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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0(1 / 1)

钟过后,靳原回了个冷漠的“1”。 倒不是秦开泰的点子损,而是他在哄荀风。 靳原一醒来就先去独卫打了条热毛巾给荀风擦身体,然后找了床厚被子把人裹得严严实实地抱到床上休息,荀风那时候烧得厉害,一沾床就昏睡过去了,没睡多久又被热醒,冷漠症隐隐发作,心里烧着一团火,脸上却一丁点儿情绪也没显出来,不管靳原跟他说什么都当没听见,裹着被子贴着退烧贴坐在床上看靳原里外忙活,冷得像尊玉面菩萨。 靳原一开始也不敢犯他的太岁,自顾自地打扫房间,喷阻隔剂,跟秦开泰发微信打配合支开季霖……直到荀风盯着他看了许久,眼神直勾勾的,像是要他靠近的意思。 靳原走过去,两个人的距离缩小到一步远,荀风才收了视线微微偏过脸垂下头,身侧的手无意识攥紧被角,梗着颈子,声若蚊呐地说:“……流出来了。” 这话没头没尾,靳原怔愣片刻,迟钝地反应过来荀风说的是什么。 是他昨晚射进去的精液。 荀风的语气那样可怜,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再多说一个字都会羞耻到咬舌自尽,可是不论他有多不情愿,多羞耻,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能依赖的人只有靳原一个。 靳原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沉默着思考了几秒,沉声说:“你下面肿了,现在清理会很疼——忍一下好不好?一会儿去医院打瓶消炎药,回来我帮你弄。” 这段话说得并不聪明,甚至有点坏,荀风但凡有力气都能反驳:明知道不好清理还要内射?明知道会疼还做那么多次?明知道他害怕怀孕还要一次又一次地标记他、灌满他……现在说这么好听早干什么去了? ——明知故犯,罪加一等,任何弥补都无救于事。 靳原不是不懂这个道理,但荀风别无选择的依赖让他觉得自己有了破罐子破摔的底气,他要显露自己的劣根性,试探荀风的底线。 但他到底没有荀风清醒。 短暂的沉默过后,荀风平淡又冷静地反问:“我为什么要回来?” 他的声音依旧虚弱,但这句话却像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靳原脸上,让他感到一瞬的无地自容。 他用了五分钟的时间为自己被这一巴掌打碎的小算盘善后,低声下气地认错,求着荀风去医院。 - 秦开泰闲得无聊,坐在靳原家的客厅打单机游戏,一局打完听见了踢踏的脚步声,一抬眼就瞅见了出现在楼梯拐角处穿戴整齐的靳原,和他怀里的荀风,靳原跟抱小孩儿似地把人抱在怀里,脸上戴着医用碳纤维止咬器,脖子上的抑制环和身上的球衣黑到一块儿去。 荀风穿的薄卫衣,戴了顶鸭舌帽,帽檐下是退烧贴,帽檐外是卫衣兜帽,黑色的口罩卡在下巴上,衬出他苍白的脸色,他比秦开泰看到自己先看到对方,眼神闪烁,像是在黑屋子里呆久了突然见到光,被吓了一跳,无缘无故的恐惧促使他蜷起手指抠了抠靳原的衣领,哑着嗓子说:“他看见我了。” 靳原听见了很快侧过身,让荀风把脸藏进自己颈项的阴影里,托着他背部的手很快地伸上去把口罩拉到他鼻梁上,轻声哄他:“他脸盲,一眼认不出人。” 荀风一点儿不信,反悔的情绪异常强烈,他瓮里瓮气地抗议:“你放我下去,我自己走……” “放下去他一定看见了。”靳原抬手轻轻地按了按他的脑袋,让他安心靠在自己肩上。 这一句话有理有据,荀风无力反驳,闷闷地藏进口罩里往靳原肩上趴,头埋得又低又深,鸵鸟一样,抿住嘴不吱声了。 他从来没有这么不安和无助过。 -------------------- 七夕快乐 第29章 27.你是皮卡丘的弟弟 ==================================== 秦开泰确实没认出荀风,其实认出来也没事,因为他压根没脑子往那方面想,而且他对于靳原瞒着季霖在家里藏人这件事也接受良好,看见靳原跟抱小孩儿一样抱人下楼,第一反应不是这谁?而是跑过去问他要不要搭把手。 靳原没让他碰荀风,说你问他。 秦开泰没脸没皮的,问荀风要不我背你?靳原这抱着怪累的。 荀风揪着靳原衣领的手紧了紧,几不可察地摇头,从鼻子里挤出一声抗拒的哼嗯,很沙哑又有点细,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原声是男音。 这一哼把秦开泰整不会了,他指着荀风,支支吾吾地问:“女,女的?你带女同学回家过夜???” 靳原单手托着腿根把人往上颠高了点,让荀风在他肩上趴得舒服一些,对着秦开泰使了一个晦涩不清的眼神,挑起一边眉角,抿抿嘴,没说话。 “卧槽!”秦开泰登时惊掉了下巴,指着荀风,磕磕巴巴地说:“这这这,这就是你的那个那个那个那个……” 眼看秦开泰就要唱出来,靳原平淡短促地啊了一个第四声,听起来模棱两可,像肯定又像否定。 荀风不知道那个是哪个,皱了皱眉,食指指甲隔着一层布料抠靳原的背,想让他快点走。 靳原担心他的身体状况,也不跟秦开泰多废话,简单吩咐他留在家里盯梢,季霖问起来就说他去买书了,电脑在书房零食在茶几下面冰箱里的饮料随便喝。 靳原礼貌性客气,秦开泰有点阳光就灿烂,得寸进尺笑嘻嘻,问他:“我今天立大功,你的ps4能借我玩吗?” 靳原轻飘飘地说了句:“我不玩游戏。” 言下之意就是可以,但我没有。 秦开泰唉地叹了口气,颓唐地往回走了几步,走到沙发边上,软趴趴地往上一瘫,被什么硌了下,弹起来风骚地扭了下腰,自己配了个“chua”的音,一把掏出屁股底下的电视遥控器,摁了几下,翘着脚点播了个《回家的诱惑》。 “为所有爱执着的痛,为所有恨执着的伤,我已分不清爱与恨是否就这样——” 片头曲响起的时候,靳原明显感觉荀风环着他脖子的手收紧了几分,胸腔跟着起伏了一段,鼻息浅浅的,声音藏在口罩里,笑得很轻。 很好笑吗? 靳原不明白,但没有问,抱着荀风出了门,事先打好的车就停在门外,两个人一并坐在后排,口罩闷,荀风扒着车窗透气,顺便从外面观察靳原的家。 他家是自建的独栋小楼,三层,西式,外面的小花坛种了几根葱和韭菜,没有花,简单朴素,挨着的邻居房门紧闭,大多还是旧房子,地段看着很偏,像城乡结合部,和靳原、季霖的风格大相径庭。 荀风一直以为季霖那么漂亮的女人都是住在城堡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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