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 陆则眼眸微弯:“宴哥要是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司归宴眸光动了动,却是没说话。 于是陆则便懂了。 他抬起下颚,嘴唇凑上了他的唇。 …… …… 屋顶的灯光一晃一晃,司归宴睁开眼,疑惑地看着他。陆则低头吻了吻他,声音微哑:“没准备东西。” 司归宴问:“什么东西?” 陆则在他耳边咬了一个字。 司归宴闻言一顿,随即慢慢偏过了头,闭上了眼:“床头柜里有。” 陆则一怔,伸出长臂打开床头柜,就见里面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却是开启的状态。把东西倒出来一数,少了两个。 陆则眸子眯起,声音有些冷沉:“宴哥好兴致。” 司归宴偏头一看,也意识过来他是误会了什么,正要解释什么,又觉得他们的关系有什么解释的必要,便哑着嗓子不耐烦地说了一句:“你还弄不弄?” 陆则是不相信他有别人的,总归自己用也好拿着玩也罢,但心情总是不太美妙。他低头咬住了他的耳朵,道:“弄,怎么不弄。” 他拿出一个塞到他手里:“只是我不知道怎么用,宴哥既然经验丰富的话,那宴哥自己来吧。” 司归宴回头难以置信地瞪他。 陆则吻着他颈间的红痣,轻轻动了动:“嗯?” 司归宴脸色涨红,咬着牙接过了东西…… …… …… …… 翌日一早,司归宴在生物钟的时间醒来,动了动身子,只觉得腰酸背痛,就是年轻气盛练打拳的时候都没那么严重。 陆则察觉到他的动静,将人往怀里抱了抱,无意识地吻了吻他的额头,声音低哑:“时间还早,再睡一会。” 司归宴现在听到他的声音就忍不住想起他昨晚是怎么一句句在耳边问自己表现得怎么样,和之前那些比起来如何的,想到最后自己狼狈的样,一肚子的火也发不出来,只能背过身体。 陆则睁开眼,也知道昨晚有些过火,大掌按上他的后腰,轻轻揉按着,温声道:“还难受?我给你揉揉?” 司归宴挣扎着,一巴掌拍下他的手,声音有些沙哑:“边儿去。” 陆则好脾气地又覆了上去,边哄道:“是我不对,你想怎么着都成,我给你揉揉能舒服一点。” 司归宴把被子蒙到头上,懒得搭理他。陆则却敏锐地看见他耳垂有些红意。 他眸中闪过一抹笑意,手上力道不变,问道:“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司归宴闷声道:“不吃。” “多少得吃一点,不然等会儿会饿。”陆则道:“我昨天看家里还有几个皮蛋,给你煮点皮蛋瘦肉粥好不好?” 司归宴不说好也不说不好,陆则又道:“再包点小笼包,煎个鸡蛋好不好?” 司归宴总算说话了:“你把我当坐月子的女人伺候呢?” 陆则给他揉腰的动作一顿,手慢慢滑到他的小腹处,沉思一会道:“你别说……这里可能还真有咱们的孩子了呢。” 司归宴一把把枕头朝他扔了过去,又气又恼道:“去你的。” 他一脚把他蹬了下去,自己牵扯了一下也疼得脸色扭曲,把被子往上盖了盖,声音闷闷的:“做你的饭去吧。” 陆则跪坐在地上,把枕头捡起来,目光含笑地看着裹成蚕蛹的人,耐心地应了声好。 …… 时间还早,陆则洗漱完毕后,先把粥熬上,又包了几个小笼包。 等待的时间里,他又把昨天弄得一团糟的床单被褥塞到洗衣机里清洗。等都弄得差不多了之后,这才推开卧室门。 床上的被褥从离开到现在没有变化,司归宴呼吸平稳,看起来又陷入了梦乡。陆则也没忍心吵醒他,拿过笔记本电脑,轻手轻脚地半跪着爬到了床上。偏头看了他一眼,眉间满是柔软的笑意。 窗帘拉开了一条缝,隐约可以看见外面的天气,阳光正好。 陆则在电脑上处理着自己的基金股票,吃老婆的软饭是个情趣,但也不能真的什么都没有,否则让外人看来,只余笑话。 太阳一点点升高,九点多的时候,手机叮咚弹出了一条消息。陆则下意识拿过来按了静音,司归宴却还是被这动静闹醒了,眼睫轻轻颤了颤,整个人无意识地往陆则身边凑:“谁啊?” 陆则一手捋了捋他的头发,低头看了一眼:“向姐。” 司归宴半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找你有事?” 陆则道:“问我什么时候有时间,她那边整理出了一些剧本,让我去公司看看。” “那么麻烦做什么?”司归宴有些困倦,声音含糊不清:“你直接让她过来就是。” 陆则顿了顿,也不愿和他分开,便应了声好。 回了消息后,他把手机扔到一边,又看着司归宴道:“还睡不睡?起来吃点饭好不好?” 司归宴翻了个身,懒得动弹。 陆则道:“我把饭端进来,你多少吃一点?” 司归宴白了他一眼:“我还没残废。” 陆则拽着他的手把他拉起来,闻言笑道:“那就起来。” *标注处来自于百度百科 第80章 司归宴身子略微一动弹便觉浑身一阵酸痛, 他眉头紧皱,神色有些不太好看。 陆则动作顿了顿,半跪在床上担忧的看着他:“还疼?” 他说着, 伸出手就想扒他的衣服, 司归宴瞪大了眼睛,瞬间往后退了退,一副难以置信的警惕模样:“做什么?” 陆则一怔, 随即哑然失笑:“我就是想看看你有没有……肿。” 虽然昨天晚上已经检查过了, 但陆则还是不放心。 司归宴微微松了一口气,又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实在有些丢人, 便道:“不用, 没事。”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陆则笑, 目光在他身上上下扫了遍,慢慢道:“你身上还有哪儿是我没看过的?” 司归宴扫了他一眼,轻啐道:“流氓。” “流氓就流氓吧。”陆则拉着他的手:“反正宴哥就喜欢流氓。” 司归宴顺势起身, 闻言却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声:“怎么能有你这么不要脸的人?” 陆则道:“宴哥现在不就见识到了?” 二人又插科打诨了片刻,司归宴进了洗手间, 才发现洗漱台上牙膏已经被挤好。他顿了顿,嘴角不由往上翘了翘。 洗漱完了之后, 司归宴沿着楼梯下去, 就见客厅的餐桌上已经摆满了早餐, 热腾腾的皮蛋粥,暄软蓬松的小笼包, 还有两碟清淡的小菜, 配上两个水煮蛋, 简简单单而又格外家常。 司归宴顿了顿, 陆则已经察觉到动静抬眸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