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左右西秦幅员辽阔,打下来,也能永绝后患。” 萧凌瑞道:“可那五王子对你一片真心,据说相貌也是不凡,若是真成了,便能不费一兵一卒换得边疆安宁,岂不美哉?” 卫晏眉头紧皱,尚未来得及说什么,面前却忽然出现一个盘子,里面堆满了已经剥好的各式干果。他偏头看去,陆则声音温和:“尝尝。” 卫晏唇瓣微抿,却并未动手。 一旁的萧凌瑞看了他片刻却是笑了笑,道:“陆公子怎么看?” 陆则抬眸看他,神色从容:“王爷是指什么?” “西秦五王子之事,陆公子觉得本王的提议如何?”萧凌瑞笑眯眯的,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陆则轻声笑着,眉眼温和:“王爷不是在同侯爷开玩笑嘛?” 萧凌瑞眉梢一扬:“谁跟你说本王是开玩笑的?” 陆则放下手上的东西,慢条斯理地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抬眸看去,眸光平静淡然:“不然……侯爷已然成婚,且是陛下亲赐,王爷这番说辞,是要让那位五王子当小,还是要让陛下收回赐婚的旨意,自打脸面?” 萧凌瑞脸上的笑意一顿,看着他的目光也慢慢带上了些认真。 陆则面上笑意不变,提起一旁的茶壶沏了杯茶,先推至卫晏面前,又为自己倒了一杯,才道:“再者,侯爷若当真对他有意,如今又岂有我的事?王爷还是莫要开玩笑了。” 萧凌瑞看了他半晌,才慢慢笑道:“是,是本王说的不对。”他摇了摇折扇,笑意张狂:“不过一战败之国,无需多虑。来,这家酒楼的菜色还不错,陆公子等会可要好好尝尝。” 小二已经陆陆续续将点好的菜上了上来,陆则闻言并未推拒,只道:“多谢王爷款待了。” 临江楼能闻名于京城,还是有自己的独到之处的,菜品色香问俱全,尤其是其特色临江鱼,入口更是鲜嫩爽滑,不负盛名。 酒足饭饱,萧凌瑞也十分有眼色,不再插在夫夫俩中间,摇着折扇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道:“晚间时候江上有画舫游行,会有歌姬舞乐。陆公子若是无事,不妨留在此处看看。” 陆则含笑应好,将人送了出去,转身阖上了门。 雅间内一时无声。 小二已经将酒菜撤了下去,又送了一壶茶过来。卫晏坐在窗边,余光看着他走近,一时无言。 沉默许久,他才干巴巴地说了一句:“你莫要听他胡说八道……” 陆则坐在对面,抬眸看他:“侯爷是指什么?” 卫晏张了张嘴:“萧凌瑞一贯是这么个脾性,说的话十句里面没一句真的,我同他早前在战场上有过合作,私交也还算不错,但除此之外,并未有旁的关系……”他声音略小,显得没什么底气。 “还有那什么五王子,也就战场上一面之缘,当初他落败而逃,我率兵追击,险些将其俘虏。我同他两方敌对,何来念念不忘之说?” 便是真的念念不忘,恐怕也是思量着如何取他的项上人头。 陆则抬眸看着他,听他解释了半晌,才慢慢问了一句:“那五王子,面貌如何?” 卫晏一顿,看了他片刻,忽然福至心灵道:“战场皆有甲胄加身,我未看清过他的容貌,只是想来也不过尔尔,是万万比不上夫君的。” 陆则轻笑一声,眼眸低垂,似有失落道:“那可说不准。听说西秦之人的容貌同大周不同,颇具异域美感,我这般模样,在他们面前,想来也不算什么。” 卫晏有些手足无措地道:“你莫要这般想,那五王子生何等模样同你我有什么关系?左右我已有了你,万万不可能再有旁人了。” 陆则默然道:“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常态,侯爷战功赫赫,若是想要个三夫四侍,想来陛下也会满足。” 卫晏有些慌忙:“我要什么三夫四侍?有你一个还不够我受的?若是在多来几个” 他话尚未说完,便猛地意识到什么,仔细看去,果然便见陆则眸中含笑,哪有一丝一毫不满的样子? 他不免有些恼,一拍桌子就要起身往外走,陆则却攥住了他的手腕,手上一用力,将人往自己怀里拉。 卫晏未有防备,直直地跌倒陆则怀里。 他一手拍着他的胸膛,气道:“松开!” 陆则嘶了一声,卫晏顿时急了,连忙就想扒他的衣服:“怎么了?我太用力了” 话尚未说完,另一只手也被人攥住,垂眸一看,陆则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卫晏顿了顿,偏过头看向一边。 只感觉到陆则扯过他的手放到胸膛上,一边无奈地道:“夫郎好狠的心啊,新婚第一天,就想谋杀亲夫不成?” 卫晏深吸了口气,回眸看他:“陆则,你要不要脸?” “要脸?”陆则扬了扬眉,握着他的手动了动:“方才夫郎是想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 卫晏低下头,咬住了他的唇。 第59章 陆则一时讶然, 随后眸中含笑,任由他发挥。 卫晏却一时僵在了那里,后退退不得, 前进又不知该如何前进。 过了许久, 也只学着陆则昨晚的样子,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唇。 陆则眸子微微暗了暗,一只手慢慢下滑至他的腰间, 辗转吸吮着他的唇, 一点一点,慢慢磨着。 不知过了多久, 卫晏身子慢慢软化, 双手攀上他的脖颈。等到一吻结束, 两人分开一小段距离,他这才垂下湿润的眼睫,看着他瓮声道:“你当真不气?” “气, 怎能不气?”陆则扣着他的腰缓缓摩挲,抬起头, 唇擦过他的下颚,声音微哑:“可你是我的夫郎, 我自是信重你的人品。况且我到你身边那么晚, 没经历过你的以前, 这是事实,纵是气, 又有什么用?” 陆则话音低沉, 鼻尖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尖, 缓声道:“只盼夫郎怜惜, 莫要始乱终弃才好。” 卫晏闻言心中微颤, 攥着他衣襟的手微微用力:“我说过,只要你不离,我有你一人便足矣。” 陆则温然笑了笑,脑袋埋在他脖颈间,情绪肉眼可见尚有些低落。 卫晏顿了顿,终是放低了身子,整个人依靠在他怀里,有些磕磕绊绊地安慰道:“萧凌瑞说话一贯没个着调,我回去帮你教训他。” 陆则只道:“无妨。” 卫晏有些不知所措:“或、或者你怎么才能高兴,皆随你。” 陆则沉默片刻,声音微哑:“当真什么都可以?” 卫晏一顿,敏锐地察觉到有什么不对,但话既已说出去,便没有收回的余地,他点头道:“自然。” 他感觉揽在自己腰间的手紧了紧,脖颈间也多了些湿润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