儿我现在做不了主。” “您做得了主!” “师母啊,我辛辛苦苦去顾府找了几次,夫子说鸡霸王是你养的,借不借问你。” “可是除了前院,他也不让我去后院找你。” “这次好不容易知道你出来了,我又好不容易见到你俩。你看在我诚心诚意,辛辛苦苦的份儿上!” “师母啊!你就成全我吧!” 顾恪决! 元阿笙磨了磨牙。 他目光落在这些受伤的鸡身上,心中更加坚定。胡话张口就来:“它体弱,真的不适合。” “呜呜……师母!你就借一下吧。” 元阿笙摇头,一脸难色。“它以前还中过毒,真的比不过那些斗鸡。” 曲涯为了鸡,面子也不要了。 他往前一倒,抱住元阿笙的小腿哭得那叫一个涕泗横流。 “曲涯!你起来!怎么还兴耍赖。”元阿笙噌的一下站起,使劲儿扯腿。 “呜呜呜,师母,你不借我就不起。” “我去顾府送书,无意中看到了府中的鸡霸王。正好过几天就是京城斗鸡大比了,我遍寻良鸡,本以为没有机会找到了,但是……” “但是我看到了鸡霸天!我的梦中情鸡!” “那么英武的身姿、犀利的眼神……” 元阿笙直接抖了一层鸡皮疙瘩。“豆儿,快把他拉开。” “师母,您就借一借嘛。” “要是赢了,彩头我全给你!”彩头于他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大哥的面子,是他在纨绔堆里的地位。 “师母~”一声转三回,猫都没他会扯调调。 元阿笙皱眉,痛苦捂嘴: “呕——” 试想一个一米八以上的大汉子趴在地上娇滴滴地拉着嗓子一回三转,又飞速眨动睫毛,给你抛了一个油腻腻的媚眼儿…… 曲涯见有效,咧嘴将这一声称呼叫得那更是荡气回肠:“师母~~~” 元阿笙狠狠跺脚,汗毛都给他喊得竖了起来。 “借,借还不行嘛!” “诶!谢谢师母!那我现在就去请它回家。”曲涯爬起来就跑,手舞足蹈的样子像一只即将要见到异性的公猩猩。 “你!”元阿笙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豆儿:“哎!” “你哎什么?” 豆儿老成地摇了摇头,“其他鸡要遭殃了。” * 晚上,元府。 几人原路返回。刚进院子,就看见坐在石凳上愁眉苦脸的元爹元走春。 大头脸一白,立马将两个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