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宠溺,抬手在他脸上轻抚过。 一前一后的对比,似乎更加强烈。 他此刻的乖巧在江麟的衬托下,越发难得。 江栩红着脸,靠在她肩上,那几声姐姐叫的,声音婉转,如黄鹂鸣声,又似缱绻私语。 ------ 裴蔺找了江栩好几次,约他出去打球,这人每次都回一句“改天” 裴蔺可算是理解了什么叫孤独。 他哥整天只知道围着他女朋友转,江栩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和江栩再碰到那天,是在一个世伯的寿诞上。 江栩一身黑色西装,少年蓬勃朝气之中,几分着装带来的稳重禁欲。 人高腿长,人群之中,总有人朝他靠拢。 他应付得游刃有余,偶尔举起手中酒杯与人碰碰,笑容轻慢谦逊。 他的风评是小辈中最好的,尤其是和裴蔺比起来。 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裴蔺这个为数不多的知情人觉得心里憋屈。 江栩这人十足一个变态,无非是演技好。自己居然风评还不如他。 等他好不容易应付完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了,裴蔺才过去。 江栩自己往外套上浇了酒,寻了个由头把衣服脱了给扔掉。 内里只剩一件白衬衣,下摆衔在西裤中,黑色皮带圈住窄腰。 裴蔺疑惑他这个行为。 他淡笑着松了松领带:“那群人身上的味道太难闻了。” 靠近和他说话时,连他身上也沾染些许。 裴蔺听完后也不意外,这人从小就这样,在某些方面称得上一句怪异。 幼儿园开始,被别人碰过的东西,不管再喜欢,再昂贵,他都能不眨眼的扔掉。 问起时,他也只是笑着回一句:“脏了。” 别人是洁癖,他这种估计属于心理变态。 裴蔺背靠理石台面,看着大厅里推杯换盏的那些人,叹了句无聊。 江栩端起酒杯,心不在焉地浅抿了一口:“一群人惺惺作态,无聊又恶心。” 裴蔺刚想问他要不要溜出去单独开个台。 却见江栩正好低头看起了手机。 刚才还寡冷的眼神,此时泛着光亮,唇角衔一抹笑。 他重新端起酒杯,饮尽之后又拿了一杯。 裴蔺看他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问他:“你这么喝不怕喝醉?” 他晃了晃酒杯,似笑非笑地开口:“我不喝醉,怎么给别人机会呢。” 裴蔺不解:“啥?” 他笑着靠近他:“还记得那个小哑巴吗?” 裴蔺愣了好一会才想起来:“林琅的朋友?” 好像突然想明白什么,裴蔺一脸震惊:“你居然真的?” 江栩但笑不语。 裴蔺没忍住,爆了句粗:“你他妈还是人吗,那个姐姐都那样了,你还欺负人家。” 江栩无辜摊手:“那我也才十九。她拿走我的一血,到底是谁吃亏?” 裴蔺听完他的话,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江栩离开前摸了摸他的头,语重心长的劝他,要适当的长长脑子。 直到人走远了他才反应过来,这人再骂他没脑子。 靠。 -- 翟松月今天在家上网课,她是一个人住,这里的房价不算便宜,却也不贵。 她从高中起就没朝家里伸手要过钱了,基本都是自己做兼职或者靠奖学金。 前段时间她的画作被卖出高价,那笔钱她也没怎么动,而是存进了一张卡里。 她确实没有花钱的地方。 眼神落在电脑屏幕中,思绪却稍稍飘远。 她看向房间角落里的盒子,白金色的外包装,里面装了一双鞋。 高跟鞋。 她前天特地去买的,想要送给林琅,当作她的入职礼物。 门铃被按响,她好奇起身,不知道这个点是谁会过来。 她起身走到门口,打开可视门铃的屏幕。 看清屏幕里的人影后,她微微一愣。 江栩明显是喝醉了,走路都摇摇晃晃,半边身子靠着墙才勉强站稳。 她忙将门打开。 屋内的光亮和淡淡香气一起泻出,江栩微微眯了眯眼,待适应了光亮之后才抬眸。 那双好看的眼睛攒出笑意来:“姐姐。” 翟松月过去扶他,他顺势靠在她怀里,嘴里含糊不清的哼哼:“姐姐,好难受。” 翟松月扶着他进到里面,让他在沙发上坐下,给他倒了杯热水。 看着他喝完后,她进到厨房,给他煮了一碗醒酒茶。 江栩乖巧坐在沙发上,拿着碗,小口小口喝着。 他的睫毛很长,混血感在他的上半张脸最明显。 垂眸时,浓密的睫毛散落一圈阴影。 他喝完了,还邀功一般的把空碗递给她看。 翟松月笑了笑,问他怎么喝了这么多。 他委屈巴巴的说他不常喝酒的,今天是伯伯的寿诞,过来和他敬酒的人太多了。 他靠在翟松月的肩膀上,喝醉之后话也明显变多:“我是小辈,他们给我敬酒我也没办法拒绝。” 翟松月叹气,抬手摸了摸他的头。 江栩哼唧几声,说腿好疼,勒得疼。 翟松月疑惑:“勒得疼?” 她带着他的手隔着西裤去摸,大腿中间那里有一圈硬质的东西。 “是衬衫夹。”他又靠回她肩上,“这种场合,我的一言一行都被注视着,更别说着装了。我要是做的不够好,就会给我家里人丢脸。” 翟松月是画画的,对于人体构造和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她都还算了解。 领带夹这种,她并不陌生。 用来固定衬衫,防止衬衫滑落以及褶皱的东西。 一般是由几根细皮带做成,金属卡扣扣住衬衫下摆,腿环捆绑在大腿上固定。 短期还好,戴的时间长了确实会难受。 翟松月问他,要不先把它摘了,反正现在也没人看到。 他摇了摇头,虚弱到话都说不完整:“没事的,待会再弄,我头太晕了。” 这怎么行,都难受成这样了。 翟松月想了想,询问他的意见:“我帮你脱了吧,一直戴着会难受的。” 他睁开眼,被酒精浸到微红的眼底,清晰倒映出她的脸。 才十九岁,眉眼干净,灵魂也是干净的。 如同一朵纯净的茉莉。 “会不会太麻烦姐姐了。” 翟松月轻笑,怎么会。 江栩身子往后,方便她进行下一步,翟松月的手才刚伸过去,迟疑了会。 “裤子还是你自己来吧。” 他一愣,然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忘记这个了。” 他解开皮带,将裤子脱了。 里面倒是看不见什么,衬衫被衬衫夹绑着,该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