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看到三个人出现在门外,两个还是陌生人,她一个独居的单身女生,半点打量和警觉都没有。 这就很不合理,就算候梭是她哥哥,可是他们之间的联系,和陌生人也没有什么区别,并没有那么熟,也没有太多的信任可言。 何况他还带了另外两个男人。 “有什么事?” 梅骆菲格外冷淡,像是随口一问,视线一直盯着候俊。 候俊将提前准备好的借口……一篮子水果……递到了对方的面前。 “刚巧路过,来看看你……爸出事了,你没事吧?” 梅骆菲没有伸手去接那水果篮子,抬了一下眼皮,说:“没事,就这?” 候俊点头:“我说了,只是刚巧路过,就上来看看你,没有什么别的事情。” 梅骆菲听到这话,像是听到了什么格外好笑的笑话,她忍了又忍,终于像是忍不住了。 “比起我,你还是关心一下自己吧,你看着还挺有事的。” 她的嘴角压不住地往上扬了一点。 这不是关心该有的样子,这怎么看都像是幸灾乐祸。 游朔飞到梅骆菲的脸前,直视着她,发现对方应该是真的看不见他。 于是,他飞到了梅骆菲的肩膀上。 “小词词,问她是不是讨厌候俊。” 周词果然毫不犹豫就问了。 “你讨厌俊哥?” 候俊回头看他,他们来之前说好了有些事情要问梅骆菲,但是他没想到周词会问得这么直接。 梅骆菲的视线这才转到周词身上。 “我见过你,在警局的时候见过。” 不得不说她的记忆很好,只是见了一次,也没怎么说过话,她就把人的脸给记住了。 只是,她没有正面回答周词的问题。 游朔让周词照着他的话和对方对话。 周词:“我是候叔叔的继子,现在和候叔叔、俊哥住在一起。” 听到这话,梅骆菲果然情绪有了起伏,呼吸急促了一点。 虽然非常不明显,但是游朔就站在她的肩膀上,能够感觉得到。 游朔轻轻笑了,有情绪起伏就好。 梅骆菲冷哼了一声:“不过就是一个继子,还真当自己是候家人了?” 游朔立即感受到了某种情绪。 “你是候家人,可是都不姓候啊。” 周词照模照样把这句话说了出来,因为是鹦鹉学舌,他都没有带上太多的情绪,这话都只能算是疑问,而不是嘲讽。 梅骆菲却是一下就破防了。 “我姓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一个跟着亲妈嫁过来的拖油瓶!” 梅骆菲从头到尾给人的感觉一直是冷静、内向,话也不多,一直有一股说不出的高高在上的感觉,像是这样突然用词激烈,是在场几个人第一次见。 游朔笑得就更开心了。 “对她说,就算是拖油瓶,也得候权的喜欢,因为你是儿子。” 这说法不是重男轻女吗? 周词皱眉,虽然他和候权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是据他所知,候权根本不是这样的男人。 他还一直感叹,周词不是个小姑娘,这样家里就儿女双全了。 这话真假不能完全肯定,但是周词自己是觉得候权不像是故意这么说的。 周词对游朔那是百分百地信任,他心里在想着事情,嘴上已经老老实实把话照样都搬了过来。 梅骆菲冷哼了一声:“是啊,他就是喜欢儿子,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他现在自己都进去了,儿子?家里有没有皇位要继承不知道,反正杀人犯的儿子这个头衔倒是可以试试。” 说着,她的表情也随着声音的落下,而变得恶狠狠起来。 那表情完全不像是在说自己的兄弟和爸爸,反而像是在说自己最恨的人。 游朔:“所以,你恨候权。” 通过周词的嘴,将这句话传递到了梅骆菲的耳朵里。 梅骆菲反问:“我不可以恨他吗?我不应该恨他吗?你都说了,他重男轻女,作为女儿,我恨他怎么着也没错!” 游朔:“所以,你嫁祸了候权,杀人的事情其实和你有关!” 梅骆菲:“是又怎么样,你们没有证据!” 这一句话从嘴里出来后,梅骆菲自己都愣了,她太激动了,怎么能把真话说出来? 而她面前的三人,已经把一切都听得清清楚楚。 小陈警官立即上前,拿出了自己的证件。 “梅骆菲,看来你要回去配合我们的调查了。” 梅骆菲并不反抗,她只是在那一瞬间看向了候俊:“你竟然带着警察上门来抓我?你可真是我的好哥哥,和我们的爸一个样!” 她的表情里全是怨毒。 候俊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以一种怎样的表情和感情去面对她。 他觉得她不对劲,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的爸爸被冤枉,真的是她做的。 梅骆菲被抓了,但是到了警局,她还是不承认是自己杀的人。 在家门口时说的话? 那不过就是气愤的时候一时胡说的,她承认自己恨候权,也不喜欢候俊,现在这对父子出事了,她并不难过,甚至还很开心。 但是呢,开心又不犯法。 她只是不是一个孝顺善良的女儿,仅此而已。 梅骆菲的心态十分强大,无论是再怎么有经验的警察去审问她,最终都没能撬开她的嘴。 坏消息之后的好消息,大概就是候权在这个案子里,不在场证明十分明确,最后案子虽然还有疑点,他还是被放了出来。 候俊和周词一起去接的候权,也不算是太长的时间,候权仿佛老了几十岁。 原来的他,看着就像是候俊的哥哥,身材保持得也好。 而现在的他,一眼看着就觉得憔悴,头发是乱糟糟的,胡子拉碴,衣服也皱皱巴巴,看人的眼神也变了,再也没有了那种意气风发,全世界我最帅,看到儿子和继子的时候,他眼眶一下子就湿了。 他还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要待在牢里过了,或者,直接被枪毙掉。 他大概也知道了,自己会被嫁祸进去,是出自梅骆菲的手。 警察后来一直问他和梅骆菲之间有发生过什么,有没有做什么让梅骆菲记恨的事情,他再傻也猜到了。 只是他想破头也想不出来,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梅骆菲记恨的。 他和梅骆菲的妈早就离婚了,当年她们母女俩离开的时候,梅骆菲还很小,应该都不怎么记事。 再之后就没有什么来往了,父女情谈不上,记恨就更没有了。 警察也问了梅骆菲,问她为什么恨候家父子两,她却再也不说了。 候权走近了,和儿子候俊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正在这时,梅骆菲也走了出来,双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