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对方的辖制,他本是想立即远离这场让他无所适从的场地,蓦然记起自己曾向封鹤询问的一个问题,对方还未回答他,“封鹤,你是不是忘记回答我一个问题了?” 封鹤倒是反应快,但他刚才就没告白,现在怎么会,于是他说:“以后你会知道。” “以后是多久以后?”项链果然有特殊含义。黎宴不觉得自己的直觉多么值得称道,这会令他想到前世,他在封鹤到死,都一无所知的事实。 封鹤:“三年,给我三年的时间。” 黎宴皱起眉:“三年?你凭什么以为我会等你三年?” 封鹤不为黎宴的质问退缩:“如果三年里你有了想要的人,我愿意成全。”他平直的薄唇牵扯起一道慎人的凉意,“三年后……” ——三年是我给你自主决定的时间。 封鹤言语未尽,他克制着想去触碰黎宴的手,静默地站在黎宴面前。 以一种温和的说法,告知:“我想成为更好的我站在你身边,你只有我是最好的选择。” . 黎宴见到裴时殊时,对方坐在船头甲板,不知在看什么。 “裴少,你的人给你送来了。”倚靠着栏杆的公子哥,最先发现黎宴的到来,他似是好奇地上下打量圈黎宴,语气颇为轻佻地道。 “原来你就是黎宴。”另一边待着的青年,在听到提醒后,就将注意力移到黎宴身上,他走上前,“你好,我是沈覃。” “那边说话的是宁弘清。” 沈覃用好得过分的态度向黎宴介绍,微扬的狐狸眼沁着清透的笑意,不夹杂任何意味深长的纯粹。 “我俩是时殊的发小。” 黎宴看了眼老神在在坐在甲板上不动的裴时殊,见人未有任何表示,他握住了沈覃伸来的手:“你好,我是时殊的朋友,黎宴。” 旁边响起一道噗嗤声。 沈覃面上的笑意也越发灿烂,不轻不重地瞥过一边的宁弘清:“他啊,笑点低,大概是以前过得苦,不多笑笑就没了,以致于现在都改不过来,你别在意。” “操。”宁弘清笑不出来了。 黎宴摇摇头,收回手:“是要海钓吗?” 沈覃:“没错。” “聊够了吗?”插进裴时殊不耐烦的声音,“赶紧的出发,耽误多久了。” 宁弘清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道:“可我们等的是黎宴啊,你觉得他耽误你时间了吗?” “没有。”裴时殊下意识否认,随即意识到自己的话语内容,他剜了一眼宁弘清,“不会说话,就把嘴巴缝起来。” 黎宴处在他们三人熟稔的氛围中,安静地微笑着装树桩子,仿佛他们谈论的东西与自己无关。 “要喝点什么吗?”还是沈覃比较周到,他拉着黎宴融入他们,“去,坐着。” 他推着黎宴到了裴时殊身侧。 “我不用,谢谢。”黎宴也没有反抗,顺着沈覃推拉的力度往前走,直至和裴时殊对上目光。 “会钓鱼吗?”裴时殊抬起手,拉住了黎宴的手。 黎宴坐到了裴时殊身边:“不会。” “我教你。”裴时殊好心性地道。 “幸好有你。”宁弘清自来熟地挨着黎宴坐下,“你没瞧见他那臭脸,在你面前真能装。” “宁弘清。”裴时殊冷嗖嗖地道。 宁弘清咳嗽一声,做了个拉上嘴的动作。 “滚。”裴时殊。 宁弘清麻溜地跑了。 黎宴忍不住笑了下:“你们感情真好。” “你也可以。”裴时殊。 黎宴表情略微诧异:“你是说,我和他们?” “那还有谁?”裴时殊挑眉。 黎宴认真地端详裴时殊会儿,确信对方不是玩笑,一些话在心中过了一遍,终是化为简单的三个字:“那挺好。” 两人之间一时有些冷场。 黎宴寻起新话题:“我们今天午饭就是自己钓的海鲜?” 裴时殊:“嗯,你有忌口吗?” “没有。”黎宴,“钓一天?” 裴时殊不答反问:“你觉得无聊?” “今晚要回去。”黎宴。 裴时殊拧了拧眉头:“你还有门禁?” 黎宴:“差不多。” “是就是,哪里来的差不多。”裴时殊脸色风雨酝酿,“我记得你……”父母离异不管你,“是谁定的门禁?” 黎宴:“朋友。” “朋友?!”裴时殊嗤声。 黎宴看着他:“男朋友。” 裴时殊脸上的神色敛得干净。 拿了东西过来的沈覃、宁弘清,察觉到此刻场面的凝重,欢快的脚步骤然停滞,不明所以地观察着谁的脸色。 裴时殊丢下鱼竿,他未给这两货半点眼神,只专注地注视着面前的人:“是谁?” 黎宴盘旋在心头的推测渐渐落实,他的心也跟着一点点沉底,表面上他却是不动声色地谈笑道:“时殊,这么关心我的感情生活?” “不能吗?”裴时殊好歹理智尚存,似笑非笑地回,“我们不是朋友吗?我这个朋友居然现在才知道,你之前一点口风都不露,可想而知,你没把我当你朋友。” 黎宴:“你误会了,关系是昨天确定的。” 裴时殊登时咬碎了后槽牙。 第67章 砸自己的脚 这场海钓原是用来放松的活动, 因为裴时殊一副要吃人的表情,沉浸于压抑中。 黎宴像是看不出他的不愉,或许也是看出了, 从未靠近过气场低沉的人, 站在甲板另一边观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 金色阳光折射在海面, 仿似洒下一层薄薄的金粉,晃眼得很。 “你们吵架了?”沈覃凑到黎宴身边,狐狸眼悄无声息地落到裴时殊那边。 黎宴挑眉:“怎么会这么想?” 沈覃可不是为自己的发小打抱不平的, 能瞧见时殊吃亏,他自个觉得是新鲜, 加终于有人能治住无法无天的发小的乐子心态:“那就是他单方面生气了, 他的情绪总是多变,不用管他了。” 黎宴诧异地瞥了眼沈覃:“他对待你们脾气很差?” “你对他有什么误解?”沈覃实力澄清裴时殊不是双标狗, “他那狗脾气,要不是自小的交情,我高低给他个大比兜, 我平时最见不得比我还能装的人。” 黎宴忍俊不禁。 沈覃的话引起同样磨蹭过来的宁弘清共鸣,宁弘清顿时加快了脚步, 可以说裴时殊坏话的时候,怎能少了他。 宁弘清兴冲冲地挤进来:“可不,最是阴晴不定,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脾气差。” 沈覃被他挤得退后一步,狐狸眼盈起些无可奈何, 嫌自己到底都交往到啥玩意的朋友。 习以为常遭嫌的宁弘清, 脸皮厚得刀枪不入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