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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2(1 / 1)

。” 宿郦拱手应下。 心中却不知大人为何执着于此术,共感之术玄之又玄,即便是古书上也从无记载,查这个作甚?是要对付什么人,还是他自己…… “明早提前到含清斋问一声,”一声冷淡的嗓音打断他的思绪,“夜间大雨,路面湿滑,明日可还需进宫。” “是,属下这就安排下去!” 谢府派人此去一问,等于变相提醒含清斋早早通知各宫各府停课,明日自然是不用去了。 …… 清晨雨还未停,阿朝正要挣扎着起身,瑞春轻手轻脚地进了门。 “含清斋那头来人通知,说今儿不用过去,姑娘昨日玩了一整日也累了,再睡一会吧。” 阿朝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怔怔望着帐顶,回忆起昨夜那个梦。 这回不是哥哥强势地覆上来吻她,而是她自己主动……亲了哥哥。 她抿了抿嘴唇,指尖轻轻碰了碰唇瓣,一夜之后仍有残留的清晰而滚烫的触感。 也许是昨日一直陪在哥哥身边,以至于梦中全都是哥哥的音容。 朝苑、田庄、集肆,是她这些年以来最快乐的时光,哪怕是漫长疲累的马车旅程,也因有了哥哥在身边,一点都不觉得辛苦。 而那一句被他误以为的撩拨,后来佃户口口声声一句夫人,集肆上他亲手喂来的板栗,回程时他宽阔温暖的背脊……没有哪一样再能像从前的日常那般似水无痕地划过心口,她开始局促,开始因他无意间一句揶揄而脸红心跳,甚至夜里做了那般羞耻的梦。 她竟然轻薄了哥哥。 可明明昨日之前,一切还是那么正常。 梦中一切仍旧历历在目,尽管脑海中有千百个声音说着不能,又有无数的冲动与渴望与之敌对,可她一想到眼前的人是哥哥,是这世上最宠她、最疼她的人,那种深深的欢喜和依赖打败所有反对的声音,促使她义无反顾地吻了上去。 全都是错的……她只是哥哥的妹妹,是他照看长大的孩子。 而哥哥,早已经有了心仪之人。 他对自己再好,也不过是将她当妹妹,当作救命恩人的女儿,以及对这八年对她流落在外的补偿,所以才尽可能对自己再好一些。 他大她九岁,自幼看顾他长大,幼时是与爹爹同样亲近的人,可她却对自己的兄长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阿朝将脑袋蒙在被子里,试图将那些还处于懵懂状态的妄念扼杀在萌芽之中,至于这个梦,她自己知道便好,倘若哥哥知晓她的心思……她已经能想象到,他会如何义正词严地以兄长的身份提醒自己,何为兄妹界限,何为纲常伦纪。 一觉躺到巳时,还是这几月以来从未有过的。 崖香进来伺候她洗漱,一面将牙香筹和热水递上来,一面忍不住笑道:“看来姑娘昨日可真是累到了,回来就闹着要睡觉,大人怎么说,您都不肯睁眼,最后还是大人亲自为您擦的牙,洗的脸。” 阿朝险些一口水呛进喉咙里,“你是说……连擦牙也是哥哥替我擦的?他怎么擦?” 崖香笑道:“姑娘寻常怎么擦,大人就怎么帮您擦,若是奴婢们,还未必做得来呢,大人说了,晚上吃甜食要漱口,否则您今儿起来要牙疼的。好在您也听大人的话,让张嘴就张嘴,让吐水就吐水,前前后后忙活了一盏茶功夫呐。” 阿朝怔了好半晌,压根没法想象这一幕。 今儿不必进宫,慢悠悠用了早膳,丫鬟们听说昨日两位主子去了京郊,都缠着她讲昨日的见闻。 阿朝便将昨日见到的那些珍禽异兽笑说了一遍,但将朝苑之名抹了去,那是她与哥哥的秘密圣地,又是那么大的手笔,传出去对哥哥不好。 不过说起那麒麟兽,阿朝倒突然想起来,昨日踩脏了哥哥的香囊,说要给他重新绣一个的。 原本彼此之间都坦然,可有了昨夜的梦,阿朝总觉得一针一线都掺了些不纯的心思。 崖香见她捧着绣棚,思绪不知飘去了哪里,想来是在纠结纹样,便走到近前提议道:“既然是给大人绣香囊,不如就绣姑娘最擅长的吧。” 她唯独擅长的就是鸳鸯,那是琼园的姑娘刻在灵魂里的纹样,可怎么能给哥哥绣鸳鸯呢?她那些乌七八糟的心思岂不是昭然若揭。 哥哥想要鸳鸯绣,来日自会有人给他绣。 这世上总会有一个人出现在他身边,成为他堂堂正正的妻子。 也许是他心仪之人,也有可能是旁人。 唯独不可能的,是她。 阿朝在纸上胡乱画了几幅绣样,脑海中又浮现出昨日她为躲那麒麟兽,几乎整个人挂到他身上,哥哥一直让她下来,她却还缠着他不放,当时没觉得什么,如今一点点回想起来,实在是羞燥难当。 等到手里的绣样慢慢有了形状,崖香凑过来瞧,不禁眉心一紧:“姑娘这绣的,不会是您口中那只长颈兽吧?” 阿朝点点头。 怕她们与古书上的麒麟混淆,阿朝干脆将那只罕见的珍兽描述成长颈兽,崖香脑海中便有了具象,看到这瑞兽长长的脖子,一下子就猜到了。 阿朝没有一双巧手,尽管今日才扎了两个针眼,可绣出来的长颈兽傻乎乎的,头上两根直挺挺的触角,黑黢黢的大眼睛,直梗梗的脖子,看上去有点呆滞。 越绣越灰心,心里有过无数个念头想要作罢,可一想到绣得难看也是好事,横竖哥哥也不会佩戴出去。 她绣的东西,不过逗人一笑罢了。 三日之后,这只长颈兽香囊落到了谢昶手中。 他看着这麒麟兽通天长的脖子,再加四只小短腿,沉默了足足片刻。 阿朝在一旁闷声用膳,见他一直在瞧,不禁有些羞怒,伸手便要夺来:“不喜欢还我,我送给旁人去!” 谢昶却抬手一让,攥紧手中的香囊,轻笑一声:“哦,你想送给谁?” 她不知哪根筋不对,张口便道:“太子殿下不是让我给他绣只香囊吗?他倒是喜欢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我悄悄给他,不叫太后知道。” 说完这句立马后悔了,她有些心虚地错开男人瞬间冰冷沉戾的眸光,默不作声地扒碗里的饭菜,却有些食不下咽了。 屋内瞬间陷入一种诡异的僵持,她不敢抬头瞧他,怕他误会自己对太子心存念想,又气自己蠢笨,胡乱说话惹他不高兴。 静下心来想想,方才一时冲动脱口而出,其实也有动机,似乎就是想说些不好听的气气他,好让他把自己放在心上。 可越是这样想,就觉得自己像个孩子,脾气莫名其妙地上来,满身的荆棘对着自己最亲的人。 翌日,尚书房。 谢阁老今日似乎心情不大好,眉眼肃然,一双凤眸沉得厉害,通身的凛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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