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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9(1 / 1)

日的书房中达成了微妙的共识:只要对方死了,那么自己承袭爵位,就是毫无疑问的事实。 …… “什么?”谢之容轻轻松开手,方才震惊愕然到了极点,奏折差点被他扯碎,皇帝突然发问,唤回了岌岌可危的理智,他手指抚平刚才留下的褶皱,好像没听清似的,“陛下说什么?” 萧岭笑,同谢之容开玩笑道:“如之容的耳聪目明,竟也有听不清人说话的时候。” 谢之容垂首,萧岭的发丝若有若无地蹭着他的唇瓣,“臣醉了,听不清。” 听到谢之容说自己醉了,萧岭笑得愈发开怀,“朕问,奏折上写了什么?” 谢之容放下奏折,按了按眉心,样子似乎有几分茫然,小声道:“请陛下恕罪,臣没看清。” 他眼眸清潋,其中含着盛满烛火的水光,萧岭喉结滚动了下,低声回答:“没看清,朕便明日再看。” 谢之容揽着萧岭的腰,柔声劝道:“陛下,臣扶陛下进去休息,好不好?” 萧岭闻言抓住了谢之容的手,断然拒绝,“朕没喝醉,但你醉了,朕送你回去休息。” 谢之容眉眼弯起,笑颜灼灼,生辉夺目,顺从回答,“好,陛下送臣。” 他面上笑容自然温柔极了,心中惊涛骇浪却没有半点平息的迹象。 反而,越来越不安。 谢之容很少体会到这种不安。 他的不安只来源于无法掌控局面,而在不涉及萧岭的全部情况下,他都能洞悉全局。 他听自己心头狂跳,几乎用尽了毕生的克制,才没有在握着萧岭的手时发抖。 他偏头,或许是因为今天过年,而去年的一切都顺遂无比地沿着萧岭所期望的方向进行的缘故,萧岭今天的心情好像格外好,漆黑的眼睛里有浓浓的笑意。 这双眼睛里倒映着谢之容的影子。 他的眼睛里都是谢之容。 谢之容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完美无瑕。 实在,太过惶然。 陛下。 陛下。 萧岭疑惑道;“怎么了?” 谢之容惊觉,自己出了声。 萧岭已经送他到偏殿。 谢之容张了张嘴,垂眼扶住额头,仿佛不胜酒力身姿不稳,如玉山倾颓。 萧岭定定看了他一息,而后分外小心地将他扶到床边坐下。 谢之容坐下,身形前倾,半阖着眸子,撞到萧岭怀中。 皇帝扶谢之容的手一僵,他垂首看去,谢之容长睫下压,轻轻颤着,眸光如秋水泛涟,堆雪一般的皮肤上泛着浅淡的红,秀色唇瓣微抿。 “陛下。”谢之容开口了。 萧岭蓦地回神,“之容?” 谢之容抬头,下颌抵在萧岭腰腹上,“陛下,您信任臣吗?” 您信任臣吗? 这个问题放在萧岭清醒时都要深思熟虑好久才能给谢之容一个答案,遑论是此刻醉醺醺的皇帝。 我信任他吗? 萧岭疑惑地想,我表现得很不信任他吗? 对于谢之容,萧岭很难说信任,或者说,萧岭对于任何人都难有绝对的信任。 他的确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即便为帝,他也不愿意过多干预臣下做事,不需要任何人事无巨细地向他汇报一切工作,他会给予臣下极高的自主权。 无论是对谢之容,还是对任何人,萧岭都是如此。 他将中州军的全权交给谢之容,等同于将自己的命亲手奉上,他很难说不够信任谢之容。 可谢之容又比任何人都特殊,谢之容是萧岭面对的诸多臣子中,或许没有谋逆之心,但最有谋逆之能的一个。 望着谢之容眸光似乎在轻颤的眼睛,萧岭晃了晃脑袋,俯身问道:“嗯?” 你问什么? 再问一次。 谢之容垂首,道:“臣,没说什么。” 萧岭本就不清醒,很难去给谢之容一个让他满意,又不让他看出端倪的的回答,得到谢之容的否认,他不太稳当地退后了两步,轻易拉开了与谢之容的距离。 他朝谢之容一笑,醉得舌头都不听使唤,含含糊糊道:“那之容,好好休息。” 许玑正好跟过来,忙扶住了萧岭的手臂,“陛下。” 萧岭对着许玑点点头,转过身,还不忘背对着谢之容招招手。 谢之容深吸一口气,回答:“恭送陛下。” “不送。”萧岭笑呵呵地说:“留步。” 好没心没肺的样子。 萧岭很少能醉得这样高兴,擦巾擦到他眼睛上时,他闭上眼睛,眼睛却是弯着的,流露出了种可掬的娇痴。 “朕啊,”萧岭闭着眼睛回答,“不知道。” 许玑拿着擦巾的手一顿,伏下身问道:“陛下,您说什么?” 萧岭却没有再出声。 呼吸渐渐平稳了。 许玑无奈地摇摇头,继续给萧岭擦脸。 与萧岭的好梦甜酣相比,与萧岭一墙之隔的谢之容一夜未眠。 他反复地回忆着奏折的内容,一字不落仔细推敲。 最后,无论他怎么想,都想不出别的意思。 皇帝,就是早前命人停修了皇陵。 即便国库再缺银两,也不至于发卖修建皇陵的石料木料等物,况且国库根本不缺银两! 倘若,倘若做最坏的想法,国库当真之前缺钱缺到了这份上,现在早不缺了,为何还要停修? 不对,不是停修。 是不修。 也就是说,在那段时间,皇帝根本没有修皇陵的打算。 任何一个皇帝都要修建陵寝,在什么情况下会放弃早就开始修建的陵寝,并且此后都没有再修建的打算? 除非,此人不是皇帝了。 不是皇帝,自然不需要陵寝。 不当皇帝,他想做什么?他想去哪? 最重要的是,萧岭在那段时间为什么会有这种近乎于荒谬的想法? 无数种猜测令谢之容愈加清醒,但他并没有做出任何异常的反应。 直至天明。 谢之容如常起来练剑,如常同萧岭用了早膳。 之后萧岭处理昨日未处理的沉积事务,谢之容则去了御书房。 他本就可以自由出入书房,萧岭毫不意外,点了点头说:“早去早回。” 待谢之容离开,才一拍脑袋,反应过来自己忘了什么。 御书房内,谢之容非常有耐心地找着存档的奏折文书。 他有一个想法,如鲠在喉。 他想确认。 奏折文书都分门别类地放着,工部的极好找,因为最近不多,除了事关民生的项目,工部眼下无任何大事要办。 他轻易地就从中找到了萧岭下令不修皇陵的奏折。 时间是五个月前。 那时候正开始追帐,国库并不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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