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菜,被翟青用眼神制止了。 杜北便接替了这个工作,认真的挑选了一块大小合适的放进他碗里。 “唔,好吃,侯爷也尝尝。” “好,再尝尝这个。”又夹了一筷子清炒时蔬。 果然也合翟青的口味,他也主动给杜北加了一筷子,“这个菜炒的很鲜嫩,保留了蔬菜的原汁原味,还相互融合的很好,侯爷尝尝。” 杜北可不喜欢吃素菜,和吃草有什么区别?但这是翟青夹给他的。 “确实好吃。” “是吧?侯爷,我还想吃糖醋鱼。”翟青倒是半点不犹豫的使唤杜北。 杜北仔细的挑去了鱼刺,放到他碗里,没注意到翟青在他挑刺时笑的有多好看。 两人吃饭不算很慢,杜北几乎没动几口,等到翟青吃的差不多了,他才叫人上了一桶饭,就着菜,飞快的吃下去。 翟青净了手,捏着半块枣面馒头,看着他狼吞虎咽,不由得感叹,“侯爷的饭量真好。”说着还上手摸了一把他的胳膊,“也对,侯爷的体格如此健硕,吃的少了,恐怕要没力气了。” “侯爷,你说我要是学武,能练成侯爷这样吗?” 他把自己的手腕放在杜北的旁边,匀净的仿佛上好白瓷的手腕,纤细的仿佛一握就会碎掉。 杜北摸上他的手腕,“确实有些瘦了,回去多吃点。” 略过了他要练武的话题。 练武太苦了,要夏练三伏、冬练三九,舞刀弄剑的,容易伤着自己。 翟青也知道自己现在才开始练武太晚了,随口说了一句就过了。 两人都吃好了,结了账下楼,翟青突然说,“侯爷,我有些想吃一品居的点心了,让小竹去买一些吧。” “我让逐风去,快一些。” “不用,让小竹去吧,他也好久没出过门了,正好我和侯爷一起,他可以去转转。” “好。”杜北不会拒绝这点小事。 拉着翟青上了马车,翟青撩开帘子,“小竹,买好了点心记得去布庄说一声,下个月月初带着账本来府里。” 他既然是出嫁,总还是有些嫁妆的,尤其是老夫人将自己的私房分了一半给他,所以他其实一点都不穷。 “是。”小竹和他主仆多年,默契早就养成了,低眉垂目的答应下来。 随后小竹和他们分开,杜北则带着翟青去了书斋,“这是京城里最大的书斋,有很多刻本。” 两人逛了一圈,挑了几本书,翟青有些疲惫了,就准备回府,回去的路上路过翟家,翟青让人给老夫人送了一封信。 “不见面吗?”杜北看着他,“我可以陪你。” 凭着他的身份,即使没有拜帖,也可以登门,谁也不敢说什么。 翟青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摇头,“不了,侯爷,有时候见面反而不如不见面的好,老夫人她,也许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他有些累,不是身体上,而是精神上,他最近吃的药方子是这样的,会让他容易困倦,于是迷糊之中,他主动倒在了令他心安的怀抱里。 “侯爷,我有点困。”翟青很诚实的说着,“能让我靠一会吗?” 杜北整个人都僵硬了,“当然。” 翟青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没有被拒绝,他笑了,“侯爷会怪我吗?故意借机和老夫人缓和关系。” “不会。”杜北低着头,看向他。 翟青微微笑了,“我从小在老夫人身边长大,小时候觉得一切都太安静了,羡慕...可以去上族学,可以得到父亲的关注,也羡慕每次请安时,老夫人对那些人的亲切笑容。” “后来我就懂了,老夫人其实并不想笑,也不喜欢翟家除去父亲的所有人,我一度很讨厌老夫人,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把我养在身边?” “她一定是爱你的。”杜北不忍心见他皱起眉,说了一句。 翟青笑了,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是啊,我现在懂了,老夫人是爱我的,所以,我也想让她知道,我也很爱她,在心里一直都在偷偷的叫祖母。” 翟青想起来长留侯来下聘礼的那天,整个翟家都混乱起来,他是无所谓嫁给谁的,但他看到了从来都像是菩萨一样的老夫人发了好大的脾气,为了他。 突然就明白了,老夫人也是关心他的。 最后,也是他主动说服了老夫人,不过这个就不用告诉侯爷了。 “侯爷,我是不是太不矜持了?”他拉着杜北的手不放。 杜北摇头,抿了抿唇,“可以大胆一些。” 两人的视线接触,翟青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也放心下来,杜北不觉得他太过放浪就好了,坐起来,“这是到哪儿了?” 杜北凑过去,顺着他的视线往外看,“还要一会儿。” 小竹换了一身衣裳,拎着点心,快速的靠近马车车窗。 杜北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抱着翟青的手臂都开始用力,他在防备,调整到随时可以进攻或者反击的姿势。 翟青感觉到了,他侧头看杜北的表情,仔细端详。 “主子,点心买好了。”小竹适时的出声。 翟青敏锐的感觉到杜北放松下来,他心里有了一点猜测,扭过头,“辛苦,回去好好歇歇。” “谢主子。”小竹擦了擦头上的汗。 “怎么换了一身衣服?”翟青假装疑惑的问着。 “太着急了,在布庄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茶水,就顺便在布庄换了一身。” * 作者有话要说: 第223章 架空古代的乱臣贼子(13) 胡说,我只是眼瞎而已 杜北还有事, 把翟青送回侯府就离开了。 翟青回了玉茗院,“春阳,你去叫厨房热一热点心, 再煮一壶莲子银耳汤来。” “哎。”春阳拎着食盒溜溜达达的跑了出去。 春桃在外间将他脱下来的广袖外衫重新收拾起来,仔细整理好,顺便为主子把门。 “少爷,为何要奴换一身衣裳?” 小竹和翟青是打小一起长大的,名为主仆, 实则亲如兄弟,有什么不理解的直接就问出口了。 “你不觉得...侯爷似乎不太记得住人脸吗?”翟青是个敏锐的。 敏感而大胆, 因为心里有猜测, 所以他便立刻要想法子求证一番。 “这...奴看不出来,侯爷对下人一向是严厉的,奴都不敢直视侯爷。” 翟青其实已经基本能够确认了, 但还是想得到别人的肯定, 不然他总觉得是自己太过敏感而臆想出来的。 一次试探或许不够。 那就,再来一次。 他平时穿青色、白色、淡蓝等浅色的衣服较多, 并不长穿特别明艳或者浓的颜色。 “春桃。”翟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