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南夹着那张卡片,在自己身前略微变换位置,给摄影师抓拍的机会。 他目光深邃又淡然地直视前方,就像深海不惧怕火焰那样,把手中燃着的卡片当做玩具。 一身黑色衬衫,修长的手指夹着一张燃烧的卡片,火光映着的是漆黑的眼睛,和完美的下颌线。 坐在一旁的蓝加然忍不住,拿起手机从侧面拍摄,因为实在是太好看了,帅得惨绝人寰。 “好!丢掉!”工作人员看着卡片烧得差不多了,于是扬声提醒。 可陆今南只是照旧夹着卡片,从容地抖了抖手腕,把快到指尖的火苗熄灭了。 一缕烟从最后的红色火星上升起来,弥漫在空中,正好飘在黑色的衬衫前,如同陆今南一样漫不经心。 他从来没有过什么bking的路线,但不经意地散露的气质,就是旁人难以企及。 这一幕,正好被蓝加然拍了下来,他低低地哇了一声,完全被这样的气质迷住。 察觉到了旁边有一个直勾勾的眼神,陆今南偏头看去,看到镜头后不自觉露出笑容。 接下来就是动作戏份了,换了件利落的黑色短款外套,下装是一条略显深色硬质的长裤配了作战样式的靴子。 整体看来就是:别惹我!我很能打! 一块木板被固定在镜头前,陆今南仅仅撤开半步距离,握紧拳头转了下手腕,几乎没有任何蓄力时间,径直出拳。 木板飞溅出一些木屑,断裂的声音在现场清晰可听,夹杂着工作人的低声轻叹。 后边还有飞身旋踢的动作,陆今南跃起后回身旋踢,连在空中的木板都碎成两半。 尤其是他落地后单膝点底,抬头时目光锐利有神,把完美的身材比例和颜值,展现的淋漓尽致。 长刀在陆今南手腕出翻转,经膝盖一垫又回到手中,然后带着疾风撕开一面黑布。 动作漂亮又有力道,行云流水十分好看。 直到此刻,蓝加然更加笃定,跟韩暮吵架的那会儿,陆今南绝对没有还手,不然那个垃圾现在已经做轮椅了。 “好,拍摄结束!换道具!”工作人员快速动了起来,准备最后一场个人拍摄。 蓝加然迎上去,自然地用贴在手心里的暖宝宝包住陆今南的手腕。他记得右手手腕是有旧伤的。 “好厉害啊!”他满脸惊叹,觉得眼前的人就像电视剧里的武林高手。 陆今南感受着暖意从手腕蔓延到手臂,连心里温暖暖的:“花架子罢了。” 花架子,但是不妨碍能一棒子打折韩暮的腿。 “你先回去歇歇。”蓝加然觉得刚才运动量有点大。 “没事儿,等你。”陆今南陪人一起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打算陪同拍摄。 一旁看监视器的工作人员,悄悄把花絮机器打开,对准了场边的两个人,然后低头一边互相锤腿一边笑。 …… 蓝加然第一身服装,是干净的白衬衫,背景是一块数独的板子。 他拿着笔,把指节抵在唇边,任由摄影机闪光灯围着他闪动。 金色的九连环,被他钩在手指上,轻轻晃动的时候叮叮作响。 解谜、强大的脑力和灵活的思维,都是他的闪光点。 每次工作人员调整道具的时候,蓝加然就自顾自地沉浸在那块数独板子上,真的在解题。 直到板子被撤开,上边的数独题已经被完成了。 紧接着,是一套清新风的休闲套装,工作人员捧着一束向日葵走来。 “这是…”蓝加然脑子里忽然想起了很多事情,下意识看了眼旁边的陆今南。 工作人员小姐姐说:“捧着这束花,我们来拍一组。” 蓝加然把向日葵抱在怀里,忽然有些无措,那天早晨的感觉又漫上心头。 金色的朝阳,心头的惊喜和甜丝丝,每一缕情绪又蔓延开来,让他忍不住看着花朵一笑。 “诶!非常好!”摄影师觉得这笑容太自然忍不住夸奖:“来,往右边看,把花靠近脖子。” 蓝加然听从指挥转头,却正见陆今南笑意盈盈的眼睛。 一瞬间,怀里这束花好似都成了陆今南送的,他不由得把头埋进花里,笑得特别甜。 “好好好好!!”摄影师说得舌头都打结了:“非常好啊!表现力很好!” 只有那两个人知道,这哪里是表现力好,这是表情管理好,不然笑容都已经飞上天了。 个人拍摄部分结束,最后就是团体内容。团体的部分,设计的是一个变装过程。 四个人先是身着个人志时候的服饰,站在一起时迥异、各有特色,很难想象能搭在一起。 然后下一个镜头,就是他们换上同一系列的打歌服,背对着镜头转身。 最后成片效果,就是四个风格完全不相同人,在转身一刹那,身着统一打歌服,转身看来。 就像从四方奔赴而来,有各自的灵魂,然后拥有了一个共同名字:polar。 四方-个人志,这些也是这次杂志拍摄主题的内核。 …… 杂志拍摄后的几天,原本是为排练舞蹈留出来的时间,现在正好给了他们创作机会。 白天就去公司里和音乐老师讨论,晚上回到公寓里,客厅里的灯就会彻夜亮着。 蓝加然和安元可能会因为一个音符互相扯着衣服不可开交,陆今南面色沉静地和音乐老师线上对接。 如果到了凌晨一二点,苏许程会做出各种各样的宵夜来。 在过往的舞台上,他们总是用尽全力凝聚起团魂。 可今天,是团魂在凝聚他们了。 在这期间,蓝加然拍摄了商务、陆今南同天往返北京上海参加活动,安元出席了代言直播。 主旋律完成交付编曲后,苏许程也去了之前定下的那个国风秀场。 但是无论多忙,他们的群里,总是充满了各种文件,demo或者是歌词。 没有一个人,因为自己的工作停下团队进程的脚步。 四个人有着共同的目标和信仰,无论日夜都热血沸腾地为之努力。 在跨越这场困境中,他们从一个团体,成为了彼此可以交托后背的战友。 连续好几天超负荷运转,已经把几个人电量耗尽了,连游戏手柄都被闲置了。 深夜十二点,安元盘腿趴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手机屏幕的歌词。 是远在浙江的苏许程发过来的。 蓝加然打着哈切从房间里出来,晃荡着往陆今南的房间去,然后径直开了门。 “陆师傅,苏老师说让咱们分一下词。” 他一边张不开嘴地说着,一边往前一扑,一头扎在了床上。 连续几天熬了大夜,中间又拍摄了商务,现在他和任何一个床,都难舍难分。 “我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