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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做事就做事,话怎么这么多?」她翻了个白眼,说,「说了还走得了吗?」
德隆点了两个头,李明珏倏然回身,说道:「你倒是提醒本王了,招呼好她,除了出宫,要什么都给,受委屈了,不开心了,拿你是问。」
「您放心!」
***
窗下听雨,小室仅有一案一几一扶椅而已。微光透过珠帘,布上金粉南朝绮靡偷安的倦意,赋予公主近来难寻的安闲。自张子娥来了梁国,她仿佛遇着了灾星,一直在遭难,怨不得雨声零碎,打得她心里没准,无论换作谁,都不免问一句,错了吗?
那回在龙翎面前信誓旦旦,只是为了镇住他,张子娥乃她择定之人,谁都可以慌,唯有她不能慌。该装硬气的时候柔情不得,该快刀斩乱麻的时候犹豫不得,待过几日约定期满,届时做个了断为时不晚。凡事求不来太多,贪不得十全十美,就如龙翎打仗好用便足够了,不能指望惜字如金的嘴里吐出个好听的笑话,那张子娥有才视作添彩,无才亦另有他用。公主娥眉长得很是秀气,气质也如雨涵梨花一般朦胧,裁夺盘算起来却没有半点含糊。
豆花儿般的雨点打在油纸伞上,小缘脚踩一地残英落花穿过垂花门,将伞一扔快步摔帘进屋,淡蓝色花缎的裙角沾满了泥点子,面上很是焦急。
「将伞收好,有话慢慢说。」公主不慌不忙地茶盏放在桌上,对她这急性子的丫头早已习惯。
小缘抿了抿嘴,徐徐出门收了伞,还慢悠悠拧上两把发梢上的雨水,说道:「平原城山洪,张子娥下落不明。」
原是安然的眸子倏然一亮,苏青舟撑桌而起,越过小缘往屋外走,甩下一句:「你怎不早说!」
作者有话说:
化外之民:文化普及低的地区的人。
樗栎:才能低下的自谦之词。
害,我真是太喜欢看明珏骂人了。鸡吃米,所以是禄米对鸡肠。拿着官家的俸禄,长的却是家畜的消化道。沟渠为何物?排污之用。气量不仅窄小,流的还尽是污秽。兵临城下才看得到,怎么回事,是不是四十几岁就眼瞎了?找借口是吧,本王替您二人找个极好的(荒谬的)借口:是不是吴丘的蝗虫飞过来了遮了天?还有奈何桥上问奈何,我哈哈哈哈。
明珏:怎么?非要我走?想不到我竟然还有剧情?
我:您去吧,去了有好处。
明珏:好,我信你,我去了。
青舟:小缘,有话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