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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了解邪魔的人来说,魅魔和男魅魔挺难区分的。事实上两者可以算是不同的种族,就习性而言反倒是梦魔更接近她们。这些家伙是难得的中立阵营邪魔,背叛能让雕琢着惊人美貌的腐败分子过得更好。这种生存法则是被承认的,以至于地狱与深渊都不拒绝动人的尤物。但凡符合自己的利益,绝对的利己主义者便会开始行动。她们将能带走的全都带走,不会造成浪费。不过如果受害者足够强大,那么魅魔会为其留下一个致命的亲吻作为告别。往后,这位强者会沉寂在由邪魔编织的空虚与痛苦之中。——《异种族见闻录》邪魔卷恶魔编魅魔————亮银作为一个贵族同时也是奥术学徒,保持着早睡早起的好习惯。即使冰霜少女会在这个季节将黎明时分的太阳冻结在她致命的美貌中,也不妨碍小姑娘打理好自己后离开房间。她准备去看看那位血祸者有没有起床,毕竟现在也没有什么需要她做的事。“噫?”“早啊。”昨天离开的那位大法师正坐在火炉旁,见她出来便朝她打了个招呼。“您回来了?啊对了,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呢,我叫亮银。”“叫我业火就行,这个给你。”“这是红角的剑!您见到他了吗?”亮银接过他递来的武器,这把阔剑对她来说还是太重了,索性也选了个位置坐下,将其抱在了怀里。“见过了。”萧炎点点头,指了指桌上的食物示意她自己去拿,“他没事。”“太好了!谢谢您!”听到红角没事,她多多少少松了口气,无论如何,两人的确是有感情的,即使那家伙真的骗了自己,她也更希望能当面对质。她放松了许多,随后被这份早餐吸引了注意力。不同于血祸者给的干粮,这是货真价实的餐点。桌上的东西可以用丰盛来形容,最大的盘子里装着一块完整的派,熟rou与调料混合的香气婀娜而多情,隔着外部的面饼招呼食客前来品尝。旁边放着有着些许焦黄金边的煎蛋、酥脆玉米片与沙拉,分量大得不太像早餐的配置。奶油蘑菇汤与柳橙汁一热一冷,居然连喝的都有选择的余地,亮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还在冒险途中。今日早起腹中空空,这些东西又明显不是一人份的,于是亮银也不矫情,先将剑放在一旁,再用放在一旁的餐刀切了一份派放到了自己的盘子里。这派馅料十足的扎实,汁水也非常饱满,它的创造者一定是一位对烤制的烹饪方法相当有心得的人才是。不吃简直是对自己的折磨,于是亮银小小地咬了一口,熟悉的好味道让她惊喜地睁大了眼睛,随后优雅地吃了起来。“业火先生的手艺真好,这兔rou派和我家厨娘做的味道不分上下了。”“就是你家厨娘做的。”萧炎摊了摊手将这份赞美转交给了一位极具匠心的劳动者。这种食物他是第一次接触,自然不会是他做的。虽然名字叫兔rou派,里面却不只有兔rou。什么火腿丁、猪里脊、小牛rou都豁楞在了一起,他还没有闲到花一个晚上的时间去寻找食材再进行制作。“我家厨娘?”亮银愣了一下,随后看着盘子里的食物。瞬间的迷茫之后,她直接站了起来,眼里浮现出恐惧与愤怒。“红角在山岭城?”“没错。”萧炎点头,随后给自己也切了一块rou派,拿起叉子慢悠悠的吃了起来。“放心,你那小男友是被你兄弟亲手抓回去的。”他发现这小姑娘反应不慢,估摸着是猜到大致发生过什么了,不需要过多的赘述,便说了句能安抚她的话。“呼——”亮银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吐出,平复下感情后又坐了下去。“非', '')('(12)故事向来只有一半 (第2/7页)
常感谢,我,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非常感谢。”她感受着嘴里兔rou派余留下来的味道抿了抿唇,有些不知所措地表达谢意。萧炎带回的两个消息足够让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红角的实力不弱,既能咏唱法术又能使用剑技,但双拳总归难敌四手,被敌对的豺狼人抓住绝对没有能力逃脱。而他现在出现在山岭城,这般自由只能说明他与那些邪恶生物是一伙的。这个被她所爱的魔族在算计她,就如两人说的那样。他们在私奔,目的是远离原生家庭,可红角却回到了出发点,还带走了能代表她的行囊。那是她曾说过要和红角共享的荣耀。家徽、魔法卷轴、首饰,所有从自己手里拿走、可以代表她这个人和她的家族的物品。这样的欺骗是为了什么?如果贪图钱财,那留下来当上门女婿就行了,所以不是为了她的家产,自然也不可能是为了爱。再谈感情就太搞笑了。既然不是这些,那便是为了权利,为了力量。可惜她亮银虽然是贵族却也只是个手无实权的小姐,能被利用的就剩下生命石了。那块石头能告诉别人她还活着。红角带着这些东西完全可以直接见到自己的父母,但只见石头不见人。不明真相的父亲母亲看到此情此景,只会觉得女儿是失踪了。为何失踪?豺狼人是最合适的借口,因为这借口有七分真。对手是群居的邪恶种族,晚一秒她的处境都更危险一分。取得自己父母信任后的红角可以凭借她家族的名义调动一小支军队与一些冒险者去“寻找”她。只要谋划者准备充分,吞掉这支小队难度不会太大,那些装备便会易主,父母也会大受打击。往后,他可以再去找自己的父亲,只要生命石还亮着,父亲一定不会放弃自己。只要……第二次大败而归,百姓就会害怕,就会坐立难安,如果搭配上豺狼人向山岭城迁徙的情报或风言风语,效果会更好。山岭城偏僻,贵族都是富庶的土皇帝,但“皇帝”自然不能有多个,狭小的城池和群山并无差异,盘踞此地的凶兽磨好了爪子等待时机。是时候开始争斗了。城中贵族的派系几乎是以大千最基础的阵营划分的,或者说是他们所崇拜的神明。天上的神明多于星斗,只要掌握的知识够多,对手是无法知道你究竟崇拜的是哪一位,又因此信奉何等教义。同种阵营的人信仰总会相似,即使并没有信仰同一位,也会对同伴的神表达尊敬。那么这些神明想看的是清晨的微光,还是摧毁一切的风暴?信仰“风暴”的贵族会开始行动,这样的机会难得,让山岭城两次“平白蒙受损失”足够他们找到合适的借口发动“攻击”。红角很聪明,他或许早就与哪位贵族达成了共识借此牟利。更有可能这只是第一步,日渐扩大规模的争斗能造成的影响很大,不论民众还是本派系的贵族多多少少都会对现状表示不满。如果乱起来了,那山岭城便漏出了空隙。她不敢想象这会带来怎样的后果。然而这一切都被眼前的大法师阻止了,红角也作为囚犯被关进了大牢,这把阔剑就是证据。山岭城是她的家乡,她知道那周围的情况。如果在“被豺狼人抓走”后马不停蹄地往回赶,确实能到周遭较近的村落歇脚。只是这样的“急行军”对身体负担较大,如果是大法师的话,可以规避这个问题。或许他只是帮忙报了个信,说自己还好好的,很快就会回来,但作用很大。不同的人做的食物味道会有很大的区别。这份兔rou派是她最熟悉的那位厨娘的作品。这个不起眼的餐点是食物,同时也是家人传递给她的信息。它代表着家人对萧炎的信任——他可以进入自己的家族,不会受到约束,可以被告知自己的爱好,可以让他一人来救自己。值得信任,值得依靠,非常高', '')('(12)故事向来只有一半 (第3/7页)
的评价。萧炎对她的感谢只是笑着摆了摆手,继续吃着兔rou派,看起来他也喜欢这个味道。亮银看着这人用叉子时有些生疏的模样,觉得世界真的十分奇妙。换成任何一个人都很难想象这样一个连使用餐具都如此笨拙的家伙会是强大到能随意穿梭两地的大法师。她叹了口气自嘲地笑了笑。“血祸者先生说的对,我太以貌取人了,即使是魔族,也不全是好人。”“改变认知是好事,只不过你那小男友可不是什么魔族。”萧炎用玉米片沾了些蘑菇浓汤放进嘴里,眯着眼感受其味道,听到她的话后说了这么一句。“……您说他不是魔族?”亮银偏了偏脑袋,有些狐疑地问道。她对自己的知识还是有信心的,但是对方是大法师,他的理解也很有必要听。“红角小子体内流淌的是深渊之血,他的父亲是梦魔,我们称这种生物为魔裔。”萧炎又切了一块烤派放到自己盘子里,一边吃一边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混乱邪恶的本质让他残忍、聪慧的同时也自大又急躁,所执行的每一步都是漏洞百出。”“如果他不是这样急于求成,蛰伏个几年再动手,那才是难对付。”“魔裔……”亮银咽了口唾沫,梦魔的名声太大,即使她并不太熟悉恶魔也有所耳闻。和魅魔一样,都是引人堕落的邪魔。这件事对她的冲击不亚于亲眼看着萧炎手搓空间,于是匆匆吃完早饭之后便说了声去洗澡就离开了这间房间。牧尘也在这时候走了出来,估摸着是听了一会儿了。他毫不客气的抓起剩下的派一边往嘴里塞一边问。“魔裔的生父是梦魔这一点是通晓传奇告诉你的,还是说你体内存在深渊杂质?”“你倒是会举一反三。”萧炎瞄了他一眼,停下了进食的动作,“深渊杂质。”“咳,瞎猜的……你这杂质是魅魔?”牧尘也看着他,露出来一个古怪的表情。老实说他今天醒来的时候就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差点扇自己一大嘴巴子。昨天是中了幻术吗!居然会有那种基佬一样的想法!自己怎么会那么不正常啊!对此,他认为是巨龙体内掺杂了魅魔的杂质,要不然解释不通。“没有证据就不要瞎猜。”然而萧炎给了他一个白眼,并且不再对这个话题展开讨论。“我通晓的是这把剑,在那之前也稍微看了一下外形,大致来头还是知道的。”“有什么情报吗?”他不主动提牧尘想了想也就不问了,反正肯定又是一个陌生的种族,等时机到了自己会知道的。“当然,梦魔出手诱惑的女性就算不是位高权重,也有足够的实力。”巨龙指了指没被亮银带走的武器道。“你觉得这把剑该怎么使用?”“装饰或者防身吧?”牧尘想了想,把他的理解说了出来,反正不是用来砍人的。“如果其主人是一位骑士呢?”萧炎没有说对或者不对,只是给他的考量加了一个前置条件。“那不可能是拿来看的,不过它的剑柄看起来双手持握有些勉强,一般骑士也不会选择同时使用两把武器……啊。”牧尘看着那长短不上不下的剑柄后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随后挠了挠自己的脸。“如果是女性使用的话双持倒是有可能,但是有必要做这种设计吗?”诚然,若是一位女性骑士使用这样的阔剑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泛用性的限制让武器的价值大大降低,一般不会有人这样做。“如果为了赎罪的话可以,这东西是特别的‘刑具’。”巨龙手指一弹,那柄剑便飞到他的手中。萧炎把剑转了个方向,有稍微调整了一下角度让牧尘去看剑首的箍。那上面有一个较浅的图标,', '')('(12)故事向来只有一半 (第4/7页)
印着马匹的头部,上面有些疑似用东西敲出来的痕迹,很微妙的绕过了马首,形成了一支长且直的角与一轮新月,如果不在这个角度还真不容易看清。“独角兽?有哪位神明的圣徽是独角兽吗?”牧尘立刻明白过来了,这把剑的原主人在小心的信奉着一位神明,古怪的是连圣徽都只能依靠这种方式留在身边,让人怀疑她是否真的虔诚。“很多神明的圣徽都是相似的,使用独角兽作为圣徽的也不止一位,不过信徒当然明白其中的区别,这剑首对应的是独角兽女王。”萧炎先是指了指那轮“新月”,旋即将那柄剑放在一边,轻轻地叹了口气。“为什么叹气?”同伴稍稍有些苦恼的情绪让牧尘直接问了出来,按理说这家伙可不像什么多愁善感的人。“感叹世事无常罢了。”巨龙摇摇头,似乎不打算继续说下去。这副模样着实让人有些急,怎么把人胃口吊起来之后就不说了?他抓耳挠腮了一阵,不依不饶地问他到底分析出了什么情报。这么磨了一会后萧炎实在是拗不过他,只得继续说给他听。“这把阔剑的原主人是独角兽女王,拉芮的专属祭司。”“专属祭司,那不是非常厉害吗!”牧尘其实没有听说过这位神明,但是无论是哪位神明的专属祭司都是万中无一的虔诚信徒与难寻的强者。他曾跟着父亲见识过一位牧师出手,用个不恰当的比喻,那家伙整个人宛若圣光铸成的移动炮台,一边鼓舞着同伴,一边发射神圣力量的飞弹将那些邪恶生物轰至成渣。场面是相当的壮观。“是的,那些充满魅力同时拥有精妙战技的女性被女神赋予‘白银少女’的名字,而我们更习惯称呼其为‘银月女骑士’。”萧炎端起柳橙汁抿了一口继续说道。“她们不仅善良,而且永远浪漫,愿意向任何生物传递善良所能获得的喜悦,这把剑的主人‘白银之剑’女士也是如此。”“白银之剑,听上去即使在祭司中也是很不得了的人啊。”“不错,她曾经得到过拉芮的赞美,并获得了一匹独角兽坐骑。”“我靠,这么强!”饶是以牧尘的淡定都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这是独角兽女王的祭司,那独角兽绝对是这位神明派遣的。除了荣耀,他都想不出别的词来诠释这个行为对“银月女骑士”们的含义。“那为什么前辈要说她是在赎罪?”“因为那个红角是她的儿子。”“……哈?”“银月女骑士们乐忠于帮助他人,也对迷途知返喜闻乐见,拉芮的庇护使她们不会被任何法术魅惑或定身,甚至免疫世间一切毒物和即死法术。”萧炎看着他一脸不可相信的表情,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她们很强,但爱情并非魅惑。”“什么意思,不允许别人谈恋爱吗?”牧尘皱起了眉毛,要真是这个理由,那神明也管得太宽了。这也不能喜欢,那也不能喜欢,简直比坐牢还憋屈,清心寡欲也得有个度吧!“当然不是,相反,拉芮鼓励她的信徒去进行各种冒险,勇敢地跨越出去,爱情自然也是一样的。”“白银之剑女士很强,强到如今的采石堡依旧能听到她的传说,那地方本该是她旅途中的一站,可惜遇到了意外。”“采石堡?我记得前辈说——那地方是人类与兽人之间的缓冲地带吧?”这地方他有印象,萧炎曾经提到过。那里是矿脉,也是隔绝兽人所在的‘恸哭荒野’的一道天堑。规模庞大的军队与不可计数的兽人混战在一起,高洁的圣武士与牧师的到来将是令人欣喜的助力。冒险者其实不太喜欢去那里,他们更喜欢探索地下城或被历史尘封的远古祭坛。白银之剑能在那种混乱不堪的地方混得风生水起,说她强绝对没错。所以她在那种地方找到了爱情?还是跟一个梦魔?这不适合吧?', '')('(12)故事向来只有一半 (第5/7页)
“嗯,她的活跃让神明喜悦,同时也让深渊注意到了她那纯洁灵魂的价值。”“于是一只专门为了将她拽入深渊的梦魔从无底深渊第五百七十层来到大千。”“他要白银之剑的灵魂?这样的灵魂会很强大吗?有什么作用?”“作用很大。”萧炎点了点头,却没有说作用是什么而是把话题又拐了回去。“有一种东西叫做吊桥效应,梦魔利用了这点很快取得了白银之剑女士的信任,在煽动她混乱天性的同时消磨了其内心中的浪漫,导致她对拉芮的信仰动摇了。”“专属祭司是不能再侍奉其他神明的,她可能在这段时间之内倾向对淑妮祷告,或者决定将一切奉献给爱情。就像亮银小姐一样,因为付出与得到回报而愈发的天真烂漫。”“矛盾是智慧生物的特点,她的信仰受到了考验,一边是爱人,一边是神明,这种矛盾直到她的丈夫设计杀死了那头独角兽才停止。”“拉芮没有再派遣第二只独角兽到她身边,神明不希望她的孩子经历痛苦是理所当然的事。这种情况不一定是抛弃了她,但这位女士并没有这样想,于是她褪下了银月女骑士的荣耀,认为自己没有资格碰,连那把引以为傲的长剑也换成了这把阔剑,希望以此赎罪。”“这时她的浪漫已经丧失得差不多了,然后死在了孩子诞生到那一天。”“她难产了?”牧尘有些惊愕,前面那么多铺垫,他还以为会是堕落的故事……怎么就以这种事情唐突收场了?“是啊,因为那是深渊的血脉。”萧炎像是在复述一件寻常的事,听不出他的情绪有什么波动。“凡人母亲被由内而外撕开肚子后是无法活下去的,她的另一半与孩子都不会救她。”“唉……”牧尘也叹了口气,说世事无常还真是非常贴切。但是他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巴洛炎魔收集灵魂的效率可比这梦魔高多了,没道理有更高收益的方法却放着不用。明明都能精确的锁定目标了,甚至白银之剑都不是恶魔的信徒……等等,这梦魔到底是怎么知道她的?还是为了她才来大千的?萧炎从来不告诉他死后的世界,是不是说明其中有什么关联?按照亮银的说法,会有人在死后回归神的怀抱,会有人坠入地狱,那深渊是不是另一个去处?而这些灵魂会保留生前的记忆,把消息带过去。还是说……“前辈,无底深渊第五百七十层是否有君主?”“有。”萧炎回答的很干脆,却没有像介绍神明一样介绍这位大恶魔的名字以及代号。牧尘等了一会儿,发现他的确没有说下的意思后也就算了,知道这一点已经足够了。大恶魔有和神明相似的本领,他们很强,会被一些人供奉起来。这样便能通过祭坛、雕像了解大千的事。如此一来,梦魔能得知白银之剑的活跃也就说得通了。但,他没有就此终结话题,而是继续询问。“前辈可造访过深渊?”“嗯。”“可曾去过地狱?”“去过。”“我知道了。”牧尘吸了口气,压下了激动的心情,他拉起萧炎的手,笑着问道。“那么炎帝前辈和我母亲一样,都应该是广义上的天使,对吧?”“……嗯。”萧炎本是敷衍地哼哼了两声,看起来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在他燃烧着求知欲的眼神下还是不情不愿的承认了。对此牧尘却感到十分开心,非常不厚道地笑了。这家伙似乎不希望他知道这么多,但秘密还是被自己挖了出来,多少是有些得意的。可随后这人话锋一转,直接给他浇了盆冷水。“反正对你们人类来说不是天使就是邪魔,这么说也没差。”“你怎么总是喜欢把人类说的这么不堪。”牧尘有些不悦,如果', '')('(12)故事向来只有一半 (第6/7页)
萧炎也是人类,那他这样说也就算了,可这家伙偏偏是龙,那就不难感觉到种族歧视了。萧炎听完后一阵沉默,捏着下巴想了半天,然后不太确定开口道。“可能因为我是龙,所以比较臭屁吧。”“你自己说出这种话不会觉得不合适吗。”听他本人这样说,牧尘实在是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倒是没想到这头龙会光明正大的用自己的缺点当挡箭牌。“我也觉得不合适。”巨龙瘪着嘴,不太乐意的抱着膀子,“这不是你们人类的评价吗。”“是是是,但你这样可没有诚意,得说对不起。”牧尘觉得新鲜,随后想起他昨天道歉是那副窘迫的样子,不由得一挑眉毛。可能是因为那点好胜和虚荣心,他挺喜欢看像萧炎这样的强者吃瘪,觉得那样非常合适拿来嘲笑。以后还能告诉别人,“炎帝啊,也就那样吧,以前向我低过头”。“毕竟你面前就有个被贬低的人类。”他装模做样地摇了摇头,一脸的难过。“咳。”巨龙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也没错,当下清了清嗓子,“我很抱歉。”不过很可惜,萧炎似乎已经免疫这种东西了,这次只有郑重没有尴尬。“没有诚意……你站起来。”“干嘛。”“站起来站起来。”牧尘伸手去拽他,萧炎也没办法继续放懒,磨磨唧唧地站了起来。“嘿!”还没等他站稳,这小孩一巴掌抽到他屁股上,然后嬉皮笑脸地飞奔回自己房间,还把门给关上了。“?”萧炎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打屁股,这家伙下手还挺重,把他拍得一个踉跄。他摸了摸挨了一巴掌的部位,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整个人陷入了迷茫之中。“……我是不是该把这个奇特的风俗给记下来?”过了一会儿亮银也终于收拾好了行囊。她看上去已经整理好了情绪,却还是选择将剑交给萧炎保管。既然是她本人的决定,萧炎也没有拒绝的道理,便将阔剑背在了背上。这时候牧尘才注意到巨龙的人类形态其实比他还要高那么一点点,之前他还念着矮小的精灵形态,以为这家伙只有魔族的样子最高。而且平时自己穿着厚底的冬靴,两人主要又是以魅影驹为主要载具移动,居然过了这么久才发现。他暗暗为自己的观察力着急,不过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好尴尬的。不说自己才十六岁,还有足够的时间长身体,就萧炎平时就变来变去,哪天变成只小妖精,说不定还得自己捧着他走呢。待两个幼崽离开空间后,巨龙也将这处开了两天的场所给关闭了,看得小姑娘啧啧称奇。“这个是不是传说中的半位面啊?”她眼中闪烁着求知欲的火光,戳了戳大法师的腰。“半位面哪里能让人待这么久。”萧炎摇头否认了这一点,打了一个响指,三匹魅影驹就出现在了三人面前。“不管看多少业火先生的施法,都觉得非常不可思议呢。”眼前的一幕依然让亮银倒吸一口凉气,随后却不急着上马,她又看了一眼萧炎道。“业火先生,我能抱抱你吗?”“嗯?可以。”萧炎看着她渴望的目光,并没有反对。“好耶!”他甫一应下,小姑娘就从他身后环住了他的腰,两只手就爬山虎一样贴在了他的肚子上。“原来不用力的时候腹肌是软的啊。”“毕竟是rou做的,当然是软的啦。”“您身上好暖和啊。”小姑娘紧贴着他的后背,然后踮起脚在他耳边道。“炎帝大人,见到您安然无恙我很开心,谢谢您没有遮蔽掉你们的对话。”“呵呵,因为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而我也有事需要拜托你。', '')('(12)故事向来只有一半 (第7/7页)
”对于亮银的话,萧炎并没有感到意外,从容地应了下来。昨天外出时他发现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他从一开始就觉得古怪,这魔裔为什么会随身携带凡人母亲的剑?魔裔不谈亲情,甚至会唾弃自己良善的父母,红角今日的所作所为也说明这家伙并没有尝试摆脱混乱邪恶阵营的约束,绝非特例。这把剑萧炎是用过的,虽然只是斩了些无聊的东西,阔剑上至今仍有善良属性的力量在闪烁这点他还是能感受到,如果不是为了使红角能携带才临时制作的剑鞘,邪魔就是把它拿了起来也会受到伤害。而这家伙连出门历练也带着,甚至千里迢迢从采石堡一路赶到了山岭城。这种行为激起了巨龙的兴趣。他知道采石堡发生过什么,只是和通晓阔剑之后得到的信息、凡人写进史书的内容不同,是更宏大的故事。三种不同视角所看到的事实揉在一起后,萧炎便能还原出事情的原貌,这最完整的故事中能看,似乎有一位特殊的存在在向他发出邀请。这个角色的登场出乎他的预料,于是对自己的分析出的答案抱有一定怀疑。亮银是个聪明的姑娘,又恰好位于故事的一角,那么这题可以取出一部分交给她去解。为了让她自愿加入计划,萧炎简单地做了点事。自家的小崽子喜欢叫自己前辈,也总是会问一下超出正常人能力范围的问题,只要他回答了,那边很容易让人相信自己拥有足够的力量。亮银到底是没有见过他究竟有多少斤两的,他得展示自己的学识,寻常大法师稍有涉猎的内容效果最佳。法师学徒都是憧憬奥术的,只要让小姑娘听到他两的对答,他就可以与之用一些魔法道具做个划算的买卖。只是没想到牧尘把他曾经用过的称号也一同报了出来,而这小姑娘也没有怀疑是真是假。这倒是让他有些哭笑不得,两个小家伙都没认识他多久就这样信任他,让他忍不出软了态度。“是要处理那些导致您不得不像现在这样的势力吗?”亮银并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只是眼睛里燃起一缕怒意,看上去的确是太喜欢炎帝了。“稍微有些不同。”萧炎轻轻点了点小姑娘的手背,关于需要她“关照一二”的势力呈魔法简讯传递到了她的思维里。小姑娘稍微消化了一下信息,有些诧异地眨了眨眼。“炎帝需要我做什么?”“麻烦你们留意一下往后几年他们神职人员以及明面上中高层的人员变更的数据。”“不需要暗地里的确切名单吗?”“那岂不是太麻烦你了。”“无论是什么事,我们都会尽力完成。”小姑娘信誓旦旦地点点下巴,突然瞄了一眼面色有些不太好的牧尘,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稍微皱了皱眉头。那副表情显然是因为她做出的亲昵举动而出现的,但原因为何却不得而知。难道是安插在炎帝大人身边的细作?害怕自己接触炎帝?但就他们的谈话来说又不像……说起来这个家伙之前一直在打听炎帝的过去,现在又是这样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不过她还是没有将这件事告诉萧炎,炎帝肯定比她这么一个小小的魔法学徒看得透彻,怎么想都不需要自己的提醒。牧尘看着两人有说有笑的样子莫名的有些不爽,就像在迷雾湖时遇见蛇人的时候一样烦躁。这女人也看上萧炎了?怎么回事,明明萧炎没有他长得帅啊,脾气也很臭,为什么这么受欢迎?他觉得自己的确有些嫉妒这头巨龙了,可一想到对方就是炎帝本人,又感觉这种事情变得合理起来。可能这就是和他一同旅行最大的糟心事,女人总是对他投怀送抱,而这重色轻友的家伙连个“不”都不会说。好在两人的互动时间却并不长,让他忍住了上前把他们分开的冲动,最后在萧炎换上了一身冬装后画上了句号。看来他这身过于天然的打扮终究是引起了不满。三人这才骑上魅影驹,向着山岭城的方向出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