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刃完成了江山一统,只是孙氏女再入后宫,皇上安抚得过来吗?” 穆阳说道:“川蜀王和阿爹是结义兄弟,曾经发誓守望相助,孙氏女是阿爹的晚辈……” 云默突然又笑了,穆阳紧抿着嘴唇,阿爹在女人方面一向放纵,晚辈证明女孩子年轻,正是阿爹所喜欢的妙龄少女。 别说晚辈了,后宫的芳嫔以前皇上还得叫婶子呢,当然芳嫔不是岁数大,只是辈分高而已。 皇上认得叔叔死了,叔叔新娶的媳妇入了后宫,皇上亲自照料,去年芳嫔还给皇上添了一对龙凤胎。 “王爷尽量让大皇子出征川蜀,他做储君也得有储君的担当,王爷你……” 云默耍帅玩扇子,轻叹道:“为大皇子做得太多,反而会让皇上心存芥蒂,皇朝储君兼听则明,不可只听一人之言,哪怕王爷是好意,一心辅佐大皇子。” 穆阳躬身行礼算是谢过云默提醒,“我自有安排,云先生放心就是,薇薇嫁我,我定不会让她担惊受怕,麻烦不断。” “难说啊,我相信王爷没用,我同薇丫头的娘都是开明的,不会勉强女儿必须出嫁,或是直接选定女婿。” 云默玩味一笑,“薇丫头的婚事,她自己做决定,我干涉不了,纵然她肯听我的意见,我也觉得王爷并非是良人。” 穆阳:“……” 云默拱了拱手,一路放声大笑离去,此时不为难靖王,以后还有机会吗? 他同姜氏总有人出来打扰,同样都是在追求心爱的女人,他都同姜氏定情了,本比穆阳快一步,他被威武将军败坏了兴致,他嫉妒穆阳,不给穆阳添乱就不错了。 穆阳骑着穆豆豆返回京城,祭奠已结束,大皇子抱着杨平骑马回宫复命,正好同穆阳撞上了。 “阿阳,我可都听说了啊,你牵马送一个姑娘回家,是不是上次遇见那位?” 大皇子并马和穆阳同行,杨平乖巧坐在大皇子身前,稚嫩的脸庞略显惊恐,不由自主向大皇子怀里缩去。 虽然穆阳从未打过他,同他说话也很平和,但是他就是畏惧靖王穆阳。 反而杀气很重的大皇子比靖王好相处。 大皇子抬手给了穆阳一拳,愤恨不平说道: “上次你说姑娘年岁小,没准是流着鼻涕又娇又软的小丫头,原来你是怕我同你争?别人都说你谋而后动并且心眼多,让我对你多加小心,可我想着你从未算计过我,原来你不是不算计我,而是没碰到你想要的女孩子。” 穆阳抬起眸子,轻声说道:“大哥会同我争吗?” “玩笑,玩笑。” 穆晨的拳头同穆阳相碰,“一世两兄弟,我只有为阿阳欢喜,一直以来都是阿阳让着我,好东西都留给我,不说我对女人没兴趣,就算我也看重了那个姑娘,只要阿阳喜欢,我肯定举手成全。 阿阳成亲时,我给你当宾仪,谁来灌阿阳的酒,我都帮你当下来,我一人能喝倒大半个朝廷的官员勋贵。” 穆阳扯了扯嘴角,“应该不会有人敢来灌我的酒。” “这倒也是,万一来灌酒被你记在小本本上,他们还不得后悔死。” 大皇子笑声爽朗,跟随大皇子的侍卫将士也都豪爽笑了: “王爷大婚,我等一定亲自登门贺喜,要不,我们帮王爷去接新娘子?” “你长得又黑又丑,吓坏了新娘子。” “王爷娶的女孩子胆子能那么小?我看怕是能提刀杀人的奇女子。” “王爷眼光那么高,相貌那么英俊,我猜能让王爷钟情的女孩子是一位温婉高贵,气质极好的美人。” 穆阳轻咳一声,议论的将士纷纷闭嘴,面色冷峻。 大皇子回头说道:“没出息的怂货,只敢当我面调笑,阿阳一咳嗽,你们就怂了。” 将士心说,靖王不是不能惹吗。 “我带杨平去宫中给杨妃娘娘看看,大哥先把他们带回指挥使衙门,等待皇上抓人的命令。” 穆晨没有二话直接把杨平交给穆阳,提醒道:“杨娘娘在气头上,阿爹不好过,说不得阿阳也得受些气。” 穆阳轻笑:“我怕她生气,就不做这些事情了。” 第八十六章 穆阳:我有底线 穆晨随之怪笑几声:“在阿娘带着我们兄弟来寻阿爹之时……阿阳可还记得杨娘娘还救下过你?” 穆阳抖了抖缰绳,穆豆豆心领神会,马蹄迈步加快了几分,只留下一句悠然的声音:“记得又如何?她已经不是昔日的杨家女公子了。” “那样一个英姿飒爽,文采斐然的女子嫁给阿爹后变得我都认不出了,难怪阿爹说,女人嫁人后就变成了瓦砾,再不是珍珠。” 幸好他没有看上眼的女人,否则优秀的女孩子嫁人后就变成了瓦砾,倒是挺可惜的。 穆阳曾经同杨娘娘学习过一段时日,杨娘娘一直看不上痞性油滑的穆北玄,对穆晨兄弟几个挺不错,尤其最喜欢穆阳。 可若不是杨娘娘为穆阳开启武道,他时常出入杨家,杨少主也盯不上穆阳,更不知穆阳是天眷神子,也就没有后面那些事了。 穆阳和杨家的恩怨……大皇子觉得还会继续纠缠下去。 他领着麾下直奔京城指挥使衙门,穆阳入宫后,许是会死更多的人。 穆晨最希望见到谭晔被罚:“你们去宫里打听消息,把阿爹罚谭晔的详情告诉我。 “一个长在富贵人家的孩子,哪会知晓我们吃顿肉都算过年了。 “谭晔还委屈上了,不高兴,不乐意了,阿爹当年把他送回老家去,我早就把他那股子矫情劲儿给打没了。” 谭晔以为他们在老家过得很富庶,阿娘当年都是一文钱掰成两半花的,偏偏阿爹在外很少稍银子回去。 三叔穆地主学业有成,帮人抄书赚了一些银子,甚至三叔还帮人打官司赚钱。否则他们兄弟就算饿不死,也不是人人都能读得起书。 随从点头道:“听说三少被皇上罚跪,三少第一次在皇上面前认错。” “罚跪,又只是罚跪!” 大皇子拿起冰碗呼噜噜吃了起来,腹中热气并未因为冰碗而散去,随从抬上冰山驱热,热浪被丝丝凉气吞噬。 大皇子扔下空碗,冷哼道:“也不知谭家那位给阿爹灌了什么迷魂汤,让阿爹为她一再破例,她说出家做女冠,阿爹眼巴巴数着同她相见的日子。 “谭晔今日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就只是罚跪了事! “都说阿爹最疼我,我看我不如谭晔在阿爹心里的地位!若不是阿阳提前谋算,还不知京城要乱多久,立国三年多了,京城乱作一团,阿爹这皇帝做得也够丢人的。” “大殿下您消消气,只要他还姓谭,始终都只能为臣,妙玉道长也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