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会儿,有些累了。便坐在亭中休憩,然后……
她再次睁眼,已经是次日天明了。她好好的躺在自己的床上,衣衫整齐,身体舒适。
昨晚的一切,仿佛一场梦。可云轻轻又清楚地记得,脚下飞逝的屋舍,湖中快行的小船,玉盘一般的明月,还有……那个让人羞愤欲死的亲吻。
云轻轻又抬眼望向被她挂在架子上的兔子灯,她知道昨晚并不是一场梦。无拘的阿银闯入她房中,将她带去了湖心岛,又把她送回,还多了一只兔子灯。
……
半月后。
阿银已经许久不来找她了。云轻轻绷紧的心神也渐渐放松。
她想阿银或许是忘了她,或许是忙别的事去了。总之,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
只是,每次看到兔子灯,她心中总隐隐有一些失落。
她很怕阿银,可他也是她无趣人生中唯一的不同。
云轻轻半靠在美人榻上,手里捧着一本名为《仗剑行》话本,最近这些天,她看了许多描述江湖故事的话本子,从前那些她闻所未闻的事情,她也渐渐有所了解。
话本子的主人公都是些少年侠客,他们心怀仁善,惩善扬恶。
而她所认识的唯一一个江湖中人阿银,和他们都不同。
可阿银,也不像是话本子和主人公的作对的恶徒。他虽然肆意妄为,却绝不是罪不可赦。
想来真实的江湖和话本子的故事是不同的。不是非黑即白,非恶即善。她所了解的阿银,不不能单用一个善或者恶来形容。
云轻轻浅笑了一下,她才见过他几次,或许根本就不了解他呢。
云千香一路快步进了不染轩,入眼便是这么一副美景。
桃树下摆置了一张美人榻,娇弱美人便半倚在榻上,手里捧着一本书。
即便身为女子,云千香也被眼前的景色晃了一下神。
“妹妹,你来了。”
云轻轻看到了云千香,坐直了身体。
最近这些日子,云千香对她的敌意好像没那么大了,偶尔还会来探望她,和她说会话。
云轻轻喜静不爱说话,云千香却正好同她相反,她小嘴喋喋咻咻,一刻都不停。
每回来不染轩,都要和她说上京中公子贵女那些事情,一说就是一两个时辰,让她犯困。
“嗯……姐姐,你这几天身体好些了么?”
云千香走近问。
怕云千香又去请大夫,云轻轻点头,“养了这些日,好多了。”
云千香脸上立即绽出笑容,“那太好了,明日表姐生辰,你同我一起去吧。这也是父亲的意思。”
云轻轻:……
现在装病,还来得及么?
……
翌日。
连着十数日,凌无意都带人隐在靖安侯府周围。
只是凌一线没想到,对方做事如此谨慎,他们在靖安侯府外蹲守了半个月,也没瞧见可疑人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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