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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若是抓着不放,那便是无容,」她凑近一笑,将被公主握紧的手抬了抬,好像是要示意她抓得太紧了须松手,「这样,我也要投宋了。」
怎么回事?只准她张子娥抓人,不准公主抓人了?苏青舟暗自思索「抓着不放」四字是否蕴有两层含意,此处放手,即当平原城一事翻页了。放终归是要放,她又不能抓着她一辈子,再说施压无用,张子娥本身就是个没有距离感的人。公主正欲松手,不想在松力一刻忽地被握紧了。
怎么回事?你示意我松手,还松不得了?
张子娥没想太多,只是觉得玩笑话说一时好听,说太多容易误事,遂音色一沉,说道:「我所托之事不知办得如何?」
那个声音似有安定之效,上一句在玩笑,下一句便言及正事,公主闻言忽然安静下来,也忘了要将手抽回,任由张子娥握着,淡淡回道:
「皆已妥当。」
「那好。」
「你多番周折,意在何处?」
张子娥见她已不再拿方才之事说事,缓缓松了手,去抓了一把床边剥好的莲子,捧在手心里,慢条斯理地答道:「诛龙夷呀。」唇边还有笑呢,笑罢还往嘴里塞了两颗莲子。
此话说得生动,重点在末尾那个「呀」字上,没听清的还以为她在说什么猪尾巴草呢。龙夷何许人也,仙承阁三龙之一,宋国公顶礼焚香捧在手心里呵着气儿护着的宝贝,平原失利皆因未占天时地利。除去平原一带,而后几场不分高下,真要细究起来,梁国恐是输多胜少,哪里是她说的那般容易?可张子娥显然不这样想,她要折就挑着宋国最硬一支翅膀折,很有几分郑重其事的意思。一语刚了,她突然探身,警惕地在四周望了望,小声对公主耳语道:「千万别告诉龙珥,她最重手足情意。」
苏青舟还没来得及说她一句「口气不小」,便被这副畏缩模样给逗笑了,不免笑问道:「本宫若以此事相要挟,不知可否令你不再肆意妄为?」
张子娥语塞,不得不顿了顿,回眸望着公主脸上笑意,想着表情怕是早已出卖了自己。多说无益,她摸了两下脸拱手认了个栽。公主便笑她:「你啊你,闹一出大戏也不怕生嫌隙,导致你我离心?」
「不怕。」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