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手就无意识地抓了一下,惹得徐恒呻吟出声。 径驰的脸色十分难看。 虽然水面有些波动,他看不清两人到底做了什么,但是也能看出他们刚才的姿态过于亲密了,而且这样的声音……他还有什么不懂。 楚鸮迅速收回手,动作之大弄得水面都泛起水花。 徐恒脸上还沾染着情欲,但表情却十分坦然,他弯起唇角,好像打算解释:“没做什么,我们——唔。” 楚鸮把手臂搭在徐恒的肩膀,紧紧捂住他的嘴。那双圆圆的杏眼望着楚鸮,眨了眨,透露出一丝疑惑。 楚鸮则瞪了他一下。 贱受干什么?难道打算说出来吗!万一惹怒渣攻,让他俩挨打了怎么办! “从什么时候开始……”径驰低声道,目光阴沉地看着徐恒。 徐恒伸手把楚鸮的手拉下来,露出一个清浅的微笑,“终于察觉到了啊。你真的很迟钝呢,径驰。” 径驰唇线绷紧了,眸子里仿佛都燃着火焰,额头上暴起了一条青筋。 楚鸮听不懂两人到底在说什么,他走到池子边,扶在上面,从下向上看着径驰,像刚冒出水面的小人鱼一样。 “不下来吗?”楚鸮歪着头问。 径驰蹲下身,捏住楚鸮的两颊,把他的视线禁锢在自己身上。 他的眼窝很深,眉骨和鼻梁又很高,低头看人的时候,眸色就会被阴影遮盖,晦暗不明。 “为什么这样?”径驰的声音有些抖,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楚鸮仍没察觉到他的不对劲,还在笑,“什么呀?” “如果你已经不喜欢我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径驰紧紧盯着楚鸮的眼睛。 他从前一直以为这双眼睛里只映着自己。可是现在来看,楚鸮好像谁都不在意,无论是他还是晋越。 楚鸮愣住,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径驰的眼圈好像红了。 径驰抬起手,楚鸮以为他要打自己,下意识闭上了眼,睫毛紧张地颤动着。 “我怎么可能打你。” 径驰放开了他,语气有些嘲讽。 他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楚鸮,“如果你只是想玩玩,就别再来找我了。” “要不然……我会忍不住原谅你。” 看着径驰远去的背影,楚鸮发起呆。他不明白之前一直很正常的渣攻,为什么忽然说出了这种话。 而且他不像是在生气,反而…… “径驰难道喜欢我吗?”楚鸮问系统。 说完之后,楚鸮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异想天开了。这怎么可能?系统都说了渣攻就算中途和别人在一起了,也还是喜欢贱受的。 系统沉默了半天,没有回答。 “系统?”楚鸮又喊了一声。 “我们出去吧,在这里时间长了有可能晕倒。”这时徐恒从他身后靠近了,柔声道。 楚鸮回过神,也忘了系统还没有回答自己,跟着徐恒从温泉出去了。 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没有开灯,正准备打开电视看一会儿,忽然整间屋子都被照亮了。 楚鸮吓了一跳,向外看去,一道强光乍现,几乎要把昏暗的天空劈成两半。 随即震耳欲聋的雷声传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接近山水,这声音比在城市要更大,也更可怖。 雨落下来,噼里啪啦地打在屋檐。 楚鸮趴到窗户边看,有些兴奋地伸出手接雨。忽然他望见山上有个人影,看不清是谁,穿着白色的衣服。 白衣服…… 他记得径驰来的时候穿的白衣服吧? -------------------- 取章名太难了… 第30章 山上找人 现在雨这么大,继续待在山上很可能出现意外。不管那人是不是径驰,楚鸮都觉得需要把人带下山。 径驰的房间里没人,打电话也不接。 楚鸮又去前台问,前台说刚才确实看到少爷的朋友出去了,到现在也没见回来。 楚鸮越发确定刚才看到的人就是径驰。 他想去找徐恒帮忙,结果刚巧徐恒也不在房间。电话打通的时候,他的语气与平时截然不同,冷冰冰的,十分阴沉。 楚鸮愣了下,还以为打错了。 “徐恒?”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是徐恒平时正常的声音:“是我,怎么了?” “刚刚的……” “刚刚是我表哥。”徐恒温声打断他。 楚鸮:“……” “我总觉得他在骗我。” 系统:“没有,应该是真的。” 徐恒家里临时出了点急事,早就已经开车走远,现在人都快到市区了。 挂掉电话,楚鸮决定去找晋越。 他正准备敲门,门就自己开了。 晋越穿着宽松的T恤站在门口,毛巾挂在脖子上。他好像刚洗完澡,整个人都散发着沐浴露的清爽香气,头发还在向下滴水。 楚鸮脸上一喜,刚要和他说事情,面前的门就又突然关上了。 “我有事找你!”楚鸮皱起眉,敲了两下门。 发小搞什么?从要去山庄的那天开始就怪怪的…… 门再次打开,晋越脖子上的毛巾已经放下,头发也干得差不多。他向后撩了一下额前的碎发,嘴里叼了根烟,语气不耐烦:“干什么?” “径驰不见了,好像被困在山上了,我们赶紧去找他吧?”楚鸮抓住他的衣角,语气有些着急。 晋越动作顿住,把烟从唇边拿了下来。 “径驰?” “对啊!”楚鸮点点头,抓住晋越的手腕就向外走。 因为徐恒这次来山庄度假,这里就没对外开放。山庄的救援队也歇了一大半,现在只不过有两三个人在。 晋越本来不打算让楚鸮去,可是楚鸮根本不听他的,穿上雨衣和胶鞋就混进了救援队。 见他完全不理会自己的话,晋越冷笑一声,低头用食指弹了下烟灰,伸出手让雨浇灭了烟,扔在了垃圾桶。 楚鸮正在看救援队调试设备,迫不及待地找人家要了一个对讲机。 这是个野山,并没修建道路。 山的坡度陡峭,石块较多。平时天气好的时候都不怎么好走,更不要提现在了。下雨之后山上更是泥泞湿滑,楚鸮好几次差点摔倒。 晋越跟在楚鸮身后不远不近的位置,冷眼看着他笨拙滑稽的动作。 “这么蠢干脆就别来添麻烦了。” 连绵不断的雨珠落在雨衣的帽子上,噼里啪啦作响,在空气中串成了透色的珠帘,让人的身影都开始模糊。 楚鸮知道晋越在说话,但他并没听清,就喊着问:“什么?” 晋越咬了下牙,大步走过去,伸手钳住楚鸮的胳膊,皮笑肉不笑,“我说,你完全是来给别人拖后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