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和一条河流,以及那附近的植被、小动物和交界处人们的生活。” 伊薇特抚过书封,“它让我意识到,这个世界很大,这个世界不只有荆棘王宫。哪怕是同样的天空下,远方也会有截然不同的风景。” “只是哪怕这本书没有配图,遣词造句对那个时候的我来说读起来也很艰难,但这不影响我从字里行间描摹出另一个生机勃勃的世界。” “那个时候我就想,如果我会画画就好了,这样就可以把那些画面留下来。或许以后的某一天,就算别人看不懂文字,只要看到我的画,别人就能明白它在讲什么。” 伊薇特合起书,往回放的手被扎克利拦住,他接过她手里的书,一并放在怀里。 “我看看。” 伊薇特忽的笑开来,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好啊。” 他们走过的书架越多,扎克利怀里放着的书就越多。 直到走到最后一个书架,伊薇特指指其中一本格外精致的硬壳书籍道:“这本就是记载了爆炸果的游记。你一定印象深刻。” 扎克利挑挑眉,护好怀里的书,伸手去取那本硬壳书。 伊薇特拦住他的手,从他怀里取了两本下来帮他分担,“这些就够你看了。别的可以下次再来看。” 一听还有下次,扎克利点点头答应。 两人把书放到小几上,对坐在两边沙发上。 扎克利从那本绘本看起,伊薇特则随意的抽了一本靠坐在沙发上重温。 扎克利学着伊薇特的模样,放松脊背,陷在沙发里。 绘本用词简单,里面的词扎克利都认识,虽然有些地方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被觉得“可爱”,但他还是很快就看完了。 只是自那之后,接下来的每一本书,都进入了困难模式。 好的时候读几页才会遇到一个不认识的生词,坏的时候一页能有好几个陌生词汇。 扎克利抬眸看看伊薇特。察觉到他目光的伊薇特抬头,“怎么了?” 扎克利把书摊开,手指点到那个自己不认识的词上,“这个是什么意思?” 伊薇特垂眸,“岛屿。” 扎克利点点头,重新抱起书继续看。 伊薇特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会儿,抱起书从沙发上起身。 余光看到她动作的扎克利立马合上书,“我们要离开了吗?” 伊薇特绕过小几,手掌按在扎克利的的肩膀上把他按坐回去,“不,还早呢。” 伊薇特抱著书坐在扎克利身边,把他放回小几上的书重新放到他手里。 扎克利舒展肩背,靠回沙发上,翻回刚才自己看的那页。 只是看了没几行,扎克利忽觉胳膊边微微一沉。他偏头,看见伊薇特棕色的发顶和羽扇般纤长的睫毛。她半靠在他身上,目光仍停留在手中的书上。 扎克利脸呼吸都轻了些,他没出声,缓缓调整自己的坐姿,好让伊薇特靠得更舒服些。 伊薇特没动,嘴唇抿了抿。 扎克利又瞄了她一眼,这才继续往下看去。 过了一会儿,扎克利再次被生词卡住,他眉头微微蹙起,目光凝在那处。 纤白的手指毫无预兆的闯入他的视野,伊薇特的手指点着那个单词,“这个不认识吗?” 她靠着他,说话时轻微的震动传递到他身上。 “唔,对。” “繁衍。” 伊薇特索性合上书,目光和他的一起放在他看的那本书上,“你看吧,有不认识的就指出来。” “唔,好。” 伊薇特没有抬头,自然也没看到扎克利的瞳孔震惊的变成一线,又忽然变圆。 这个词。这个词他见过。 在普雷斯科给的笔记里。 普雷斯科给的笔记里,后半本内容生涩,他看不懂。 可他前后反复翻了太多遍,以至于他虽然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但他完整的把那些陌生的符号背下来了。 这个词,就曾出现过。 所以笔记后半本是在教他怎么繁衍吗? 普雷斯科想得这么远吗?还是他管中窥豹理解错了? 扎克利垂眸,喉结滚动。他不动声色的翻过又一页,只是这时,扎克利的心思已经不完全在面前的书上了。 他非常想知道普雷斯科后半本究竟写了些什么东西啊! 扎克利一目十行,飞快的找出自己不认识的词,其中有些是他真的不认识,有些是迷惑伊薇特的靶子,在这些他大量不认识的词里,扎克利很快补齐了绝大部分笔记内容。 扎克利又翻了几页,终于找到那本笔记里,自己不认识的最后一个词。 他手指点到那个词上,声音有些哑,“这个呢?” 伊薇特毫无所觉,“孕育。” 扎克利忽然一下合上书,伊薇特撑起身体,诧异的抬眸。 “你怎么了?你还好吗?你很热吗?”伊薇特忍不住问了一连串。 因为扎克利他看起来有点红,像是热的,也像生病。 扎克利把书推回桌上,随手拿过一边的抱枕压在腿上。 “咳,”扎克利取回刚才那本绘本,“我想再看一遍这个。” 说完,扎克利随手取了另一本递给伊薇特,“绘本我看得懂,你看这个打发时间。” 伊薇特不明所以的接过书,“啊,好。” 果然游记的内容对扎克利来说还是太晦涩了吧,伊薇特想,明天给他再找些绘本好了。 伊薇特仍旧靠在他身上看书,绘本搁置在他膝头,扎克利却眼神放空,久久平静不下来。 没人知道那一刻扎克利心里的震撼。 好家伙,普雷斯科这个家伙都写了些什么啊!!! 除了理论知识,他甚至还摘抄了一些故事书里男女主亲密的片段。 他还写点评! 公主柔软的身体就靠在他身上,空气中到处都是她甜蜜的味道。纤白手指翻过书页的摩挲仿佛不是抚在书页上,而是抚在他身上。 身体的欲望叫嚣着让他做些什么,比如本能的压倒她,撕扯她的衣服…… 扎克利喉结滚动。但他知道不可以。 龙族求偶不会这么粗鲁,就连山里的野雀都要跳完求偶的舞蹈,征得异性的同意后才会进行下一步。 腿间的异样没有消退的迹象。 原本只是每日清晨这样,那时他还苦恼过人类身体的麻烦。 现在他才知道,原来人类发情是这样的吗?他们没有固定的发情期,随时随地都可以的吗? 扎克利深呼吸,不着痕迹的向后靠身体,尽量拉远和伊薇特的距离。 他的瞳孔在竖瞳与圆瞳间交错,手指掩饰性的翻过一页书页。 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至少至少,他更加清晰的意识到自己对伊薇特的心思。 他想和她有更亲密、稳定