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喝的, 她喝的那杯我特地给她点的无酒精。” 两个人一站一坐, 此刻对视也平缓, 但周边气场好像都被影响到有些扭曲的程度。 Abner感觉到了, 可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这两人性格出了名的温和好说话, 平时关系也亲近, 怎么现在有点针锋相对的感觉。 服务员正好推着餐车过来, 上面放了些吃食和甜点。 林琅原本只打算听完这首歌就离开,既然徐初阳来了,她更加没有继续留在这的理由。 才刚站起身,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小拉给留住。 “咱们先吃点东西,其余的让他们几个臭男人自己去聊。” 她从盘子上拿了块马卡龙,咬了一小口,和林琅抱怨:“每次和他们在一起,我都觉得自己像个小学没毕业的低龄儿童。他们讲的证券什么股票之类的,我通通听不懂。” 她说这话的同时脸上又带了点沾沾自喜,好像以能跨进他们这个阶层的圈子为荣。 包厢里还有一个女生,小拉的朋友,长相甜美,穿了条jk裙。 她和林琅一样,点的都是无酒精的鸡尾酒。因为年纪小。 此时咬着吸管,歪头和林琅做自我介绍:“我叫小安,你好呀。” 林琅点头,言语简洁:“你好,林琅。” 她笑眼弯弯,放下手里的高脚杯,手往一旁指:“那个帅哥是你男朋友吗?” 林琅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刚才的角落里,徐初阳坐在她坐过的位置上,身侧是裴清术。Abner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裴清术靠着沙发轻笑,然后单手解开自己的腕表扔给了他。 Abner像得了什么宝贝似的,放在灯下仔细的看。 仿佛有心电感应,在林琅看过去的瞬间,裴清术也笑着将视线移了过去。 他一只手还搭在腿上,身子后撤,西装前扣早被解开,此时敞着怀,里面是一件黑色毛衣。 他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一视同仁的温柔。 可唯独对待林琅,除了寡淡的温柔之外,又好像掺杂着许多复杂的情绪。 是什么呢,林琅看不清。 她只能看见他的笑。 看着她时,才有的笑。 其实很多时候她都知道,自己再往前就是万丈深渊,她没有任何赌注让她再去孤注一掷了。 一旦他想结束这段关系,他就真的成为自己不可望又不可及的人了。 小安好奇的问林琅,和裴清术是什么关系。 人都有个八卦的心,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们关系匪浅。哪怕不是恋人,最起码也得是个情人关系。 男女之间不都那点事儿吗,和床离不开。 林琅摇摇头,说没关系。 小安明显不信,那双漂亮的杏眼微微睁大。 从她进来,裴清术的眼睛就没从她身上挪开过,怎么可能没关系。 不过林琅都这么说了。 她笑容天真的凑近她:“这么说来,我可以下手了?” 小拉听到了,在旁边笑她:“怎么,又恋爱了?” 小安瘪瘪嘴:“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唯一一段恋爱还是网恋。” 持续了两年,后来对方来到她的城市,两人顺势见了一面,当天就拉黑所有联系方式说拜拜了。 小安是个声控,对声音有种执念,谁知道见面之后两百斤。 也是因为这事儿,她断定声音好听的都是丑男。 她挽着小拉的手,小声告诉她:“一分钟之内,我就连续爱上裴清术两次了。” 一次是听到他的声音,第二次是见到他本人。 林琅晃了会神,伸手去拿桌上的酒:“祝你好运。” 小安仿佛得了什么准允一样,理了理裙摆,然后起身走到Abenr旁边坐下,正好和裴清术面对面:“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话是问的Abner,那双月牙笑眼却是看着裴清术。 后者稍微坐直了身子,脸上的笑慢慢收敛,又恢复到惯有的温和。 Abner说我们聊的话题,说了你也听不懂。 她娇嗔着推了他一下,又去问裴清术:“阿术哥哥,你们刚才到底在聊什么呀。” 娇滴滴的语气,有点像撒娇。 裴清术淡淡的笑:“毕竟是他的私事,我不好多说,” 小安嘴巴撅着,这人怎么像块海绵,看着温和好相处,但不管她怎么撒娇,最后都会被四两拨千斤的力道推回来。 就好像是一层礼貌的伪装,剥开那层,里面全是淡漠与疏离。 Abner说这么多年难得聚一起,斗个地主联络下感情。 裴清术听完后,并没有直接给出回应,而是先看了旁边的林琅一眼。她低头看表,仿佛预谋离开。 然后裴清术点头,笑道:“好。” Abner嫌弃的挥了挥手,说他和徐初阳两个聪明人斗个地主都天赋异禀,牌记得一清二楚,跟他们玩就没赢过。 他让服务员送来一副牌,又叫了几箱啤酒。然后笑脸盈盈的邀请林琅:“咱们来,我一看就知道你和我水平相当。” 林琅一愣:“我?” Abner冲小拉使了个眼色,后者热情的挽着她的胳膊过去,在她耳边小声说:“他打牌手气臭的很,待会咱们狠狠赢这外国佬的钱。” 林琅说:“我真得走了,再晚他们估计就散场了。” 裴清术将身侧的软枕拿走,方便她落座:“没关系,我待会送你回去。” 林琅说不清自己在此刻具体的心情,体内有一道声音在疯狂叫嚣让她离开,可是理智最终还是战胜感情。 在僵持十秒钟后,她最终还是坐下。 裴清术怕她冷,平常总会去摸她的手来判断冷暖,可这会手伸过来了,又突然想到什么。最后还是收回,指腹轻轻摩挲虎口:“冷吗,我让他们去把暖气开大点?” 林琅摇头:“不冷,挺暖和的。” 他笑了笑:“那就好,今天外面气温低,看你只穿了这么点,怕你感冒。” 一旁的徐初阳轻咳一声,打断他们对话的同时提醒Abner:“还不开始吗?” Abner拆开塑料膜,将扑克牌从盒子里倒出来,然后开始发牌。一边发牌一边问林琅:“会吗?” 林琅将牌拿起来,慢慢理顺:“会一点点。” Abner笑道:“平常没少打?” “没,就打过几次。” 他觉得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问题一个接着一个:“该不会还是自学成才的吧?” 林琅沉默,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倒是一旁的徐初阳:“我教的。” 他的声音淡而平静,叙述一件往事。 裴清术瞳色微暗,原本放松搭放在腿上的手瞬间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