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那几年,作为花匠的儿子,曾经和府中一位病弱的少爷见过几面,那时候他便喜欢上少爷,但因为花匠属于前院,而那少爷一直在后宅并未外出走动,当时的他打听过,其他下人说应当是夫人的心肝宝贝三少爷。 于是他就珍重的把少爷的面容记在心里,过了这么多年,倒成了一种执念,不敢靠近更不愿意看到他受伤。 所以在选择男妻的时候,他选了存在感几乎没有的四少爷翟青。 替身梗已经很狗血了,更狗血的是,翟青过门后,翟连居然主动找上门来说愿意做他的谋士,杜北当然不肯,不然怎么保护他? 反正一来二去的,翟连似乎是发现了杜北喜欢的是他,于是来侯府愈发的勤快,为杜北出谋划策。 并在杜北找到机会将燕王关进大牢的时候鼓励他趁机谋反,杜北信了,果真起事了,也确实将老皇帝斩杀于病榻之上。 只是下一刻,他就被突然冒出来的燕王刺死,原来,翟连真的效忠且爱慕的人,是燕王。 而和这一切无关的翟青,只是因为被杜北恶意的强娶,也被燕王当做杜北同党诛杀。 杜北看完一切,觉得有点牙疼,按道理来说,他们任务者是不会改变原主的人设的。 可是这个原主,他有什么人设?眼瞎的乱臣贼子? 那个病弱的少爷一看就不是翟连啊,这TM都能认错? 这不是眼瞎吧?这是脑瞎! * 作者有话要说: 第212章 架空古代的乱臣贼子(2) 胡说,我只是眼瞎而已 吐槽归吐槽, 但任务还得做下去。 杜北思考了一下现在的局面,原主为了皇位已经做了很多事,就此收手, 让燕王登基,那等着他的就是死路一条。 燕王早就狠毒了他。 思来想去,杜北有了主意。 他叫来亲信,也是原主遭到背刺之后一同被燕王清算斩杀的近卫,叮嘱他去做了一件事, “这件事务必要小心一些,宁可慢一点, 也不要叫人发现, 无论任何人,懂了吗?” “属下明白。” 两人正在说话,小厮莫一端着茶水进来了, 他早就被翟连收买, 在原剧情里,莫一在长留侯府倒了之后迅速拿着五百两金子去了蜀地。 山路难走, 还真叫他避开了燕王派来清除他的护卫,在蜀地娶妻生子,过的很是自在。 杜北知道他此时奉茶, 就是为了探听消息, “长丰, 你觉得燕王若是在牢里染了重病,如何?” 长丰正要疑惑主子为什么话没说完改了问题, 一抬头看到杜北的眼神冰冷的飘在莫一身上。 莫一低着头, 倒茶倒的又稳又慢。 长丰心里咯噔一下, 似乎明白了, 下意识的回答,“他得死。” 莫一手微微颤抖,茶水八分满停了下来,端着茶托后退,只是步子迈的极为细碎,说他小心谨慎也合理,毕竟长留侯在谈正事,不能有噪音。 可长丰看的清楚,主子的眼神已经是在看死人了。 他缓过心神,“主子,燕王留不得,云将军有八十万兵马,若是留他性命,云将军倒戈相向,咱们没有胜算。” “本侯也是这么想的,长丰,你去把逐风叫来。” “是。” 他退出去之前,杜北对他使了眼色,他明白了含义,把逐风找来了,他就可以去做主子之前交代的事。 逐风长着一张娃娃脸,看上去像是个少年,但其实他已经三十多岁了,他的儿子都十六岁,不过他儿子和他一样,长着一张稚嫩的娃娃脸,十六岁看上去还没人家十岁的孩子大。 “主子。” 莫一再磨蹭,此时也只能在门外守着,不能留在屋内,杜北只要放低声音他就听不见。 “关上门,我有事交代你。” “是。”逐风把书房的门也紧紧关住,彻底阻隔了莫一偷听的可能。 杜北放低声音,“你儿子可领了差事?” “?”逐风有些纳闷,还是老实的回答,“他武艺学不好,倒是和我妻子学医术学的不错,还并未领差事。” “嗯,夫人自幼有不足之症,我记得你夫人可以治,是吗?” “内人确实有调养不足之症的方子,可天生不足的治疗极为困难,光是其中所用的药材便千金不止,时间又长久,少说也要一年。” “千金又如何,只要能治,多久都可以,多少钱本侯都出的起。”杜北说的坚决,“明天起,让你儿子去给夫人做小厮,煎药这些,他务必要精心。” “是。”逐风点头答应。 正要离开,杜北又叫住他,“等等。” 杜北脸上罕见的出现了些许犹豫,逐风正稀奇着,就听他说,“这件事不要告诉夫人,让他就以为是正常的平安脉,在外面也,”他停顿了一下,“也不要说是本侯让治的。” 逐风疑惑着,“主子,这是为何?” “别问那么多,照做就是。”杜北捏着鼻梁,语气波动,但依然坚决的说着。 “是。” 逐风内心都是问号,大脑里思考着这件事透露出来的信号,于是神情便有些严肃。 莫一看到,还以为他要去执行杀死燕王的任务,吓得当晚不敢睡觉的把消息送给了翟连。 翟连自然是惊慌极了,因着倭贼侵犯海岸线,云将军已经提前返回了东南边境,此时燕王手里只有三千人。 但京畿大营的兵符在杜北那个泥腿子手里,若是杜北不反,只是杀掉燕王... “不成,王爷不能留在大牢里!”翟连乔装打扮,去牢中和燕王会面。 燕王在大牢里的日子一点都不难,他在的那间牢房甚至搬进去了一张拔步床,从内到外都收拾的干净整齐不说,琉璃灯都点满了,照的牢中金碧辉煌。 “王爷。”翟连摘下幂篱,“那长留侯打算让王爷在狱中染上重病,不治而亡,王爷,咱们还是出狱吧,借刀杀人这一招,杜北不上钩。” 燕王捧着一本兵书在读,听了他的话,还有几分诧异,“你可把时机的重要性讲与他听?本王已经被他关进大牢,父皇又昏迷不醒,这样的好时机,他竟忍得住?” “我都讲了,苦口婆心,但他就是不听,非要先...王爷,咱们还是出去吧,这大牢里又臭又脏的,太委屈王爷了。” 不说金丝楠木制作的拔步床,多彩的琉璃盏,就是角落里点燃的香,都是千金一两的灵犀香,这样的环境如何能委屈? 但燕王很认同翟连的话,既然杜北没上钩,他在大牢里也没什么意义,不如赶紧出去谋划一二。 第二天,燕王府的大管家带着两大车礼物招摇过市的来到长留侯,替他们王爷道歉,说是无心之过,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