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点头。 和秦修宁并肩朝花园走出很远,直到确定身边再任何人的气息声才停下来。 月光姣姣,洒在花园中的池塘里,盈盈水光落于眉间,给高璟昀的薄唇也染了层绯色。 周围安安静静地,他们视线交错的一瞬,热烈而危险,像这安静夜空里忽然划过的一道闪电,轻易就勾起了压抑已久的渴望。 高璟昀喉咙微微发干,心跳加速,当秦修宁忽然就吻下来的时候,他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和体温擦着他的皮肤,点燃了内心的欲望。 柔软唇瓣被裹覆住的一瞬,两人皆微微颤抖,秦修宁将人拥紧,紧紧压进怀里把他抱了个满满当当。 吻渐深,愈发不够,唇齿之间舌尖勾缠相抵,也诉不尽这灼人心肺的缠绵。 两个身体越贴越近,在秦修宁步步挑衅和引诱里,高璟昀感觉越来越失去控制地发了软,他几乎能感受到身体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和颤抖。 呼吸开始纷乱急促,空气湿漉漉的,薄薄的水雾落在他们的皮肤上,仿佛想将他们之间的灼热浴望凝固住。 但是那欲盖弥彰的情浴不受控制地在二人之间昭然若揭。 直到高璟昀被吻得几乎喘不上气来,秦修宁才放开了他。 “没想到陛下酒量长进这么多。” 听出秦修宁是揶揄他刚才没有理会他的那些咳嗽声,高璟昀稳了稳气息,慢条斯理地解释:“因为不忍拂了他老人家的好意,而且又是你父王。” “那我怎么办?” “什么你怎么办?”高璟昀眼眸闪过一瞬星芒。 秦修宁忽然贴近,捏起他的下颌,“我知道了,你故意的。” “故意什么?”高璟昀继续装傻。 “故意让我看着,又让我吃不到嘴里,馋着我、勾着我、吊着我,对不对?” 高璟昀露出狡黠地一笑。“都等这么久了,你也不差多等这一刻。” “你怎么知道我不差。”忽然,臀上被狠狠捏了一下,高璟昀险些叫出来声来,“你,你敢捏朕!” 秦修宁的唇边漫出危险的坏笑,“何止捏,臣还要”,他低声咬上他的耳垂,“狠狠....陛下。”秦修宁的拇指按在他的手腕上鼓鼓躁动的脉搏上,带着青欲上下摩挲。 那幽暗眸子里升起的炙热暗火令高璟昀忽然意识到危险,他推开他,嗓音暗哑道,“不行,今天不能在外面,四周都是朕的羽卫......” 话音未落,忽然一阵天旋地转,高璟昀就被抗在了秦修宁的肩上。 “放我下来!”他想大声喊,又怕真的招来人,只好压低声音。 “求我。”秦修宁大步不停,嘴角弯起一个坏笑来。 “求你。” “求我什么?” “求你放我下来。” 臀上又被拍了一下,“不对,重说。” 秦修宁几步跨进自己的房门,将门踢上,还不肯将高璟昀放下来。 “说,求我什么?” 高璟昀看他耍赖,眯着望了他一眼,然后飞快地伸头在他唇边啄了一下,然后用湿滑的唇擦过他的耳边,将灼热呼吸一字字地喷入秦修宁的耳朵。 “求你,把上次在这里没做完的事,做完。” 秦修宁的耳朵罕见的通红一片。 “如陛下所愿。” 作者有话说: 明天锁章能不能放出来就得看命了,(累了55)不行大家就只能自己去找了。 ps昨天忘记解释,那个官银不是银元,是那种类似船型,扁扁的一片 第116章 来迎我的大将军 捷报传来的那日金风乍起,天高云淡,下了早朝高璟昀回到寝殿准备用早膳。 一跨进门就看到立在桌旁等他的秦修宁,眉眼舒展着,弯着唇角看他一步步走进来。 高璟昀从那笑意中看出了昨夜的餍足,此刻的秦修宁就像一头吃饱喝足的小兽,在阳光里微微眯着眼望着他。 “都退下吧。” 高璟昀挥了下手,身后的宫女太监就习以为常地鱼贯而出。脚步声散尽,高璟昀微微踮脚,在秦修宁微勾的唇边亲了一下。 “大早上什么事这么高兴啊,我的秦御医?” 秦修宁握住他的腰,追着又吻了下去。这个吻悠长、绵密,极尽温柔,吻得高璟昀的腰不堪向后折去,差点站不住。 很快两人气息又乱了,眼看要擦枪走火,秦修宁停了下来。 “先吃饭。” 高璟昀挑眉看他,“这不像你啊,有事?” 秦修宁笑着亲了下他的额头,把他按进椅子里。“没什么事就不能看见你高兴吗?” 他剥了蛋,放入他碟中,又盛了碗粥,轻笑道,“伺候陛下一晚上,还一早起来给你亲自煮的粥,快尝尝。” 高璟昀蔑他一眼,“说得好像光朕自己爽了似的。” “嗯,好喝。”高璟昀吞下一大口,转头冲他眯眼笑。秦修宁摸摸他的头,“多吃点,胖一点才不硌手。” 忽然,远处传来马蹄声,在宫里能骑马出入的除了一些特殊恩赐的老臣之外,就是紧急军报了。 高璟昀骤然停下动作,脸上的笑容顷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刚才在早朝上兵部递上的奏报中就有人弹劾江浔之一意孤行,分兵一路正面追击,一路从西北包抄 ,意欲将溃散逃窜回北朝的主将图鲁布丹擒住。 可有人说他原本只是个从未带兵打过仗的金羽卫左领,最稳妥的不是乘胜追击,而是先班师回朝,然后等整顿齐军马后再做打算,以免中了敌军的奸计。 “这个江浔之,朕给他的军令是一字也不听啊。”高璟昀放下汤匙,攥紧拳头,已经半个月了没有收到军报,此刻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 秦修宁见状,掌心覆在他的拳头上,将他的手握在手心里。 “江大人并非好大喜功之人,将在外,皇命所有不受,相信他的判断吧。” 马蹄声越来越清晰,像踏在他们心脏上,心跳随之也越来越快。高璟昀暗暗祈祷,不要像他想的那样,不要中了敌人的埋伏。 他们不知道的是,此刻屋顶上也匍匐着一人,黢黑的面具下,肌肉已经紧绷成一团。他已经不分昼夜地跟着陛下好几日了,就是想第一时间听到军报的消息。 自传令官的马跨进前门起,他的拳就紧紧攥着,指尖几乎掐进了肉里。他恨自己不能同江浔之一同上前线,以为只是分别数日就能再见,没想到自上次分开已经过去了快三个月。 他望眼欲穿地望着那匹马从一个小黑点越来越大,额上的青筋凸起,心像被油煎一样。 只见传令官在后殿门外翻身下马,高举着信筒,王怀安甚至能看得清那信筒上金色的羽毛被秋风吹倒,他强忍着夺下那封信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