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太享受,听不见罢了。” “朕没有!” 高璟昀腾地把手从水中抽出,带出的水花溅了自己一脸,额上碎发湿漉漉滴落下水珠来,有一丝丝狼狈。 秦修宁双臂撑在水池边,头就悬在高璟昀的上方,居高临下将水中的壮观一览无遗。 他上身半敞,露出胸口微红的肌肤来,此刻高璟昀仰头就看到清晰的汗珠蜿蜒而下。 秦修宁忽然弯下身子,身体缓缓前倾,一一擦过高璟昀的额头、发鬓、下颌,肩膀在贴近他颊边几寸的地方停下,清晰地感觉到那里一片滚烫。 他双臂随之探入水中,从身后看像是从背后环住了高璟昀。 “陛下好像不记得过去的事情了,但是它,”秦修宁的指尖意有所指地在水面划了划,“好像都记得。” 高璟昀心跳骤然加速,难以抑制的欲/望再次抬头,又胀又痛。只见那双大手撩起水花,像是在不经意地试水温。手指离他的身体只有寸余,高璟昀艰难吞咽下喉咙,心跳快得他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猜不出他要干什么,他害怕下一秒他的手会突然握住他,他知道以他的脾性这种可能性很大,他理应将此人撵出去,但是他像被圈禁在欲/望的漩涡里,一动也动不得。 灼热的呼吸缠绕氤氲水汽将高璟昀越果越紧,理智如伤败之兽逐渐溃散,在磅礴欲/望叫嚣声中做最后的挣扎。 那双手似乎越来越近,手背擦过他的皮肤,留下若有似无的灼热。 高璟昀呼吸短促,就在那指尖即将要触到他侧腰的前一刻,哗啦一声那双手突然从水中抽出,背后的灼热也阒然离去。 一瞬间仿佛也带走了他的呼吸,心空空跳落一拍,他仿佛听得到高悬的心咚地向下坠入水中。 炙热气息带着独属于他身上的味道侵袭而来,“看来陛下的身体还是更诚实一些。不过,其实您是陛下,完全可以命令臣。” 秦修宁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几乎要贴在高璟昀的脸颊上,但那若有似无的距离,被他拿捏得刚好,他轻笑一声,“臣是陛下的御医,为陛下纾解身体上的不适是臣的本分,但陛下龙体金贵,臣不敢贸然触碰。” “大胆!” 高璟昀咬紧牙齿,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来。 “遵命,陛下不用臣伺候,臣退下便是。”秦修宁后退一步,双手举起以示无辜,脸上的笑意漫不经心。 高璟昀气得浑身发抖,转头朝门外一指,“滚出去,今晚滚回你的御医院睡!” 收回视线,目光从那张讥笑的脸上移开时向下一扫就看到了那处同样傲然的地方。 高璟昀觉得自己的脸在着火,迅速转过身。 秦修宁毫不在意被看到自己的变化。 那药是他精心骗来的,而且他也喝了那药,没有变化才是奇怪。他像是享受够了,悠然躬身道,“臣遵旨。” 退出了浴房后低头看向自己,脸上露出一抹难言的笑意。 作者有话说: 他急了。 今日目标:达成?。 第60章 他有什么目的 等高璟昀沐浴完回到寝殿,感觉手臂和大腿都微微发软,腰窝酸麻。他扫了一眼空了的床铺,眼神再次移开。 “换一间。” 他沉声吩咐向另一间寝殿迈步走去。 次日,天未亮高璟昀就已经如常醒来,喉咙感觉异常干哑,他漱过口后又喝了一大碗茶。 “皇上要不要叫御医来看看?”一旁伺候的小太监见皇上脸色微红担心道。 御医二字令高璟昀心头的警锣大响,立刻摆手,“叫怀安来吧,出出汗就好了。” 养心殿的后院有一间位置隐秘的房间,不多时王怀安已经在那里恭候着了。 高璟昀换了身装束推门进来,看到王怀安如往常一样,立在窗前偷偷向外看。 “今天人家没当值,你看也白看。” 王怀安即刻收回目光,向高璟昀行礼。 “起来吧,要是让天下刺客知道闻风丧胆的乌羽卫右使背地里这么胆小,不得把朕这养心殿的屋顶踏漏了。” “奴才罪该万死!”王怀安即刻单腿跪地。 “行了行了,你有多少条命就总万死万死的。七年前你护朕一路回来,就已经抵你万死了。” 高璟昀脱下外袍,赤膊上阵,摆好了姿势挑衅道:“不过朕那会要知道你后来这么怂,就直接下旨给你赐婚了,省得你一回来就当这望夫石,还一望就是七年。” 王怀安脸上表情立刻局促起来,瞬间红透了耳根。 “皇上又拿奴才开心。” “来吧,愣着干嘛,开始吧。” 不到一个时辰,天光已亮透,门窗紧闭的房内逐渐安静下来,两人皆大汗淋漓地倒在了地上。 王怀安气喘吁吁,抬起手臂抹去滴进眼缝中的汗水,赤/裸的胸口上下起伏,高璟昀也四仰八叉地躺在一旁,果然出了一身汗后那种烦躁褪去了许多。 “皇上如今好厉害,奴才都快要比不过了。” “那更得替朕保密,你干爹也不能说,记住了?” 王怀安躺着点头,又想起身边的人看不到,连忙回话,“奴才不敢,一定替皇上守好这个秘密。” 目送皇上离开,王怀安换回一身普通太监服回到自己的住处,好好洗干净自己,直奔了皇宫外一座秘宅。 京郊外,穿过一片风景秀丽的密林,就能看到一座看似普通的独院,四周没有人家,依湖傍山,心旷神怡。 王怀安下马,推开虚掩着的院门。 “干娘,这是我从泾洲带回来的栗子,干爹爱吃。” 王怀安将纸包递给一位媪妪,这是王庆在宫外的“夫人”,说是媪妪,其实也刚过四十,风韵犹存。 “有心了小安子,你干爹不白疼你,洗洗手进去吧,小声点,怕是睡着了莫吵到他。”王怀安局促地往窗内看了眼,悄声迈了进去。 王庆年迈,但身体还算硬朗,比起京都里皇上赐下的那座大宅,这里避人耳目,也更清净,轮到休沐他就喜欢回这来住。 王怀安悄声掀开门帘,一眼就看到宽榻上把自己蜷成婴儿一般的干爹正睡得香甜,还起了细微的鼾声,那模样任谁都想不到这是全朝野都要敬畏三分的“老祖宗”。 王怀安驻足不敢再动。 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在宫里哪敢这么睡觉,自幼起稍微出点动静就是要挨鞭子的,一个个都被训练得比猫还灵,稍微有点动静就会立刻惊醒。 于是他双手紧紧绞在一起,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尽管已经连呼吸都控制着轻一些,但不出半刻榻上的王庆还是一转身醒了过来。 王怀安下意识地身体一紧。 “小安子来了?”王庆那双宽厚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