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不动了。 他眼前仿佛出现了一瞬的颠颤,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身体的感受骤然停止,那股直抵脑髓的痛感随着神志的清明缓缓下褪,在即将收回腰腹的瞬间又被下一次电击打上高潮,无人窥见的衣摆内,腰带勒住的肌群紧张到青筋浮动,好像被小兽叼在齿间狠狠咬了一回,野蛮赤裸,又带着鲜活的热烫,疼痛的余韵之后是火燎一般的酥麻,爽和痛相互折磨,挠得他神经打颤,又很快消散。 同学察觉了他的异样,热心关切。 “怎么了?” 靳原隐忍地磨了磨牙,说不出话,几秒的死寂之后,缓过劲儿来,瞟见不远处藏在树影里的荀风,脸上的表情还是空的,喉咙里卡着口难抑的喘息不上不下。 “没事……” 荀风被他茫然的情态和失措的反应逗笑了,拇指轻动,又多旋了小半圈钮子。 电流突袭的瞬间,靳原周身像是被冰水泼了一遭,搔痒与刺痛一圈圈地啄着皮肤,扎刺进去,肌群酸胀发麻,短促的刺激之后是令人战栗的剧烈快感,连接下腹的经络被挑动,他垂在身侧的手蓦然攥拳,指骨轻响,髋胯与腰腹本能地收缩,紧绷,神经的抽搐预示着下一步的条件反射。 “没事儿就好,哎,你看这题是这样吗?我怎么觉得课代表说的跟裘老师不太一样啊?” 同学的声音伴着习题册一并递到眼前,靳原压抑着喉头涌动不平的气息,接过笔划掉草稿纸上的一处算式,在对方扭头传话的间隙咬紧了后槽牙,竭尽全力抑制住下身乱窜的欲念。 “不对啊,那这题不用那个算式怎么做?” 第三次电击只触了一秒后腰,靳原的四肢百骸蓦地一酸,像是被搡着腰颠了一下,连脚步都虚浮起来,他匆匆扫了一眼那道题,不耐烦地留下一句“积一下”,强忍着酸楚的快感朝荀风大跨步奔去,抛下两个同学大眼瞪小眼。 “哎?什么积一下?” “……我没理解错的话,是微积分?” 夏夜的空气像浇融的糖浆,甜腻粘稠,裹得人头脑发胀,树影婆娑,人影稀疏,年久失修的路灯一眨一眨地映着两道颀长匆忙的人影。 靳原把荀风扯进教学楼角落废弃的杂物间,反拧上门,扣着腕子把他的双手绞过头顶,人罩在墙上,漆黑的房间里满是尘土的气味,闷闷的,唯一的光是纸糊窗户外透进的月光,朦胧又浑浊,像他溃散的神志。 只是有一点点不清醒,但还没到失控的程度,因此凡事留着余地,让肇事者有了气定神闲的资本。 荀风垂着颈子,睫毛也微微耷着,只挑起点眼珠子看向靳原,眼底的纯澈和口中浪荡的话反差极致:“他们都说校妓喜欢在这种地方接客,你确定要在这儿弄我?” “不是。”靳原嗓子里先前积蓄的那股潮润的热流随着字节断续涌出,低哑克制,明明是极性感的声线,却因为气音的掺杂有了些许示弱的成分,“我硬了,躲一会儿再走。” 说完又没底气地承诺:“不弄你。” “那你先把我放开。”荀风的双手都被吊在头顶,这个姿势很酸,他晃了晃胳膊,挣不开,“再掐该红了。” 听见他这么说,靳原把手放松了点,但没放开,撇开脸不跟他对视,以沉默代替拒绝。 荀风干脆卸了力把背靠在墙上,脑袋一歪,眯起眼,整个人塌得没了筋骨和脾性,眨眼间换上了那副二世祖的皮囊。 “不放算了,晚上老师问我为什么手上没劲儿,我就说你打我……唔,嗯。” 靳原没有多的手,只能拿嘴堵他的嘴,黏黏软软的一个吻,把荀风亲得晕乎乎后盯着那张红晕泛滥的脸,气得一口气提不上来,又拿人没办法,只能松开手。 他第一次发现,荀风骨子里比他混多了,只不过藏得深。 荀风得了闲,扭了两下手腕,十指交叉活络筋骨,动作间视线下移瞥见靳原胯间的帐篷,眼皮一挑,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小狗怎么叫?” “汪?” 靳原正在想别的事转移注意力,一个没留神着了他的套,反应过来就看到荀风眉眼弯弯,人畜无害地把手抄进了兜里。 那阵骇人的电流霎时席卷了他的身体。 “good boy.” 窗外昏黄的月光映亮的Alpha淋漓的汗水,荀风伸手拍拍他的脸,微微抬起点膝盖,插进他的两腿之间,隔着一层布料摩挲膝弯,绷紧裤料,显出那方突兀的小山包。 “就这样出去,奖励你一个愿望。” 靳原头脑发热,浑身的肌肉都死死绷紧,光是维持着稳定的身形就已经耗尽了心力,眼前的荀风被剧烈的刺激击碎成破裂的画面,重新拼凑成一个骄矜柔韧的形象,他咬着牙咽下粗喘,漆黑幽邃的眸子牢牢盯着荀风,现出许久未见的戾气与凶煞。 他说:“我想你穿着裙子……和我做。” 荀风对这个要求没有表现出什么意外,只是淡淡地提了一个要求:“戴套。” 靳原对此不置可否,眼底涌动着漆黑不明的情愫,默不作声地走到门边,拧开了锁。 两人乘着黑夜从教学楼往外走,一路上都没遇见什么人,到了校门口,荀风揣在兜里的手拧合旋钮,关了玩具。 一直在腰际流窜的电流戛然而止,靳原脊梁一僵,下意识抬眼,远远瞥见停车坪上那道亭亭玉立的身影,认出是季霖,片刻的松懈后迅速恢复了警惕。 季霖今天穿的是古法旗袍,豆绿色,版型略显老气,反衬出她的风姿绰约,那头海藻似的黑发在脑后挽了个髻,簪的玉,古典又温良得趣,站在车边捏了柄小折扇款款摇风,气韵出尘。 不管谁从校门里出来,第一眼看到的都会这个赏心悦目的美丽女人,靳原这点大概是随的她——好看就算了,身上还有股让人挪不开眼的气劲儿。 在被她看见之前,荀风扯过靳原手里的外套系到了腰上,手指不经意间碰了下他的腰,靳原感到一点钝痛,像是被人按了一下淤青,下意识地退避开,回过神,下身的要害已经被袖子松垮地遮住了。 “为什么不说安全词?”荀风知道他疼,直起身,盯着自己打的结看了一会儿,用一种很稀松寻常的语气问他,“小狗疼了都知道叫,你不知道?” 靳原不想承认自己后面几次被电得有点爽,移开目光,混淆概念:“小狗不会说安全词。” “你是小狗吗?” “汪。” 荀风语塞,不说话了。 两人慢悠悠趟到季霖眼前,季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问了靳原几句有的没的,上车回家一气呵成。 晚上练完琴,荀风上楼,靳原房间的门没关,顶灯大亮,书桌的位置正对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