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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 / 1)

到他身上去。 - 到了景安公园,林霁停车时嘴闲着,突发奇想地问了靳原一句:“阿野,你分化了吗?” 靳原没声响。 倒是荀风应了一嘴他睡着了。 “昨晚做贼去了?这么困。” 林霁拉上手刹,转过头看后座,发现外甥正闭目养神,手肘撑在车窗上,拇指抵着额角,侧过半边俊脸,修整浓密的眉毛微微蹙起,鸦羽般的睫毛丛丛分明,笔挺的鼻梁上架一副薄薄的细边眼镜,薄唇紧抿,给人一种疏远的距离感。 荀风坐在他身边,下巴抵在琴盒上,眉眼带笑,眼潭清浅,笑盈盈的脸上映出一种奶白色的让人恍惚的漂亮,干净又纯粹,满是少年气。 两人并排坐着,一个冷峻一个清隽,晨光熹微,淡金色的光勾勒出少年人利落分明的棱线,煦意融融,光而不耀。 年轻真他妈好。 林霁想。 边想边让荀风把靳原叫醒,下车练去,什么时候认识do了什么时候来茶楼找他。 - 荀风出门时带了顶浅色鸭舌帽遮阳,靳原有样学样拿了顶黑的,还摸了一只黑口罩,被林霁嫌不知道热。 现下,两个样貌出挑个头拔尖的小后生一人一把二胡加马扎,戳在一众晨练的老爷老太中间,显得格外秀挺招摇。 荀风常跟林霁上台演出,见惯了大场面,不至于在人多的时候怯场,找了个树荫抱着琴甩开马扎就坐下了。 但靳原的情况没那么妙了,他虽然依旧不知道自己哪里拉的不对,但是舅舅的冷遇和“师兄”的生无可恋让他多少意识到了自己二胡拉得像弹钢琴缝。 他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小孩——家境好、颜值高、成绩棒……一路众星拱月大,骄矜自恃惯了,性子又独又傲,经不起也没经过挫败,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拉二胡跑调,伤自尊的程度不亚于让他上街裸奔。 靳原默默站着,面无表情。 “你想站着拉吗?来,排排坐。”荀风见他半天不动弹,自然而然地抬手去捏靳原垂在身侧的指尖,没用力,靳原却嘶了一声,吃疼地抽手。 荀风抬眼看他的手,惊讶地发现靳原食指指腹上起了两个小水泡,他蹭一下站了起来,不由分说地拉过靳原的手捏着掌心捋开五指,又找到了两个水泡,自言自语似地,他说:“怎么起水泡了?昨天练的时候还没有吧?不应该起隔夜泡啊,现在的小朋友这么娇气的吗?” 不知道“小朋友”和“娇气”哪个踩了靳原的雷,他几不可闻地呵了一声,阳光给他额前的碎发镀了层浅棕色的金,薄薄的镜片折射出细碎的晶状光晕,映在他的瞳仁里,像海水中的浮冰。 他就用这种带冰的目光注视着荀风,企图用眼神冻死他。 没想到荀风丝毫不为所动,只淡淡的一句:“跟你说了不要凶我,第二次了啊。” 又说:“再有下次的话……” 靳原微微抿唇,眉弓稍稍抬起一毫米,对他的挑衅表示好奇。 “我就不跟你好了。” 荀风说完笑了一下,恰巧树影晃动,阳光漏下来,一点光斑坠进他的眸子里,眼睫扫落就消弭,一双漂亮的月牙清澈剔透,盈盈有光。 靳原觉得这人真是幼稚得没救,偏过脸不再搭理他,提着二胡看自己指腹的水泡,他昨天晚上趁舅舅和荀风睡着,偷偷潜入琴房练了很久按弦,大概是那时候磨出来的。 他并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荀风,因为在他的认知中,努力是一件见不得光的事,一旦被发现,再优异的成绩也会被冠上“不过如此”“他不聪明,只是比我努力一点”的恶名。 靳原不喜欢,但也不反对。 荀风笑笑还要再问,还没开口手机突然响了,他扫了一眼接通,电话那头的骂声夹杂着微弱的电流音喷薄而出:“荀风我操你大爷,一个Beta跟老子拿乔?还找人阴我?迟早弄死你……” -------------------- 微博:@山不知休 第2章 2.这个分化不太热 ================================ 那个人似乎有着无尽的怒气无处发泄,每句话都像是肝火炸上膛的子弹,隔着一层屏幕喷到荀风耳朵里,带着巨大的杀伤力,一字不落地传出扬声器,在空气中射击。 电话那头大气都不喘一口,骂了整整五分钟。 荀风握着手机听了五分钟,还时不时嗯几声。 大概是他无所谓的态度刺激到了那个Alpha的诡异自尊,对方开始喷射一些更粗白露骨的脏话,生殖器官夹杂祖宗八代排列组合,难舍难分。 荀风的手机摔过几次,隔音不是很好,靳原离得近,听得清楚,他望向面无波澜的荀风,讶异于他有过这样不堪的一位Alpha男朋友,这一新概念让荀风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一时间由好脾气的幼稚鬼成了饱经前任霸凌的小白花。 说不上质的飞跃,至少有了性的转变。 荀风察觉了他的目光,捂住话筒看向他,表情很明了:吵到你了? 靳原动了动嘴唇,但没发出什么有意义的音节。 但很快,荀风就用实际行动告诉靳原,去他妈的小白花,爷是带恶人。 他转身扶着肩把靳原摁到小马扎上坐下,手把手教他摆好架势,牵起他磨出水泡的那只手虚握到琴柱上,然后倾身将手机贴到琴筒上,像碰杯一样点了点,轻声吩咐: “来,拉个空弦。” 靳原默默照做,拉了一个满弓空弦,因为不用按弦校音,他做得很好,弦音饱满,悠扬绵长,且响。 这个声音传进手机收音器之后会变得更尖更刺耳,不亚于把指甲挠黑板的尖噪放大一万倍。 一个音结束,电话那头直接没了声响。 荀风收回“消音”完毕的手机,直起身,语气没什么起伏地说:“喂,骂也骂够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拿到我号码的,但你既然打过来了,我就再跟你说最后一遍,跟你网恋聊骚的人不是我。” “你要是再因为这个事骚扰我,我不介意给你换个终身的电子脚环。” 说完不等对方反应就挂了电话,拉黑号码,提溜起二胡,没事人一样看了一眼靳原,思忖了几秒,叫他:“靳原,你这手今天不能再按弦了,不吃这碗饭没必要受这个苦,走吧,先不练了。” 靳原侧目看他,他生得冷,脸廓紧削,优越的五官的混血感很重,眉骨高,眼窝深,烟丝色的眼镜架在鼻梁上,一派斯文禁欲。 “你有很多脚环?”他问。 电子脚环是针对Alpha性侵犯设计的无线标签,一经佩戴终身不得摘除,在普世价值观里,带着脚环的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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