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扔下句有事就匆匆离开。 工厂附近有个破旧的宾馆,平时都是务工人员来探亲的家人住。周邵言要了间最便宜的屋,里头灯很暗,圆形灯罩里聚着黑点,都是飞蛾尸体,空气中还有股淡淡的霉味。 他坐在床沿上,掏出手机打开陈微给他的网址。 页面花里胡哨的,除了广告外都是白花花的肢体交缠。 输入陈微的直播间ID,跳出来的画面让周邵言一愣。 整个世界好像都安静了。 陈微跟他说直播的时候,虽然明确告诉他是黄播,但没说具体做些什么。 周邵言又退出去看了眼直播间ID,确定这是陈微的直播间,才把目光放回到屏幕上——那只雪白浑圆的屁股上。 顶灯是老旧的暗黄色,他视线所及之处也都像老照片般,昏暗,阴沉,而屏幕上的画面香艳到格格不入。 他呼吸一下子重了,在房间内格外明显。 屏幕里的人跪在地上,对摄像头摆出来个撅臀的姿势,自己伸手去掰着柔软屁股,中央两张嫣红娇嫩的穴眼,都是粘嗒嗒地挂着水,被扯得变了形状,尤其是下头的肉缝,不知道是不是刚被玩过,柔驯地袒露出里面骚红绵软的肉。 地上有一根透明的仿真阴茎,主播把手从双腿间伸过来,扶住了对准后穴口,自己揉了揉,一点点地往下坐,穴眼极富弹性,被撑开成性器形状的肉道,每次屁股抬落吞吐的时候就能叫人看见,里头朦胧的嫣红色湿滑肉壁是如何被拖来扯去,股沟间一片粘腻,臀肉随着动作轻轻颤动,抽插的摩擦声非常清晰。 他就这样撅着屁股给观众展示,还自己淫乱地揉搓着前面的阴茎,花蒂和肉唇,意乱情迷地自慰,喘息声在周邵言耳朵里像是在发嗲,跟平时大相径庭。 “嗯啊……啊……呜……” 周邵言感到坐立难安,眼睛却一直没离开屏幕。 旁边的弹幕不堪入目,全是原始欲望发泄,直白的脏话刺激着人的神经。 主播缓缓抬着屁股,把按摩棒吐了出来,后穴褶皱已经悉数充血,比刚才的嫩粉色糜烂几分。他双手扒着两穴周围的软肉,这次被插到松软翕动的后穴也张开了口。 “不想要按摩棒……按摩棒不舒服呜……来操我好不好……” 说着用肉缝在湿淋淋的仿真阴茎上蹭了几下摩擦花唇,屁股颤个不停。 周邵言手心里一片汗湿,想努力使自己平静,啪的一声把手机扣过去,过了几秒才翻过来。 陈微一下播就给周邵言打电话。 那边过了会才接通,电话里有水流声,不知道是在洗手间还是浴室,周邵言静默着不说话。 陈微咬着唇压下羞耻,他没换衣服,穿着情趣内衣对着镜子走来走去,看见自己脸上还带着高潮后的红晕。 他故作轻快地问:“那个……你看了吗?直播。” “看了。”水流声更大了,但没掩住周邵言的呼吸声,混在一起很乱,他说话也是嗓音干干的,像是硬挤出来。 “哦——” 陈微顿了好久,静静听对面压抑的呼吸声。 “那你看硬了吗?” -------------------- 现在的陈微:怕玩太大吓到周邵言 将来的陈微:被周邵言吓(操)晕 第四章 陈微感觉刚才他高潮的时候可能把脑子给流出去了。 “那个,我的意思是……”陈微瞪着镜子里的自己,“要是你对我硬不起来,也没办法直播,对吧,我随口问问,就当观众调研哈哈哈。” ……陈微,闭嘴吧。他绝望地想。 夜很安静,听筒里的水流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有些乱的呼吸声,陈微甚至能够想象到电话那头周邵言的胸膛起伏弧度,一下,一下,他发现此时此刻自己的心跳也被同化得紊乱无比,毫无章法。 “硬了。”周邵言简短地回答他,声音哑得人耳朵发痒。 硬了。硬了是什么意思?答应他直播了吗?周邵言好像比他还小一岁,这血气方刚的年纪,平时根本没有打飞机的时间,看点色情的东西不硬起来才奇怪吧?周邵言是全程看着他硬的,还是进入色情网站打开新天地跑去看别的主播了?所以硬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硬了就好。”陈微最后憋出来这么一句。 说完之后,他恨不得钻进镜子里自己捂住自己的嘴。 沉默了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两个人都在等待,陈微揪着自己腿根上磨肉的白蕾丝,心跳得不太正常,有点想直接挂掉电话当逃兵。 周邵言率先开口。 “试试吧。”周邵言说,“你需要我吗?你自己……很好了。” 陈微心花怒放,用力点了点头,声音都扬起来:“需要!我需要你!” “好,”周邵言似乎笑了下,难得用点开玩笑的口吻,“陈微,谢谢你带我赚钱。” 这话陈微爱听,他甚至想把周邵言拽过来先播一场看看效果,“嗯,我们一定会赚很多钱的!” 这就……答应了? 电话挂掉,陈微心里还发虚,有种极度不真实的感觉。他倒在床上,先是打了个滚,然后掏出手机,打开平时用来分享照片和直播通知的网站。 他编辑了一番,发了句纯文字:为什么打电话的时候心跳会加速啊? 他决定从现在开始把周邵言伪装成他的男朋友,到时候直播水到渠成,不至于被人一眼看出来是假的。 陈微从来没发过这么酸唧唧的文字,一向都是简单粗暴地甩个直播链接或者传照片,这短短一条在主页里很明显,有几个观众看见了秒回。 【跟谁打电话?给我听听】 【兔宝还没睡啊】 【这题我会答,该去医院做心电图了】 他被胡言乱语的网友逗笑,撇下手机哼着歌就去洗澡了。 …… 这个时间,周邵言还躺在小宾馆的床上。旁边垃圾桶里,这个破旧宾馆提供的可怜巴巴一卷小卫生纸,已经全部被团得乱七八糟丢在里面。 床垫很厚,比他宿舍里的硬板床要软太多。难得不用听工友磨牙打呼的声音,他却睡不着。 关上直播以后,他才发现房间隔音这么差,周围几个房间都在激烈地动作,不知道哪个屋里女人喊得又响又密,好像马上要攀上高潮,床也跟着吱吱呀呀的。 空气中还有淡淡的腥膻味道,开了窗也消散不了。他一闭上眼睛,像打了什么兴奋剂一样开始自动回想,好像从来没有过这么具象的回忆,每个细节都清清楚楚。 周邵言第二天因为生物钟醒来,退房回去上早班。 他神色如常,仍然是安静地打零件,安装模具,速度比其他人都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